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连篇。”
“ok,地址是俱乐部,他在休息室睡觉,让我找个理由敷衍你晚点回家,我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告诉你实话比较好,撞车,肚子疼,睡觉,撒谎,就是这样。”
许青沉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他冷着脸,刚脱下来的外套又穿回身上,随后走下楼梯。相比上楼时的步伐,下楼时明显沉重了几分。
时笙还在院子里陪小九斤玩过家家的游戏,看见他出来,一瞬间就感觉到了低气压,明显兴致不高。
“师父,您要出门吗?”
许青沉的语气有点冷淡:“去接沈煦川。”
“好的,”时笙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话,“您放心,我会照顾九斤。”
约莫一个小时后,一辆专车停在经济园区的大门口。
许青沉没有耽搁半分钟,迈着稳重的步伐直奔目的地。
俱乐部的前台没下班,窝在吧台里刷短视频,大厅很热闹,几伙人站在不同的跑车旁边侃侃而谈,发出一阵阵嘈杂声。
当许青沉一只脚踏进来时,大厅的声音立马降低了大半,仿佛拥有消音的魔法。
所有人都朝他看过来,对于他的突然造访感到无措或吃惊。
“沈煦川呢?”
他盯着最近的一伙人问。
一名车手满眼无辜地指着上方提醒:“川导在办公室呢。”
许青沉点了下头作为回应,然后越过这伙人径直朝楼梯口走去。
“新婚快乐,许画家!”
人群中飘出一句这样的话,使得许青沉脚步一顿,他微微侧脸,不确定是谁说的,但对众人掀起一丝笑意:“谢谢。”
许青沉在四层找到了沈煦川的办公室。
里面亮着灯,透过门口的玻璃,隐约能看见沙发上横躺着一个人。
“沈煦川。”许青沉用不轻不重的语气唤一声,随即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不算宽阔的黑色沙发上,沈煦川蜷缩着身体窝在里面,身上盖着一件厚重的呢子外套,上面只露出一截额头,脚上穿着带土的运动鞋。
许青沉走近一点,低着头观察熟睡的男人。
几秒钟过去,他伸出修长的手,掀开了盖在沈煦川脸上的衣服。
不适的亮光让沈煦川渐渐从梦中走出来,回到了现实。
犹如水晶般闪亮又晶莹的眼眸慢慢地睁开,长睫无辜地忽闪两下,映出眸子里迷茫的神态。
“老许?!”
沈煦川的反应有点迟钝,心口像是被什么震了似的,足足怔愣好半天才彻底恢复意识。
当他看清楚许青沉那张俊脸时,整个人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包围,心里百转千回,复杂的想法如同一团毛线缠了又缠。高兴与害怕纠缠在一起,随之而来的是委屈,这一切促使他变得紧张不安,原本想去抱许青沉的身体也有所犹豫。
许青沉高挑的身躯犹如巨石一般压下来,带着点不明显的忧虑打量沈煦川的五官,他眼神深邃,光影落下使轮廓更深沉,上来直接问:“撞哪儿了?”
刚睡醒的沈煦川脸有点红,惹得许青沉用手捏了两下。
“barry这家伙真不靠谱”沈煦川小声吐槽,等对上许青沉的眼睛时,声音变味了,期期艾艾地说:“没有啦,就是正常的试车,轮胎打滑,这种事经常有,不小心撞到护栏了。”
许青沉扒拉一下沈煦川的长腿。
沈煦川识趣地坐起身,让出一半的沙发给许青沉。
后者顺势坐在他的旁边,与此同时,扯下了他身上的呢子大衣。
沈煦川不协调的身材在白色的灯光下暴露出来,宽松的运动裤和宽大的体恤依旧遮不住他浑圆的肚子。
受孕男人的肚子,大的非比寻常。
短短一周之内,沈煦川的腹部大了两圈,再涨下去就要临盆了。
许青沉用两只手拖住沈煦川圆鼓鼓的肚子,感觉掌心一片炙热,这种热度从手心一直传到胸口。
他抬眼望进沈煦川的眸子里,认真地问:“很疼吗?”
沈煦川先是点头,很快又摇头。
许青沉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担忧地蹙眉:“要不要请陈医生过来看看,可能是动了胎气。”
“天哪,这种话出现在我身上好奇怪,”沈煦川没心没肺的笑起来,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小家伙比九斤还淘气,我这几天总能跟它互动。”
许青沉揽过他的腰,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你的身体素质再好,也不能这么大意。”
“不会有下次了,”沈煦川讷讷地说,“马上要去瑞士了嘛,我要在那边做手术,连着两个月我都没办法摸车,趁现在有时间,我想玩个尽兴。”
“最后一次。”
许青沉很少说这样的话,一旦说出口就证明没有挽回的余地。
沈煦川尽管不情愿,但乖乖点头:“好吧,明天我就不碰车了,我答应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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