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寒早上在电脑上写好辞呈递交了以后,中午亲自去了一趟实验室打包自己剩下的东西,周末实验室里没有人,裴司寒一个人将各种资料和文件整理齐全,放进了临时购买的纸箱里,看了一眼没有被动过的书桌,他拿起那份实验报告随手翻阅了一下后,放进了碎纸机,心情不错的勾唇,这一次,谁身败名裂可说不准了。
公寓里,顾淮睁开眼,入目的是雪白的天花板,他嗓子哑的厉害,艰难的支撑着自己从床上坐起来,灰色的床品,这里不是他的房间。
被子上还有残留的木质香气,他分不清究竟是裴司寒的信息素,还是他身上喷的香水,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后,面无表情的oga从床头拿过那杯装满水的杯子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心情复杂,一时无言。
他的腰上全是伤,下面也疼的厉害,轻轻一动都会扯的疼,大概是昨晚做伤了,想起昨夜那堪称野蛮的做爱方式,顾淮羞恼非常,恨不得现在就把裴司寒这个混球从公司里逮回来吊在房梁上抽一百遍。
“裴司寒是狗变的吗?”顾淮看着身上的痕迹咬牙切齿,扶着腰又缩回了被窝里发呆,脑袋里想了一万种报复这个混蛋的方法,然后想起裴司寒那双阴沉沉的眼睛和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狠人气质,又只能忍气吞声了。
偏偏这时候,还有不长眼的人打电话过来,顾淮看了一眼备注“大伯母”,这才想起了一手造成他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裴司寒的脑残吸血虫亲戚。
“喂。”顾淮没好气的接通电话。
“你这是什么语气?交代给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女人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这个态度,先是一愣,随后语气恶劣的开口道。
“什么事?”
“你是蠢的吗?!”女人拔高了嗓音,声音尖的刺耳,叫顾淮难受的把手机拿远了一些。
“还能是什么?他的那些实验报告和试验记录你去找过没有,那些可都是他的宝贝,有了这些东西,还怕拿捏不了他吗?”
“顾淮,当初可是你自己求着我帮你嫁给他的,你现在要是敢翻脸不认账,别怪我把你那些事情给抖出去!”
“行了,闭嘴吧你,我知道了。”顾淮不耐烦的挂断了电话,开了免打扰模式。
脑袋里关于这本的记忆因为现实的推动而逐渐连贯起来,他这才想起,原身嫁给裴司寒的终极目的——实验数据。
这是个什么实验,顾淮并不清楚,只知道它价值不菲,背后所代表的名利足够让无数人为之争夺,这是一个天才科学家最看重的成果。
作为甜宠文中的幕后反派,描写裴司寒的笔墨并不多,但这些日子的接触下来,顾淮能够大致对他有一个了解。
原着里写,裴司寒曾是一个上进的,善良的天才,也是一个阴暗的,极端的疯子。
他的人生与原文攻齐晏截然不同,他的母亲是音乐天才,也同时是齐家家主的初恋,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而裴司寒,就是那个私生子。
裴昭年少出名,在钢琴领域才华横溢,负有盛名,她追求极致的爱情,期待着初恋齐方明能够为了她舍弃齐家的一切,和她一起过幸福甜蜜的日子。
齐方明贪恋她的美丽与才华,只将她当作自己权势的装饰,却难以忍受她过于极端的个性,最终选择了抛弃她,不再与她相见。
裴昭本就患有家族遗传的精神病,不能承受过大刺激,这一下过后彻底一蹶不振,整日酗酒,流连于奢华的舞会,传出了诸多花边性绯闻,彻底毁去了名声。
她沉迷赌博,在赌桌上输光了家产,负债累累,最后居然把自己搞的只能住到贫民窟,靠卖身果腹。
裴司寒是在贫民窟里出生的,连那个所谓父亲的面都没有见过,半点也没有享受过他们口中那些所谓光辉的,上流社会的生活,他从出生开始就是不幸的。
裴昭有疯病,精神状态时好时坏,动辄打骂这个年幼的孩子,用铁链像拴狗一样把他栓在桌子边上,心情好了就给他喂点水和食物,心情不好就是一顿毒打。
她对着一个幼童说出了最恶毒的诅咒:“你长得真像你爸爸……”
“你应该去死才对……”
“我看到你那张脸,就觉得恶心……你的血管里流着肮脏的血……”
童年的裴司寒比其他小孩子都要瘦弱,有时候裴昭把他关在阳台上,饿着肚子的小孩只能悄悄爬到邻居家的阳台上,偷他们晾晒的蔬菜果干勉强生存。
后来他被虐待的事情被好心人举报给了儿童保护协会,鉴于裴昭精神不正常,他被政府组织辗转送到了裴昭的亲哥裴亮家里,那年他已经13岁,看起来却像个10岁的孩子。
裴亮是个懦弱的软骨头,怕老婆,却唯独疼这个亲妹,百般恳求自己的妻子后,还是留下了这个孩子。
在这个家里,裴司寒连自己的房间都没有,只能睡在挡板隔出来的杂物间里,他不能上学,要做家务,带弟弟妹妹,也不能上桌吃饭。
可是裴司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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