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这个样子,麻子哥和闷油瓶就越觉着他不太正常。
胡氏硬气道:“不关我们的事,是她自个儿想不开!”
“哦,那我倒想要请教一下你,她如何想不开,才能伤得全身骨折?”
“说不定,她跌落什么山坡,在哪儿摔伤了呢?最近一段时间,她常往山上跑,谁知道她是不是在山上伤着的?”
胡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令人生厌。
围观群众里,有人大声的问道:“这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自己回到家里?杀了人就杀了人,别没胆儿认呐!”
“说谁杀了人?我杀了人?我杀她干嘛?她是我花银子买来的儿媳妇,我杀了她,不是浪费了我家的银子吗?我有这么傻?”
那人也不知是不是知道内情,居然还跟胡氏斗起嘴,说:“你不是傻,是疯!疯婆子一个,杀人的事都敢做!”
“你到底是谁?”胡氏出奇的镇静。
人群里却没了声音,那些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纷纷表示自己没有说过话。
涂雷哭丧着脸,浑浑噩噩的像个废人。
有谁又突然喊道:“杀人偿命,你怕死不敢认了吧?”
“你们都是吃干饭的?”胡氏恼羞成怒,竟然命令傅东诚到人群里去把胡言乱语之人抓出来。
傅东诚笑道:“有人帮我们的忙,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干什么要抓人?”
闷油瓶认真道:“总而言之,你涂家的其中一人,必定是杀害包婧儿的凶手。这一点,由不得你不认!”
胡氏不吭声了。
反正,她相信只要自己咬死不认,还就不信这几个废物能查出什么蛛丝马迹?
按着常理,没几个恶毒婆婆会因小矛盾小摩擦,杀害自己的儿媳妇。
更何况,婧儿一看就不属于那种争强好胜又好吃懒做的女人。
乔氏为了讨好傅东诚,趁四下无人注意,偷偷的跟涂雷说:“为了这个女人,你不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吗?你家总得有一个人是凶手,何不如你站出来,也算死得值了!”
“死得……值了?”涂雷低头看着担架上盖着白布的婧儿,他这么做,婧儿会开心?
乔氏见涂雷信了她的话,又继续忽悠道:“我那么爱你弟弟,自然也是爱你的。雷哥哥,你难道就不能替嫂子多做一些事情?你力所能及的事,多好呀?”
傅东诚试着让焦娘子等人作证,证明胡氏是个精神失常之人
因此,胡氏是个思想另类的人,从而证明她有可能会因为某人不顺从她的命令,而残忍的杀害这个人。
没有人,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为婧儿说句公道话。
哪怕,他们都承认婧儿是个好姑娘,胡氏是个可怕的人,也不代表他们有胆子有必要挺身而出,冒着得罪胡氏的风险,说一句实话。
他们都沉默了。
在石府门前,如此鸦雀无声的情况,还是很少有的。
“再不醒来,你就真的死了!”
“呃,我好不容易睡个安稳觉,不想被你吵醒!”
婧儿感觉自己就是在睡觉,全身都没有一点疼痛感。
她感觉周围都是软绵绵的,睡着很舒服。
她不想再起来了,外面太累,太伤人。
肉团子也不跟她来虚的,问:“是要重生或者投胎?”
“我的话,当然是……?”
这种决定,相当的难。
在这世间,要说她还有未办成的事情,那就是再见到葵花一面。
可,她重生的话,那这一世的存在又有何意义?
“是我,是我杀了婧儿!”涂雷大喊道。
他的呐喊声,震住了在场的人。
这些人都冲着他看过去,涂雷一向黑瘦普通的长相,竟改头换面似的变得有了光彩。
“我叫她顺从我,她不肯,还不准我再娶一个女人,我一怒之下,拿棍子敲死了她!”
话音刚落,那些吃瓜群众里的女人都沸腾不已,纷纷捡地上的石子,狠砸涂雷。
涂雷就这么傻头傻脑的站在那儿,任人砸,任人骂。
他曾看到过,犯了法的人都会被游街示众,等到了午时一刻,才会被斩首示众。
他才不怕这些人,也不怕死!
“我,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涂雷心里想着婧儿,一心想要求死,相信自己会跟婧儿再在一起。
婧儿看到这里,面儿上依旧清冷,心里却在嘲笑自己,是不是又在犯蠢了?
这种愚蠢男人说的谎话,从来就不值得相信!
“大哥,有他一个凶手,我们回去也算交差了呢!”麻子哥当着众人的面,拿绳子又加固束缚住涂雷的行动,以免犯人想不开,自我了断。
傅东诚见涂家人都对此缄默三口,一声不吭,他也只能将涂雷先行带走,才能平息众怒。
他对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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