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别让为父总替你操心。”
桑窈不理解桑印怎么突然说起这些,但不影响她为自己正名:“……可我已经很聪明了。”
桑印只当自己没听到,他一本正经道:“机会你要自己把握,谢韫就在左转第四间厢房,你去给他送壶茶。”
听闻谢韫不近女色,不知是真是假。
但没关系,成与不成,今日且去试试口风,虽说这般行为下作了些,但大家都是体面人,心照不宣就好。
他看了眼房门,又生怕桑窈不懂,补充暗示道:“进去后好好表现,不必敲门,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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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印觉得自己说的已经够清楚了,虽说是父女,但将勾引诱惑这事说的太直白还是有辱斯文。
想必桑窈是明白的。
桑窈闻言果真瞪大双眸,不可置信的看着桑印:“……啊?”
她全然没往那方面想,还以为就是送个茶,心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可不想去给谢韫送茶,她甚至不想看见谢韫。她爹也是,这不是有衙役吗,为什么要点她去。
桑印见桑窈不愿,心道这反应是是意料之中,板着脸训道:“那你想干什么?这也不愿意那也不愿意,你以为你还小吗?”
“又不让你真的做什么,你不懂,我让你这样做,是为你好。再说放眼整个京城,还有比谢韫更好的选择吗?”
桑窈拧着漂亮的眉,“你在说什么啊?”
桑印摆了摆手,不容反抗道:“就这么定了!”
桑印说的理所当然,心中毫无压力。
一来是因为桑窈的婚事本就不顺利。
世家兴盛,权力交织,在这上京,从来不不会单看个人所居官职。且看谢韫就能明白,依谢韫如今官职,桑印完全不必在他面前点头哈腰,但当他是谢家继任家主可就不一样了。
所以他如今虽官至四品,但说到底,没有家族撑腰,仅他一人单打独斗,也就能在那些小人物面前逞逞威风,真要碰见了什么有权有势的,还不是一击就碎。
他知晓这上京权力与地位的重要,下嫁不是好事,所以他总想让桑窈往上走,可向上有谈何容易。
如今本就讲究门当户对,桑窈又资质平庸,才德无甚出众,且名门望族迎娶正妻在门当户对的同时,也会要求端庄雅致,桑窈却跟这四字毫无关系。便越发的不容易。
如今他听到最多的就是某高官想娶他女儿做续弦或是侧室。
既然如此,观之谢氏,其乃顶级门阀,桑家无法高攀,但如果能做其侧室似乎也不失为一个良策。
且谢家本宗规矩森严,没那么多腌臜手段。而谢韫本身又洁身自好,听说至今无妻妾无通房,也免得桑窈去到受欺负。
二来也是因为他根本不对桑窈报什么希望,只是今日桑窈碰巧在这,他想着碰碰运气罢了。
他熟知桑窈心性,这孩子生性单纯,酷爱胡思乱想,平日呆头呆脑的,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
就这,她还总自以为自己颇有心机,实则八百个心眼子写在脸上。
这样的人若是能靠美色拿捏住谢韫那才是有鬼了。
但转念一想,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呢。
反正眼下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万一谢韫见那些矫揉造作的心机女郎见多了,觉得桑窈这样漂亮笨拙的女子也怪可爱呢。
桑窈不知桑□□中所想。
她从小就害怕桑印,来自父亲的压迫感让她又不敢直接拒绝。
她憋着口气,挣扎着开始小声撒娇:“爹爹,我……我不敢去。”
她指了指一旁的侍从:“叫他去吧,你看我又不是刑部的人,这样不合适。”
桑印简直恨铁不成钢,怒其不争的啧了一声,眼看就要发火。
片刻后,桑窈端着托盘走在寂静的长廊上。
皱着小脸,极不情愿。
她一边磨蹭着往前走,一边暗中思忖父亲此举意图。
很快,桑窈得出结论。
看来他爹是真的很想攀谢家高枝。随便拉个侍从去送茶多少显得诚意不够,而她身为侍郎之女,她亲自端茶送水方能显示出父亲对他的重视。
她对自己的猜测深信不疑。
可问题是她又不入仕途,这样套近乎的机会给她也没用啊。况且为什么不让敲门呢?
出神间,桑窈已经行至房门口。
里面隐隐传来说话声,听得并不真切。桑窈下意识下意识抬手敲门,但想起父亲嘱托,又放了下去。
她深吸一口气,莫名紧张起来,犹豫片刻后才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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