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更歇斯底里的赵小山。
她扯起唇角,扬起头:“当然不是。”
姚远峰的神色果然一下子警惕起来:“你和谁一起来的?”
“和我。”一只手臂揽住她的肩。
姚牧羊被池遂宁揽住,积蓄着无处发的情绪忽然有了着落,散进这个忍冬木气味的怀抱里。
池遂宁低下头,旁若无人地与她耳语:“你想走,还是想赢?”
姚牧羊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锋利又自信,让人莫名心安。
理智告诉她应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对姚远峰和他的公主敬而远之,最好一辈子都不再有交集。可她努力了这么多年,失败了这么多次,哪怕只有一次,哪怕是作弊……
“我想赢。”
池遂宁紧了紧手臂,转向姚远峰:“姚总,我太太孕期喜怒无常,若是冒犯了您女儿,我替她向您道歉。”
从池遂宁出现的那一刻,姚远峰就抿紧了唇。
他和池遂宁并不熟悉,只在企业家论坛上见过一次,但他的名字却耳熟能详——他是夫人宋雨钦定的女婿候选人之一,宋遥遥也满意得很,考察他的品性是宋雨布置的任务,万万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考察,就被人截胡了。而且截胡的竟然是自己的另一个女儿,一段不堪往事留下的女儿。
姚远峰管理着一个硕大的集团公司——物华集团,业务板块覆盖面极广,风驰汽车只是子公司一个无足轻重的客户,听说今日池遂宁出席,本想屈尊迂贵亲自和他聊一聊生意,摸一摸底细。
谁知女婿还是女婿,女儿却换了人。
他呵呵一笑,维持住风度:“哪里话,遥遥不懂事,别和她一般见识。不过小池,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来道?”
池遂宁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家母不爱铺张热闹,只通知了几位走得近的亲朋好友,知道您事忙,又向来低调,没敢扰您清净。”
言下之意,跟你不熟。
姚远峰瞥了一眼忽然小鸟依人的姚牧羊,问道:“池太太喜静,我是知道的,只是婚事不好好操办,岳家怎么交代得过去?”
池遂宁低头看怀里人:“你说呢,能交代吗?”
姚牧羊接过枪,自然要好好瞄准:“我家人听说你是上市公司总裁,自然满意得不得了,让我老老实实跟你过日子,别在外面惹事丢人,怎么敢挑你的理?”说着伸出粉拳在他臂上锤了一下,亲昵又娇气。
姚远峰的脸又难看几分,目光移到她腹部,眯了眯眼睛:“你真的怀孕了?”
男性长辈对第一次见面的年轻女性问出这样的问题,十分不妥当,所以姚牧羊压根儿没有回答,笑意盈盈望着“丈夫”,把凶器又交还给他。
池遂宁会意,笑道:“多谢姚总关心,我们结婚没有通知您,满月酒一定送上请帖。”
几分钟的时间,姚远峰似乎又苍老了几分。他向来鄙夷赵小山的素质,她教出来的女儿,果然也只会靠孩子绑住男人。如今她找了池家做靠山,一脚迈进豪门,若是掀起什么风浪,后果不堪设想。
周围吃瓜的人窃窃私语,不知这个姚牧羊是从哪冒出来的。
宋遥遥哭过一阵,听见大家议论,急忙擦干眼泪跑过去,正好目睹两人腻腻歪歪地搂在一起,而本应替她考察夫婿的父亲,却在对二人说恭喜,好容易压下去的委屈又涌了上来。
她眼里又蓄了泪,不管不顾地上前质问:“遂宁哥哥,你知道她是谁吗?你怎么能和她在一起?”
姚远峰见势不对,把她扯回身边:“不要丢人现眼,跟我回家!”
宋遥遥眼里的泪珠又淌了下来:“爸,你今天为了她,已经凶了我两回了!我做错什么了?”
姚远峰对这个女儿向来拿不起来,缓了脸色劝道:“你也不小了,该掂量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看你也累了,跟我回家去。”
宋遥遥跺了跺脚:“你不用赶我走,我自己走!我找妈妈去!”
事已至此,胜负已分,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走吧。”姚牧羊拽了拽池遂宁的袖子。
池遂宁手臂用力,把她整个人往上提了提,低声道:“你赢了。”
她昂首挺胸,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战场,一口气一直到上了车才卸。
她茫然看向窗外的公园,遛弯儿的大爷提着鸟笼骂骂咧咧,一群小孩子满地疯跑,刚才的廊桥水榭、香云鬓影似乎只是幻梦。
“高兴吗?”
她摇摇头。
“解气吗?”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
“后悔吗?”
她这次出了声:“不后悔,今天若是逃跑了,我准要难受好几年。”
池遂宁唇角一弯,结束了采访。
“会不会给你惹麻烦?”姚远峰和宋家都不是善茬,惹怒他们并不明智,自己一时冲动,欠了他一个人情。
“是有点麻烦。”池遂宁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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