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卷。黑发掠过,露出舞剑人的双眼,悲凉、伤痛、揪心,秦峰把自己能想到的词都放在这双他无法形容的清眸上,看的秦峰忘记了呼吸。
“秦将军?”见来的是秦峰,秦寒恢复了轻狂的痞子气,“有何贵干?”
与印象中的太子完全相反,那个文弱书生似的秦寒,也学会了轻狂,也可以把剑舞的那么好,清醒着的秦寒,活像只刺猬,浑身竖着刺儿,秦寒,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昨夜不知太子殿下光临寒舍,今日在下特来向太子殿下谢怠慢之罪。”秦峰拱手行礼道。
“哦,那本殿是否也要因为昨夜不告而别向雅王陪个不是呢?”太子秦寒轻佻眉梢,一身的刺儿朝着秦峰扎去。昨夜是多么……秦涵红了双眼,一样的地方,一样是雅王,只是那人却不是他的人了。可笑的是,那么久了,他竟以为他活着,他回来找他了。怀中的温度让他幸福的以为是梦,天亮之后,却真的是梦,这个雅王,是父皇新封的雅王,并不是他的雅王。
可是那个人的府邸,偏偏是一草一木都没改变好像那一砖一瓦都在叫嚣着、提醒着,那个人曾在他心里找了根,却又连根拔走了,撕裂了,再也不能回到以前的。
秦峰被这眼神看的一寒,自己什么地方失礼了么?看这太子殿下的心情似乎不太好,还是改天再来拜访好了。心里打着退堂鼓,想着用什么委婉的措辞离开这个神经紧张的太子。可是此行的目的除了赔礼,还想确认一下诗的事情。就在同时太子殿下也收回了那股突然的思绪,意识到刚才确实过了些。“昨天本殿不请自来,给雅王添麻烦了。”
“哦,没有,是在下照顾不周才是。今日除了赔礼,还要向太子殿下请教一件事。”秦峰从怀中掏出宣纸,似乎一夜过去,除了许多折皱。
秦涵接过,眼扫一遍,“这诗怎么了?”
“在下想见作诗的人。”
“见到之后呢?”
“之后……”秦峰语塞,之后他没设想过,捡到那诗后就胡乱的猜着:作诗的人发生了什么,现在还好么?还伤痛着么?通过诗句他看到了一个让他寝食难安的人,一个悲伤了就连着他也一起悲伤的人。可是为什么,似乎所有人都不想让他知道是谁。可偏是那张薄薄的宣纸引他的心里泛起了波纹。
这宴会的阵势,比王母为宴请诸仙所设蟠桃宴不差分毫,宫婢们鱼贯而行,珠帘璧环叮叮作响,大官显贵邻国使者的衣袍如祥云五彩缤纷,徐文玉双手端着礼单念了有大半时辰还没完,双臂隐隐发麻,停顿了一下,一边的宫婢立刻端过准备好的茶水递上,徐文玉急忙饮上一小口接着宣读着礼单,“顺王秦朔—赠,一桶姜山。”徐文玉念完才发现这谐音多么要命,原本安静的殿中此时像有一颗石子儿掉进水盆,涟漪一片。
“一统江山啊,顺王什么意思呢?”“什么寓意啊?”本在打盹的皇上也睁开眼饶有兴趣的看着一边的秦朔,宫婢抬来的的确是一大桶黄姜。“父皇,儿臣愿意成为父皇的剑,为父皇披荆斩棘,助父皇一统江山。”“我朔儿长大了,这是我朝之大幸。不过朔儿是剑的话,为父还真是舍不得使啊。”皇上打趣的笑笑,气氛轻松了不少。
“文玉爱卿啊,你也不必念了,就帮我看看雅王送了什么吧。”
“是。”徐文玉翻看着礼单。“皇上,臣送的只不过是些俗物,没那么深的学问。皇上见笑了。”雅王一身暗红色的花衣袍,像一朵艳丽华贵的牡丹,原是黑衣铁甲的将军也能把宫廷华服穿的这么合身。
“是楼兰国的玉液琼浆十壶。”徐文玉说道。十名宫婢依次端上那十壶酒,酒壶做工精致材质晶莹剔透,壶中的酒更是翠绿欲滴,静止不动时就像一只玉壶。“妙啊。”皇上当即倒上一杯,一饮而尽。随即湿润了双眼,“好。还是雅王懂我。”此言一出,雅王招来多少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父皇,儿臣还有礼物献上。”太子寒一身青衫,抱着什么也用缎子盖着,看不出来。“哦?”皇上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是什么?”太子寒掀开盖着的缎子,是一个枯瘦如柴的男孩,干枯的发披散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嵌在深深地眼窝中,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这是谁?!”皇上显然被吓了一跳。“父皇,这是您的儿子。”
所有人愣住,接着冷汗,接着石化。这是什么宫廷内幕?!今天是皇上寿辰,不是提心吊胆日好不好。“你说什么?”“父皇,这天下子民不都是您的儿女?你看看他,他正在遭受饥饿,病魔。天灾,人祸,您的儿女失去了所有,他们只有你了,父皇。”
听到这大家才明白,哦,不是宫廷内幕,悬着的心才落地。“北方有灾情,我也寝食难安,不如大家的俸禄扣除一半拿来赈灾可好?受难的可是我的儿女啊。叫我于心何忍?哎呀我好痛心啊。”皇上半真半假的感叹起来,“太子啊,还不代你的兄弟姐妹们谢过各位大人?”“谢过各位大人了。”
底下纷纷回应“应该的,应该的。”其实心里早把太子寒骂了个够,你送个儿子给你爹还要扣我们一半俸禄,哪天几个人一起奏你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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