男主咋这么倒霉呢。
宁枝忍不住转头看应迟宴,想安慰一下他,结果转眼便撞进了那双乌沉沉的眼睛中,点点灯火在黑眸里晃动,像落满了星子的河,明澈深邃。
他也刚巧在看她。
认识到这点的宁枝愣了愣,“应师弟你看我做什么?”
她迅速正直道:“师弟,不是我把灯弄下来的,这锅我可不背啊。”
少年:“……没说是你的错。”
可惜白丘镇并不富裕,除夕夜最多只放了几串鞭炮,并没有焰火。
站在河边欣赏了一会儿祈天灯,三人就回了梵音宗。
凡间的热闹只在凡间,回到梵音宗还是青灯古佛,一派冷清,这个点儿弟子们都已经睡了。
回到房间的宁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最终还是认命的爬了起来。
……
应迟宴出门时没有把玉佩带上。
重祟老头见他带着一身凉意回来,不满控诉:“你变了!你以前都不会嫌我烦的,现在居然因为嫌我烦就把我丢家里。”
应小白困得不行,揉揉眼睛:“那你也不想想,人家去约会,你跟着去干嘛呀。”
重祟气的哼一声:“有什么是本尊不能看的!”
应迟宴没理他,本想下意识继续修炼。
忽然想到少女包扎完后一边帮他卷下袖子,一边抬眼看他,语气严肃认真。
“师弟,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然后,她就搬了个小板凳在他面前坐下。
花了二十分钟讲述了一个勤奋少年因为受伤时还在修炼,最后因为后遗症不甚走火入魔,痛失修为从零开始的故事。
“……”
少年倏地放下了手。
算了。
倒也不是因为什么后遗症。
应迟宴半靠着柱子,阖上眼。
少女委委屈屈掉眼泪的模样,眸子覆着一层浓重的水汽,像是布上了阴霾,遮住了那片澄澈的阳光。
天将微明。
门口忽然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
应迟宴走到门口,却没有人在,空空荡荡,他低头一看,门口的地上放着一只白色的东西。
他稍微回忆了下,这东西似乎是她放的祈天灯。
拿起来一看,做工粗糙,边角磕磕绊绊,勉强成型,与那摊主卖的除了共同点是都能点外,完全不是一个样子。
这只灯上面是空白。
似乎是在……等着他来写。
……
天光微明,天边浓夜中泛起一抹鱼白。
早修的宁枝打了个哈欠,大咧咧抓起木槌,指尖传来的痛感瞬间让她清醒了。
焯,早知道这玩意这么难,她就去把摊主绑回来再让他做一个了。
真的是,回去的时候看到他眼神好像有点失落,脑子一抽就去做了。
不过男主好像对这东西完全不感兴趣来着,之前那只也没见他有什么兴致放,还是她代劳写的字,她这么弄不就是白费功夫吗。
麻了,又打一晚上白工。
宁枝暗暗吐槽着,无意间抬头,空中忽的多了一颗明亮的星星。
“铛——铛——”
梵音宗厚重的钟声照常响起,悠远绵长,惊起鸟雀翩飞,同时也唤醒了沉睡的浮世人间。
她却没有听到钟声。
作者有话说:
写到三点,两更合一,加更5/10t
有什么错字明天再修吧
◎朔云秋ovo◎
游阳正襟危坐敲着木鱼。
他犹豫了一下, 看向旁边的宁枝,这一个时辰里,她已经打了数十个哈欠了。
他奇怪地问:“昨天回来时候也不是很晚啊, 你怎么这么困?”
宁枝身体僵了一下,敷衍过去:“失眠了, 没睡好。”
游阳瞥她的手, 这次倒是没有困的迷糊拿冻僵的蛇当木槌了, 就是敲木鱼动作很不自在:“那你手怎么回事, 这么多伤口?看起来像什么东西咬的一样。”
宁枝一脸淡定的胡说八道:“哦,我昨晚睡不着出去遛弯了,蚊子咬的吧。”
游阳:“?”
这个季节还有蚊子??
下了早修, 游阳拽着她去吃早饭:“昨天我就馋好久了,镇上那家都传说是贼拉好吃的早点铺终于开了, 走走走!”
宁枝没什么精神的点头:“好。”
出宗两条路, 一近一远,近路刚好穿过他们所住的小院子。
游阳下意识走那条近路, 被宁枝拽了一下,指了另一条:“走这边吧,我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清醒一下。”
远的那条路深入山林, 穿过小竹林,还有各种植物, 游阳爽快应下:“那我们可得快点,不然卖完了吃不到了。”
听镇上的人说那家早点铺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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