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牧羊期期艾艾:“我跟你说件事,你能不生气吗?”
作者有话说:
只能算小肥章,但我尽力了,比心~
池遂宁浓眉一挑,气定神闲地预判:“总不至于比弄丢婚戒更气人。”
姚牧羊陪着笑:“不好说。”
毕竟这婚还能离,毕业典礼一辈子就一次。?
“说说看。”
姚牧羊拿出手机,找到好久没听的歌单,然后把耳机递了过去。
池遂宁没动:“麻烦,直接功放吧。”
姚牧羊下了床,亲自俯身把耳机塞进他耳朵里:“你还是自己听吧,我不听,不利于胎教。”
戴耳机时,她瞧见他左耳耳垂上似乎有个耳洞,好奇地凑近去看,才发现是颗针尖大的小痣。
他耳垂很薄,在阳光照射下有些透明,那颗痣像一个迟疑的顿笔,点了一滴墨上去,欲语还羞。
听见耳边巨大的咽口水声,池遂宁侧过脸,稍硬的额发蹭过她的下巴,痒痒的。
“怎么了?”
姚牧羊急忙直起身,捻着自己的耳垂:“耳机线打结了,我帮你整理一下。”
“谢谢。”
她忽然有些于心不忍,等下恐怕他就没有这么好的涵养了,然后按下了播放键。
“e let’s cross the le”
“there’s a fe le beeen love and hate ”
“let’s tear it apart ”
“……”
沉重的鼓点,密集的节奏,愤世嫉俗的歌词。
池遂宁越听眉头拧得越紧。
姚牧羊拔走他的耳机,试探地问:“这首歌……池总有印象吗?”
他可太有印象了,这几句歌词他倒背如流,当年万人哄笑的礼堂中,这段听不出旋律的旋律绕梁不绝。
当时他也不过二十出头,意气风发,被选为全校唯一的毕业生代表上台发言,准备的发言稿里全是理想与抱负,可惜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就被嘶吼的金属音tear apart了。
以至于到后来,他亲手放下理想的时候,觉得这一切冥冥之中早有预兆。
“这不是我欣赏的音乐风格。”
姚牧羊松了口气,?既然他不记得,往事已随风,那么他应该不会很生气。
“这首歌我在你的毕业典礼上放过。”
“这首歌我永志不忘。”
两人异口同声,然后俱是一愣。
“你记得?”
“是你?”
又是异口同声。
片刻沉默后,姚牧羊搓着手:“我不是故意针对你,是手滑了你信吗?”
池遂宁勾了勾唇,笑意远未达眼底:“动机远没有结果重要。”
该来的躲不掉,她乖巧低头:“对不起池总,搞砸了你的毕业演讲,我很抱歉。当年没能当面向你道歉,也是我不对。”
听完这句话,池遂宁忽然坐不住了。
“你自己不敢面对我,就让你男朋友顶上?”
姚牧羊赶紧解释:“不是的,我那会儿和许澍根本不认识,是他主动提出……后来才……”
她有些心虚,她后来确实因为沉迷恋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所以你是因为这件事才和他在一起的?”
池遂宁抓着沙发扶手,指节青白,原来竟是自己亲手给别人做了嫁衣。
姚牧羊回忆了一下,客观评价道:“也不完全是,毕竟他长得也挺帅的嘛。”
池遂宁再次站起身,几乎是咬牙切齿:“我看你眼睛有问题。”
“你怎么知道?我高度近视加散光,摘了隐形眼镜什么也看不清,医生说这个可能会遗传的,而且生产也有影响。”
小学三年级,她看黑板越来越模糊,赵小山不在家,她又不愿给外婆添麻烦,就一直眯着眼连猜带蒙到五年级,直到她在大马路上把同学的性别都认错,老师才劝家长给她配了眼镜。她的第一副眼镜,就是500度。
她回忆了一小段往事,池遂宁已经大步流星走到了门口。
她赶紧说客气话:“池总再见,慢走不送!”
“我去办出院手续,跟我回家。”
回家的路上,池遂宁面色凝重,一言不发。
姚牧羊也不敢说话,她很能理解他的心情,一夜情对象是搞砸他高光时刻的幕后黑手,一般人的确很难接受,需要自己冷静一下。
车停在地库,姚牧羊一脸真挚:“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对,我会努力弥补你的精神损失的。累了一天了,池总快回家休息吧。”
许是见她态度不错,一路上没理她的池遂宁微微颔首,然后去开车门。
姚牧羊按住他:“不用不用,我现在会认门了,您别下车了,回吧。”
池遂宁仿佛没听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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