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安全带,面上俨然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哦?不是吗?”
而温轻雪说这话时心有余悸,商执绝对是居家型的好男人,至于在家等她这种事……
倒不如说,是在家等着捉她。
毕竟,自己偷偷出门找乐子被抓包的戏码都上演好几回了。
生怕某人开始翻旧账,车门一开,自觉害臊的温轻雪立刻小鹿一般奔出去,瞅准时机,钻进阮碧琴怀中,蹭啊蹭。
阮碧琴还以为女儿是过度思念家乡,红着眼眶一口一个“大宝贝”的安慰道:“前段时间不是刚见过吗?”
温蓬则走上前,拍了拍女婿的肩膀:“路上辛苦了。”
商执道一句“不辛苦”,将准备好的年礼从车里往外拿。
嘴上寒暄不断,一家四口和和美美走进屋。
阮碧琴安顿好了温轻雪,又问:“你们午饭吃过了吗?要不要再吃点什么?我去厨房给你们煮点小馄饨?”
尽管在服务区吃过了东西,为了不辜负岳母的好意,商执还是答应吃一碗。
自打温轻雪去哲海念书后,温宅只留下了一个住家阿姨,正好又赶上小长假回老家过年,这几天都是阮碧琴亲自下厨。
很快,两碗馄饨就上了桌。
看见汤碗里漂浮着的“面疙瘩”,商执暗自松了口气:不同于商屹凯钟爱的苏式元宝馄饨,楠丰这边的馄饨个头小,皮薄,馅也不算多,清汤搭配榨菜、虾皮和葱花,一口气吃下一、两碗,简直毫无压力--同居数月,他已经习惯了承包温轻雪吃不下的那一碗食物。
兴许是家乡的馄饨更合口味,温轻雪抓起阮碧琴特意准备的一小罐辣油,往汤碗里倒了几滴:“馄饨配辣油,特别香。”
商执没吭声。
她不死心,继续怂恿:“这个辣油看起来红红的,其实一点都不辣。”
说罢,又刻意强调了一句:“真的。”
不愿扫兴,商执将自己那碗馄饨推到她面前:“是吗?那我尝尝。”
温轻雪如愿以偿,笑嘻嘻地舀了一小勺辣油,小心翼翼地往商执的汤碗里滴了三四滴,谨慎地如同在做某一项不容失误的化学实验……末了,才紧张兮兮地将碗推回去。
商执低头抿了口汤,随即点头表示这个辣度可以接受:“嗯,好吃。”
温轻雪这舒展出笑容:“其实,用我们楠丰话来说应该叫‘喝馄饨’。”
说罢,用嘴对碗吸溜了一口,将一只小馄饨直接吞入口中……
随后被烫的吐出来。
不得不张着嘴,不停对舌头扇风。
突如其来的小意外吓坏了另外三人,足足忙活了五分钟,才消停下来。
看着自家小妻子蔫了吧唧、老老实实用勺子舀馄饨吃的模样,商执既想笑、又不敢笑的太明显。
温轻雪嗔怪着看他一眼:“反正,就是那样‘喝’的啦。”
商执不由抿笑:“喝馄饨,吃奶茶……挺有意思的。”
记得有一回他陪温轻雪买奶茶,眼睁睁看着店员往塑料杯里加了珍珠、芋圆、麻薯、红豆、还有一整颗咸鸭蛋黄,这还没算上奶盖和黄豆粉……最后,店员贴心地将一根吸管和一把塑料小勺放进打包袋里。
这和“吃了一碗八宝粥配一个咸鸭蛋”有什么区别?
当下年轻人时兴的玩意儿,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正想着心思,温轻雪飞快瞥了眼仍在张罗着给自己倒水找药的父母身上,刻意压低声音:“大白天的,你收敛一点。”
商执不解:“我……怎么了?”
她目含警告:“拜托,这里是我家,我爸妈都还在呢,不要随便提那种事--就算很想要,也得、得等到晚上再说!”
隐隐咂摸出不对味儿,商执眯眼:“我想要什么?奶茶?”
仿佛被看穿了自己灵魂的颜色,温轻雪双肩一抖,迟疑着开口:“所以,你是在说那种可以吨吨吨的奶茶?”
她做了个举杯豪饮的动作。
商执微微扬眉:“不然呢?”
温轻雪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我以为你在说这个,本想骂你不正经呢--幸亏多问了一句,没有误伤。”
商执:“……”
磨合至今,两人早已不再避讳某些话题,特别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上,温大小姐更加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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