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
县尉猛咳嗽。
他们还没答应呢!
卢栩朝他们笑笑,“当然,文丘县人口不如观阳稠密,官差兵丁也少,我来时听到消息,似乎我们县令大人愿意承担此项的主要支出。”
文丘县令眼皮动了动,淡然道:“既然是联合维护,哪能让贵县破费。”
卢栩:“大人高义,若商路畅通,将来观阳必会获益,本是互利共赢,又是我们观阳主导,理应我们多负担一些。”
文丘县令笑容又明快了一些。
观阳早就派人递了信,邀请他们文丘和崇宁一起维护这条商路,他倒是心动,但文丘、崇宁不比观阳,他们穷呀!
这沿途巡逻,少说得派两班人吧,每个人不多,加起来一年也是不少开支呢。
不过既然卢栩这么说了,不管观阳县令从前有没有这个意思,往后他都可以提一提了。反正是你们观阳人自己说的,他就是听听建议。
明天就派人给崇宁递信,让崇宁县派人和他一起找观阳的王县令谈谈去。
见县令没否认,文丘的几个商人更心动几分。
卢栩趁热打铁:“如今时节合适,咱们隆兴也没朔州那么冷,距大雪封路也还远,诸位打个来回也用不了多久,不如趁着正是囤货过冬的时候,先去观阳试试?”
卢栩生怕他们沿途遇到困难似的,又是介绍路上哪儿能投宿,又是介绍吃饭花多少钱,还给他们写了信,让他们到了观阳遇到什么麻烦去找罗慎、卢文。
卢文一听就跟卢栩有关系,“请问这位罗慎,是谁呀?”
“哦,是我们观阳衙门的统领。”
一旁的县尉道:“是罗县尉那侄子吧?”
“对!正是他。”
几名商人一听,竟然能直接找县尉侄子,靠谱呀!
他们在文丘都不是天天能和县尉攀关系的。
为首的人收好信,谢过卢栩,答应这几日就组织人手去观阳试试。
第一场酒宴散去,大胡子县尉又拉卢栩凑了第二场,这次就只有卢栩、卢庆和罗家两个人了。
有上次的交情在,这场酒远比第一场亲近。
县尉还问起罗纯怎么没来。
卢栩:“他和我弟弟在后面,我这趟主要是给北境军送粮食,他们那趟才是正经做生意。”
县尉被他这消息惊到了,“北境军?”
卢栩似醉非醉的一笑,将北境军的令牌给他看,腼腆的自吹了一番他和北境军,熟!
清醒着他不好拿令牌招摇,这不是醉了吗?
醉酒吹牛不受控,说的都是醉话,不管是瞎吹还是酒后吐真言,不管你信不信,事后他都能不承认!
明白人怎么能找醉鬼追责呢?
卢栩醉眼朦胧地狂吹,“北边我都打点好啦!放心吧,这商路一准儿能行,咱们都是自己人,我能骗你吗?赶紧趁早投资吧!”
吹牛到快宵禁,县尉派人送他们回客栈,卢栩还东倒西歪地让人家明天还派上次给他们带路的小兵来,他要去小兵老家买酒!
县尉也东倒西歪:“行!”
他俩依依惜别,被人搀着往回走,一个进了县衙,一个进了客栈,才关上门,没了外人,都不药自愈,站直了身子,醒酒茶都没喝,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县尉去和县令如此这般复述,重点说卢栩那块儿北境军令牌和后续更大的商队。
卢栩则借了笔墨给颜君齐写信,将他今日想到的,关于商路和未来的想法写下来。
书到用时方恨少,字到用时悔没练,卢栩一肚子话,到写时抓耳挠腮,毛笔炭笔夹杂用,不会写的古字全瞎写。
以颜君齐对他的熟悉,一定能猜出来他写了什么!
卢栩心虚地写写画画,又把会写的同音字用炭笔小字注到旁边。
谁能懂,自己写个信竟然还要自己注释,卢栩写到半夜,心想今年冬天,他一定要刻苦读书,起码把常用的几千字学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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