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翊宣沙哑地问。
“没事……大将军说我好多了……”
——出于种种原因,源佑被关在行宫二十年。
行宫里花团锦簇、衣食无忧,要什么有什么,日子倒是不难过。可他这样长大,性格难免天真,喜怒哀乐都摆在脸上。
他不通人事,随心所欲。有时为不得自由而黯然神伤,古怪孤僻,讲话句句带刺;有时又说孩子话,什么也不懂一般。那份天真和无常,时时令翊宣觉得痛苦又依恋。
从前源佑对翊宣亦有敌意。但自从发现了翊宣的秘密,他的态度便大大地改了过来。
源佑从小就是个格外早慧的人,如今究竟是怎样想的,连翊宣也弄不明白。
翊宣还有更弄不明白的事:
“……你和太子同胞而生,同一张面孔,同样的声音,我实在……常常有错觉……心绪一片混乱……”
这清丽绝伦的少年,孤独地抚摸源佑俊美的面颊,忽然变得极认真,吻上他的双唇。
“……嗯……”
源佑搂着他,轻声呻吟。
源佑的手摸到翊宣疼痛的后庭,帮他清洗甬道。翊宣一愣,松开薄唇,忍着痛苦趴在他的身上。
源佑一边动手,一边伤感地回答他刚才的话:
“……你口口声声说要变天,让我将宫里那个取而代之,我看是气话呢。我能出门就满足了。……可是翊宣,你该不会,其实心里在意那个人吧?”
翊宣闻言,身子一僵,心直直地坠入了冰窖。
敏感的源佑,仍自顾自地道:
“你若心里有我,就必定有他,因为,你分不清楚啊……”
一个时辰前,太子宫中。
“哈……啊……啊啊——”
“……外人都弄走了……想叫就叫……”太子哑着喉咙,低沉地命令。
“啊啊啊————”
狰狞的阳物充满娇弱的后庭。翊宣痛苦不已,乳头却兴奋地充血挺立,疼痛裹着不容抵抗的快感一波一波地冲击少年的身体。
他完全混乱了,阳物在太子手中高兴地勃起,呻吟声里尽是令他心碎的妩媚。
“啊——!!!!”
光是那样就射出精液的翊宣,虚弱地倒在华美的床第间,除了无助的喘息,再也没有一丝抵抗的能耐。
太子低吼一声,将浓精尽数注入翊宣的腹中。
翊宣紧紧闭着双眼,睫毛颤抖,腹内一片灼热。
“……你越来越习惯这件事了……小王叔……”太子不无得意地道,“不枉我从四年前开始悉心对你……”
翊宣嫌恶地别过头去,不愿听他再说。
不管心里如何厌恶,身体的反应越发诚实。
——他一个阳身男儿,竟被这乖戾的太子调教成床第情人了。
翊宣忍着股间的剧痛起身,慢慢给自己穿上衣服。
没有下人伺候,他仍然穿得很齐整。
太子以胜利者的姿态好整以暇地望着这一切:以翊宣的地位,要亲自动手穿他那一身精美繁复的衣服,用以掩盖情事的伤痕,别有一种羞辱。
太子的眉间酝酿着一股黑压压的怒气,那份愤怒与怀疑在他的心底盘桓已久,但必须斟酌地暴露。因他在宗室中是仅次于皇上的存在,既有生来坐拥权力的狂妄,也有被规训出的谨小慎微。
太子端起茶杯,故意让杯盖弄出难听的声响。
“……自从父亲同皇爷爷云隐,我很久没去行宫拜会了。上次赶巧不巧,伯父他老人家正闭关,不便打扰……”
翊宣的心脏“砰”地一紧。
太子不知道自己还有一名双胞胎弟弟。不如说,全天下的人都不知道源佑的存在。
宗室中生双胞犯忌,往往都要杀掉一个,以防帝位生变。如果是太子的双胞兄弟,更触忌讳。既是太子,怎能有一名可以将他取而代之的兄弟?
然而太子和源佑的生父五王爷百般不忍,定要留下源佑的性命,这才将源佑以大将军之子的名义藏在行宫。
太子心胸狭窄而多疑,偏耳聪目明、手腕凌厉得与皇上如出一辙,这使皇上对他颇为满意的同时,也意味着,他当然早就察觉行宫中藏着一些对他不利的东西。
他原本不确信那是何物,直到听闻两名老宫女洗衣服的时候说漏了嘴:
“……我瞧得清清楚楚,那会儿是大年三十,五王爷给咱们皇上藏在清心殿,一胎生了两个儿子,长得一模一样……”
太子的生辰,就是大年三十。
太子如遭五雷轰顶,神魂出窍似地回到东宫,板着一张脸,静静思索了一个晚上。
他开始慢慢明白。
……为何那天仙似的皇爷爷对自己总是不甚热络;为何自己每每去行宫,宫人都饱含警惕与回避,一切尊重和畏惧都像是表演;而只要从后院传出少年嬉闹的声响,宫人们的面色便吓得惨白。
——行宫里当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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