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愣是一点儿也没松。
比起亲娘的“伤心”,涂雷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要不是自己的,疼到离谱。
涂雷好不容易将自己的耳朵从胡氏的手里“抢”回来,又到他的胳膊和腰遭了殃。
胡氏狠掐着涂雷的肉,她那脸上的阴狠,哪儿有半分为人母的慈爱之心?
“娘,你再这个样,我…我离家出走!”涂雷被胡氏逼到没法子,放声威胁道。
“你说啥?”胡氏愣住。
等厨房里又剩自己一人,涂雷才沉重的抹去额角的虚汗。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怀疑自己有可能会被母亲打个半死。
看来,婧儿跟他说的那些话,也不都是废话。
还有昨晚的事,回味无穷。
“雷,你真棒!不愧是是人家的夫君…?”婧儿娇喘着在涂雷的耳语道。
涂雷看着婧儿一脸满足的仰视着自己,他感觉自己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哥,嫂子呢?”涂电一面喝着哥哥煮的米粥,一面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那死丫头又睡懒觉,你偏惯着她,她都要骑到你头顶拉屎拉尿了!”胡氏火气不小,一开口就使人闹心烦躁。
涂雷灌了自己四碗粥,又尝了尝酸辣空心菜梗,已经很入味了。
他抄起碟子,随便扒拉两筷子,大半碟的酸辣空心菜梗都进了他的碗里。
“哥,你这是干啥啊?我还没吃,没吃……?”涂电想抢涂雷碗里的酸辣菜梗。
涂雷头也不回的说:“你嫂子爱吃我炒的酸辣空心菜梗,我带给她送粥吃。”
“傻小子,你给我回来!”胡氏摔了筷子,也没能把涂雷唬住。
胡氏夺过涂草和涂电手里的筷子,也一并扔到地上。
她都没得吃,他们凭什么吃得津津有味的?
“娘,哥惹您生气,您也不能把火气撒在我跟爹的身上呀!”涂电捡起自己的筷子,他懒得去洗,自己嘴巴含一含,也算是洗过了。
胡氏惯性的动了动手,以为小儿子会去帮她洗筷子,没成想,小丑竟是自己。
她拍着桌子,说:“你哥傻,你也不是什么好小子!要我看,早些给你找个媳妇儿管着你,我啊才能少生闷气!”
话音未落,涂雷接茬道:“娘,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弟弟还缺什么,缺的不就是个女人?”
“对,我缺个知冷知热的女人!”涂电一听到自己也能娶个貌若天仙的媳妇,他眼睛都亮了。
当然,他并不介意和哥哥分享同一个女人。
胡氏瞅了一眼去而复返的涂雷,冷笑道:“怎么?一个外人就已经让我气得心肝疼,你们还想再找个外人来气我?嫌我活得太久?”
这会儿,涂草已经拿着自己洗干净了的筷子,坐回到桌前。
涂草还没来得及吃一口菜,他的筷子便被胡氏抢走了。
“你……?”涂草看着越发跋扈的妻子,更觉得自己越来越窝囊。
“不对呀,老大,我不是跟你商量过了,你弟弟不能早娶,要等你攒钱助他考取功名。你现在提起这事儿,该不会是反悔了吧?”
胡氏的质问,一字一句都是把锋利的刀子,刀刀割涂雷的心。
涂雷知道,自己作为这个家的大儿子,理所应当的要比弟弟懂事,承担的责任也更重。
但这个事儿,真不是母亲说的那样子。
他转头看向弟弟,解释道:“寡妇挺好的,能照顾你……?”
“哥,你……寡妇?”涂电诧异之余,也觉着哥哥在戏耍自己。
涂电砸着涂雷的胸膛,失望的说道:“哥,你是我哥!你怎么能叫我娶一个寡妇?我又不喜欢她,一个克夫相的寡妇,也配?”
胡氏冷冷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心生间隙,扭打在一起,她倒吃起了粥。
身为父亲,一家之主,懦弱如涂草却甘心的在这个家里做一个聋哑之人。
“你是何居心,自己守着漂亮媳妇,却叫我娶一个长相粗鄙不堪的寡妇?”涂电拳拳打在涂雷的身上,一点儿也不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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