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了,只拿火机滑火,几次都没成功。
倚在书房门口的人,喊她,“过来。”
曲开颜求他,“我只抽一支,好吗?”
周乘既始终镇静色,“过来。我帮你。”
陷在泥潭里拼命想往上爬的人,艰难涉水般地走了过去,把火机交到周乘既手里,他三两下滑出火来,拿手半拢着,递给她一簇火与光。曲开颜把烟凑上去燃,深深吸了两口,清瘦的脸隐在蔚蓝色的烟雾后头,片刻,她才告解般地自话,也是问周乘既,“爸爸为什么会死,死在我睡觉的时候,我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不是说亲情的人都有心灵感应的吗?姑姑和妈妈争执成那样,妈妈怪姑姑为什么曲家不同意尸检。”
“周乘既,我隐隐觉得和爸爸的服药有关。”
“我为什么不能像妈妈那样,睡觉前总会来看看爸爸,问问他要什么。”
“我除了这么多年都不敢走进这栋房子,我什么都没有为他们做过。”
“我宁愿没有那么多所谓的遗产,请你们把爸爸还给我,把妈妈还给我,我求求你们了。”
周乘既一直沉默地倾听着,因为他觉得她需要一个出口,把这些情绪垃圾倒出来。
可是看着她颤颤巍巍夹着烟,潦草地搁到唇上吸一口,肩头都是发抖的,周乘既的理智也没有用了,他只能本能地摘掉她的烟,拿指间捻灭火星,然后抱住颤抖的她。
“好了,都过去了。”
曲开颜圈着周乘既的腰,不管不顾哭了好久,她一时想到什么,随即松开了他,当着周乘既的面打开了爸爸的两个保险箱。
一个里头装着曲同没有面世的遗稿手迹,一个满满当当全是贵重首饰珠宝。曲开颜拿出了两样,爸爸的遗稿和她说过的,与周乘既奶奶同款的百达翡丽中古金表。
“我说过的,没有骗你。”曲开颜红着眼,泪都没擦干。把他父亲的那支表拿给周乘既看,作证她之前的话。
嗯,表拿给他看还好说。“遗稿也拿出来,你太不当心了。”
“我想你作爸爸的第一个读者,或者校正编辑。”曲开颜天真烂漫极了,口吻像个十来岁的孩子。
她再问他,也像求,“好不好?”
“周乘既,我只信任你,如果要改稿,你帮我想想,爸爸会愿意怎么改。”
对面的周乘既头顶到脚下,都酥酥麻麻地。这种感觉很奇妙,他甚至有点扛不住她的拳拳心意。
等到曲开颜拖着他到她从前二楼的房间里,她不管不顾的爱与亲昵,叫周乘既有点措手不及。
理智出声喊她,“别闹,这样很不安全。”
没头脑的大小姐没理解他的话,“这是我自己的家,我爱怎么样怎么样,哪里不安全。”
周乘既捧着她的脸,笑且无奈,“我是说会闹出小孩人命。”
曲开颜这才会意,她还是不依不饶,“那么,我如果有了你的孩子,你会娶我吗?”
周乘既这个冷漠犯,“如果这个假设必须成立,我不想我们这么没计划地要孩子。”
曲开颜一秒落泪,“我就是那个没计划的孩子。”
周乘既这一次没有避讳她的伤心事,极为严肃且缜密,“所以我们吸取经验,好不好?”
“不好。我现在就想你,也想你要我。”曲开颜说不上来的,心里空落落。她必须找一些她努力信任地来填补。
即便到了这个时刻,她还是纳闷了,周乘既说的那句话太对了。男女之事,男人不配合,真的很难。
她这是找了个什么冷漠的男人。曲开颜就是不信邪,她不管不顾地脱解自己,也撒娇口吻地喊他名字,喊他乖乖儿,哥哥……
大概哥哥刺激到他了,周乘既一把横抱起了她。
二人跌落到曲开颜小时候最爱坐的双人阅读沙发上,这张沙发是妈妈拿她最喜欢的红丝绒给颜颜改装的。
时隔这么多年,它依旧是鲜艳的,没有蒙尘的。
只是儿童双人沙发自然盛不下两个成年人。
尤其是周乘既这么盘靓条顺的个头,他单膝跪在沙发及主人两腿间,油然生出些罪恶心。
仿佛眼前的曲开颜,还是那年的孩子。
曲大小姐又跟着魔了一样,疯疯癫癫地来缠人,周乘既光拈取到她那些濡湿,脑子的弦就已经开始要崩了。
“颜颜,我们回去,好不好?”
“不好,我就要在这里。”
周乘既在她腰及腿上,狠狠揉了两下。
怀里的人疼得跟什么似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却弓起身来。
热情,瑰丽。
她偏要搅碎他所有的理智,两只手去放他的欲望出来。用再任性不过的口吻,怂恿他,“哥哥,你想我吗?”
周乘既由着她放纵他们走到某一步,他只扶着自己,才沾到她那些殷切的湿/润,两个人齐齐出了声。
欺身的人撑着沙发靠背坚决要起身来,并勒令她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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