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并排的靠着沙发,安静的在抱枕上坐了一会儿。
盛况把嘴里的糖从左边换到了右边,然后又从右边换到了左边,他像是这么含着含腻了一样,突然咯嘣咯嘣的咬碎,把糖一股脑的吞了下去。
实在是太甜了,甜的他齁得慌。
他从桌上摸了一瓶水,拧开瓶盖昂着头喝了半瓶,然后转头看向林京:“真的只听我说的?”
信你
他这话问的有点突兀,林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啊?”
盛况等了几秒,看她还是一脸茫然:“不是说,不听他们说,只听我说?”
经这么一提醒,林京恍然回神:“啊,对。”
她怕他觉得自己这样的反应有点草率,顿了下,又说:“信你。”
盛况:“嗯?”
“信你。”过了两秒,林京又强调了一遍:“只信你说的。”
盛况没说话,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他看着落地窗外,像是在回忆着什么,过了没多久,他偏了下头,往她这边看了一眼:“想听吗?”
林京一直都很好奇两年前的盛况到底经历过什么,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去了解。
她不知道那些事,从他嘴里再说一遍,会不会让他很难受,但她真的挺不想就这么错过的。
林京犹豫了几秒,问:“能听吗?”
“你想的话,就能。”盛况说。
“那我肯定是想的,”林京几乎没犹豫就接了话,接完之后,她又突然变得很没底气,“不过,还是看你,你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的啦……”
“没有,”没等她话音落定,盛况就出了声:“没不想说,挺想说给你听的。”
林京张了下口,沉默了几秒钟,很轻的“嗯”了一声。
盛况也嗯了一声。
他大概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又出声说:“今天最后一场比赛之前,我在后台洗手间门口,遇见韩封岩了。”
林京愣了下,想起第一轮常规赛结束的那天,盛况他们特意跑来她学校附近吃宵夜,还把她喊了出去,吃完宵夜的那晚上,他们在路边碰见了韩封岩。
当时不只是盛况,就连兰博文和陈景都反应很强烈。
那个时候,她就隐约猜到,两年前的事肯定是和韩封岩有关的。
韩封岩早就退役了,能出现在后台,肯定是gdt的手笔,为的就是引起盛况情绪波动,比赛发挥失常。
林京挺聪明的,很快就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他影响了你。”
“算是吧,”盛况也不确定自己这回答算不算标准答案,不过这些不重要,“韩封岩跟蚊子是gdt的第一批队员,杨禹一开始跟他们一块打比赛,后来杨禹下滑的厉害,就转教练了,然后才有了我跟陈景。”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挺好的,都有梦想,都想拿冠军,也都挺团结的,没日没夜的训练和磨合,很累,但也都挺开心的。”
“那会儿电竞行业没现在这么热门,开始真的没什么钱,但就那两年,这行业突然就火了,大量的资方入场,大家的身价水涨船高,钱变得就跟个数字一样,越来越多的选手,开始追逐豪车豪宅奢侈品,在这种情况下,很多人变了味,忘了……”盛况停顿了下,想了个比较合适的词语:“嗯……初心。”
“开始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18岁那年,拿完世冠的冠军,当天晚上大家出去庆祝,都喝了不少酒,杨禹当时喝的有点醉,笑着跟大家做了个假设,说,如果有人出两百万,喊你们打假赛,你们会怎么办?”
“杨禹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大家当然不会想多,就觉得杨禹是在闲聊。蚊子一脸不屑的挑了下眉,说小爷我像是缺那两百万的人吗?陈景当时已经喝懵了,但听到这话,骂骂咧咧的说少他妈侮辱我了,我就笑了下说了个滚字。当时十月也在,我们战队的边路,他一直话都很少,以为杨禹这是在试探大家,一脸严肃的站起身,只差当时没举起手对天发誓了,说我绝对不可能打假赛的,我有职业操守的。只有韩封岩看着杨禹的眼睛,似真似假的来了句,两百万太少了,怎么也得五百万。大家都以为这是在开玩笑,谁都没往心里去,甚至在19年春季赛错失冠军,我们都没觉得哪儿不对劲。”
“春季赛结束两周之后,陈景越来越不正常了,你知道的,陈景这人心大,输比赛的时候,都没太难过,两周之后训练赛不在状态,不是精神恍惚在发呆,就是莫名其妙的发脾气。因为输了19年的春季赛,之后大家开始调整新的战术,就觉得是我们之前的战术被人研究透了,然后开始以围绕着韩封岩为核心打了,他是射手,c位,拿他当核心,这思路本身也没错,但韩封岩训练赛的时候真的挺稳的,一到关键比赛就会出状况。”
“我们都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也都觉得韩封岩是有问题的,韩封岩觉得我们是在针对他,尤其是陈景,那段时间脾气是真的大,莫名看韩封岩不顺眼,在秋季赛连输了好几场比赛之后,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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