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这种死丫头有云泥之别!你们少扒拉我,别以为我都不知道你们,她给你们一点甜头,你们就忘了我才是你们的老娘啦?要没有我,你们能有吃有穿?”
这一通话,压得在场的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涂音心里在想:凭娘撒泼的这阵势,比起傅圣他老娘,那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仔细想想,涂音不免觉着自己在婆家过得日子,简直不要太舒坦。
只要她一个不高兴,她男人绞尽脑汁也要哄她开心为止。
而她这个哥哥,会哄自己女人开心?
涂雷感觉到自己妹妹的目光,他才刚抬头看过去,却见妹妹眼里带有轻蔑的笑意。
“音儿,我做错什么事了么?”
“哥,我要是你,才不会看着我女人受这种委屈呢!”涂音确实挺瞧不起自己这个哥哥,没有一点儿担当。
连最起码的维护自己女人的行为都没有,还是个男人?
胡氏这边才在婧儿的面前,耀武扬威一回,便听到自己女儿竟然在唆使她哥哥拆台。
胡氏一怒之下,一巴掌打在涂音的脸上。
“啪!”
涂音捂着红肿的脸,震惊的看着自己母亲。
为什么?
“娘,你怎么能动手打音儿?她可是您最疼爱的孩子,我的好妹妹呀!”
涂雷生怕母亲会再动手打妹妹,自己拦在中间。
两相对比之下,婧儿真成了一个局外人。
婧儿倍感寒心,独自走回到屋里,两耳不闻外面的事情。
“很少看到你这么没精打采的样子,怎了?”肉团子明知故问。
此时,婧儿很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伸手一搂,却搂了一个寂寞。
当她的手指穿过了肉团子的身体,似乎一切都成了虚无,她依旧是她,却什么都不曾拥有。
待她再次看清眼前的一切,陪在她身边的人,只有刘姥姥。
外面,是涂雷的咆哮声。
刘姥姥一听这个声音,立即决定起身走人。
“姥姥,求你了,别走!”婧儿虚弱的躺在床上。
在她的脖子上,赫然是一道狰狞又醒目的伤口。
直到这个时候,婧儿这才想起来自己被焦娘子划拉了一道口子之后,涂家没人对她产生一丝怜悯之情,更不要说帮她包扎伤口。
只有刘姥姥,刘姥姥来看她。
“孩子啊,苦了你了!”刘姥姥经过婧儿百般哀求之下,端来清水为她清洗伤口并包扎。
“姥姥,我会变得更加坚强的!”
“那敢情好哇,我就不留了,明儿再来看你哈!”
“嗯。”
虽有不舍,但婧儿也不忍心拖累刘姥姥,连累刘姥姥也跟自己受这窝囊气。
当天夜里,涂雷粗鲁的将受着伤的婧儿推到了床的里侧,说:“妈说了,你最好赶紧说出是谁伤的你,咱也能快点去找那个人讨要赔偿。”
“是焦娘子。”
这一次,婧儿不再选择死咬着不说。
涂雷听了,愣怔道:“那八婆有这鸡胆子?”
说罢,他觉也不睡了,翻身起床去找母亲讨要主意。
一时之间,外面吵得沸沸扬扬,主要是胡氏在瞎咧咧,鼓动两个儿子去找石秀才家找焦娘子索要多少银子的事。
“依我的意思,没有百十两银子,这事儿绝不能罢休!”
涂音更是狮子大开口,想着借这个事情,搞臭石秀才在村子里的名声。
那么,她的情郎石傅圣将会是这个村子里最有才气的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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