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晖顿了顿,正欲说些什么,朱必锴立刻再次开口:“一切以阿曦的意愿为主,若她不愿,我不会强求。”
弘晖依然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拉着顾梓方重新上了马车。
待朱必锴有些沮丧的低下头时,顾梓方身手敏捷的从马车上跳下来拍了拍朱必锴的肩膀,“必锴兄,你没发现你全程是如何唤大格格的吗?”说罢便窜进了马车里,马车扬长而去,留下朱必锴呆愣的站在原地。
唤的唤的阿曦
弘晖没有出言纠正自己的称呼
意识到这点的朱必锴突然俊脸上绽放出了一抹灿烂的笑意。
阿曦,阿曦,阿曦。
富察府的后悔
回到四贝勒府后,弘晖的心情便有些复杂,于是便直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梓方,你说必锴哥哥是真心的吗?”弘晖靠在窗边双手撑着脑袋,望向天空中皎洁的明月。
而在一旁同样姿势的顾梓方闻言嗤笑道:“反正我今日是第一次见他那般急切的模样,失魂落魄的。”
弘晖闻言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看起来像是认真的。”
顾梓方瞧了弘x晖一眼,内心不由得给朱必锴竖起一个大拇指:
果然真诚是永恒的必杀技,古人诚不欺我。
富察明婉的事情除了影响到皇家之外,对富察府的影响也极大。
“老爷,你说明月被带去哪了?”觉罗氏神色恹恹,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竟老了几岁。
“是皇上的口谕带走的,那带去何地就不是我们能置喙的了。”李荣保也同样一脸疲色。
“最近这府里乌糟糟的,惹得人心烦。”
自打富察明婉的事情出来后,陆续有富察家嫁出去的女儿回府哭诉,哭诉自己被婆母上了规矩,或是哭诉自己在圈子里抬不起头。
府里未出嫁的女儿,也只有富察明月由于不在府中未受波及,其他的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影响。
于是便整日整日的去老夫人的院子里闹,弄的整个府里都乌烟瘴气的。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若是当初明月说起这个事情时众人使法子绝了富察明婉的心思,便不会有今日的闹剧
“额娘。”来人是李荣保和觉罗氏的三子傅宁,如今已经六岁,生的唇红齿白。
“我想姐姐了,可以去找她吗?”傅宁歪着头,黑黝黝的眸子映射出觉罗氏的慌乱。
“什么姐姐,从那个不孝女离府的时候,你就没有这个姐姐了。”李荣保噌的一下起身,气冲冲的走出院子里,背影也显得有些僵硬。
“额娘,姐姐以后不会回府了吗?”傅宁的语气里有几分哽咽。
觉罗氏有些语塞,“额娘也不知,今日的功课做完了吗,没做完的话快些回去做。”
傅宁垂着脑袋走出正院,与急匆匆走向正院的傅清撞了个满怀。
“怎的走路也低着头?”听着傅清关切的语气,傅宁吸了吸鼻子,用衣袖擦了擦眼角,“二哥,姐姐是不是不会回府了?”
傅清闻言一顿,“听谁说的?”
傅宁指了指正院的方向,继续无精打采的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嘴上还不停的喃喃着:“以后也没有人偷偷给送喜欢吃的糕点了”
而一旁的傅清也扭头朝着与正院相反的方向走去,身后的小厮见状欲说些什么,只见傅清自嘲一笑:
“想知道的消息已经知道了,就不必多跑一趟了。”
不同于富察府的后悔或者一些其他微妙的情绪,富察明月在庄子里这几个月过的可谓是“苦不堪言”。
每日辰时便要起身,从识别草药种类开始,秀兰夫人向来对庄子里的姑娘们要求严苛,对于富察明月更为尤甚。
富察明月已经数不清这几个月自己因为背错草药特性被打了多少手板,但富察明月却觉得自己过的尤为充实,和十几位姑娘待在一起苦学,没有丝毫闲心去担心自己会被喜欢或者会被厌恶。
“今日完成的不错。”秀兰夫人的笑脸富察明月只在来庄子的第一日时看到过,其他时候秀兰夫人纵然嘴上说着夸赞的话,但脸色依然是紧绷的。
秀兰夫人看着富察明月缓缓离开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是个有天赋的
另一边,四贝勒府。
大格格最近也念叨了富察明月几次,但由于宜筠告诉大格格富察明月如今课业也颇为繁重,大格格才熄了去瞧富察明月的心思。
由于没有富察明月一块,大格格显然也变得不大爱出门了,整日一闲下来就围着小阿福转。
“阿福,来大姐这里。”大格格拍着手示意阿福走到自己跟前。
当阿福颤颤巍巍的快走到大格格身边时,弘晖手臂一横将阿福抱起来,又极为丝滑的放进了宜筠的怀里。
大格格愣了一瞬,眼神有些不善的看向弘晖,弘晖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
“路过时候瞧见的,觉得很衬你,就买回来了。”弘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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