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起身走到窗口,将碗里剩下的汤朝下面一倒,洒在了好几人身上。
“啊哟……什么东西?”
“要死了,谁那么缺德倒汤?”
“娘西皮的,哪个乌龟王八蛋干的?”
被洒了汤的几人抬起头破口大骂,却看到倚靠在窗台边的牛大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也不说话,就阴沉沉地看着,身上散发着阴戾。
头顶传来冷笑声,牛大江扫了眼,众人只觉得后背发寒,大气都不敢出,上面这个可是牢改犯啊。万一惹毛了,杀人都敢,他们犯不着和这种坏胚硬碰硬。
“上班要迟到了,走了!”
“我也要去上班了,时间过得真快,还没说几句就十几分钟过去了。”
没多时,大家伙都散了,楼下空无一人。
牛大江得意地笑了,这些人就是欺软怕硬,以后再敢说他一句闲话,他就让这些人跪下来叫爹。哼,反正他都坐过牢了,还有什么怕的?
过了几天后,顾糖糖才知道牛大江带了个丑女人回来的事,关于这两人的关系,弄堂有好几种说法,流传得最广的一种,是这样的。
“牛大江在火车站捡回来的叫花子,徐寡妇自己说的,还说牛大江现在改造好了,喜欢做好事,哼,狗改得了吃屎?就牛大江那德行,瞎了眼的女人都不会嫁,他不捡老婆回家,就只能打一辈子光棍了。”
吃晚饭时,陆母兴致勃勃地说起了最近他最火的八卦,还添上了她的分析。
“别回楼里住就行。”陆大姐语气嫌恶。
她也听到了不少闲话,大多数是抱怨,牛大江比以前更加横蛮,大概是因为坐过牢,有恃无恐了吧,谁要是在背后说他闲话了,这王八蛋半夜就去这户人家墙根下学猫头鹰叫,大半夜阴疹疹的叫声,能把人吓死。
有一户人家晚上两口子在办事,正起劲呢,窗台下响起了疹人的猫头鹰叫声,男主人吓得萎了好几天,差点留下终身后遗症。
除了这些,牛大江还干了不少缺德事,朝别人家窗户里扔垃圾,往楼下倒脏水,地上扔香蕉皮……数不胜数,还有别人家晾在外面的新衣服,或者咸肉咸鱼,经常神秘失踪,大家虽没抓到现行,可百分百肯定是牛大江干的。
牛大江没住过来时,弄堂里太平的很,大白天出去都用不着锁门,他一搬过来,弄堂里就搞得乌烟瘴气,怨声载道,邻居们向街道办多次反映过,可街道办也只能批评教育,牛大江偷东西毕竟没证据,其他扔垃圾倒脏水的事,只是属于道德败坏,不能抓他去牢改。
但街道办批评教育过多次,牛大江表面上保证得很好,背后却打击报复告状的人,搞得大家再不敢告状,牛大江破罐子破摔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人呢,哪斗得过这无赖?
陆母也听到了些,虽然同情隔壁弄堂的人家,但也庆幸牛大江没回来,否则祸害的就是他们楼了。
“这改造也没啥用,越改造越坏,放回来干啥呢,这种人就应该在农场干到死,出来就是祸害人。”陆母嘟嚷着发牢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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