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兄弟们,你们难道不觉着这对父子很可疑吗?”
“……!”傅东诚没言语,但他看向涂草和涂电的眼神更为锐利锋芒。
涂草感觉自己手脚冰凉,紧张到手心脚心都在冒汗。
他老实巴交的地里忙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跟官府的人打过交道。
他好像在哪儿听人说起过,要跟官家老爷说话的话,就得先下跪,得到官家老爷的准许,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才能陈词。
“爹,你手咋这么凉这么湿啊?”涂电跟个楞头小子似的,体察不到老父亲内心的活动。
随着双方的距离在一点点的拉近,涂草的双腿抖动的频率加剧,呼吸急促,整个人都紧绷得不像样。
要跪么?
还是一跑了之?
“爹?”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涂草拎着小儿子的脖子,朝反方向极速逃跑。
涂电都不清楚是出了什么事,他人就已经被父亲带跑了。
等这对傻父子停下脚步,他们俩又回到了石府大门口。
“爹,你没事跑什么啊?”涂电还惦记着说要请那四名捕快帮忙找人的事,他喘着粗气就要掉头走。
涂草拉住了他,说:“你个死小子,自家的事干嘛要惊动官府?他们有他们的事,我们的事自然得我们去忙!”
“爹,你这跟妈说的都不一样。要是妈在这儿,她肯定会支持我的做法!这有人帮我们去跑腿,不是捡了大便宜的事么?”
“你少提她,现在涂家是我当家做主!”涂草为了自己的面子,大声呵斥道:“咋滴?我就是不找你娘,她要再不回来,我就另娶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大话说得再漂亮,响亮,搁到了现实,也是空话。
涂电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父亲平生才硬气这么一回,就这么刚好被母亲逮个正着。
胡氏阴沉着脸,从石府大门一步步的走向涂草,甚至连自己死皮赖脸的求瓜叔等人帮忙抬着的昏迷不醒的大儿子都被她抛之脑后。
这个男人是一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吗?
涂草还未察觉危险在逐渐向自己逼近,微眯着眼,迎着刺眼的阳光,憧憬自己的晚年生活。
都说老夫少妻容易出矛盾,他就不信这个邪!
“大哥,这些人看着没有问题!”这是麻子哥的判断。
圆脑袋摇了摇头,说:“那对父子可能没问题,但后面的这几人必定有问题。既是做苦力的下人,又都是身强力壮的汉子,他们身上却没有一丁点的汗臭味!再有,他们抬出来的那人,身上带着伤!”
麻子哥拉长自己的鼻子,依然闻不到任何气味。
嗯,没气味就是最大的问题!
闷油瓶的执行力很强,没等三位哥哥开口,他人已经无声无息的混迹到瓜叔几人之间。
“咋儿子这是怎么了?”涂草捂着一脸的抓痕,哭都不敢哭。
这女人也太阴狠了,抓哪儿不行,偏要打他的脸!
太特么疼了!
涂电跟父亲一块儿抬着重伤的哥哥回了家,又是煎汤药又是上山采外伤药。
总之,等他们处理好涂雷的伤口,又给涂雷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已然过了一个时辰。
“你们问我?我还想问问你们两个,我人不见了,你们就没想过找一找啊?”胡氏发飙道。
要知道,她也是个女人,也是会害怕的!
男人靠不住,两个儿子又不让她省心,她这辈子也是苦哇!
“竟有这样的事,我这就去报官!”这是涂电听了母亲叙述这两日所受到的惊险经历之后,所做出的第一反应。
涂草却不认同,还责骂道:“你个臭小子,还嫌事情不够大?你娘跟你哥都好好的回来了,那咱干嘛还要趟这趟浑水?抓不抓人的,是官府的事,咱干啥掺和?”
胡氏听到这里,更为支持小儿子的想法。
也不是说她有啥正义感,而是害了她大儿子受伤的坏人,就该下地狱!
“爹,嫂子不是还没回来么?”不管在胡氏描述的版本里,将婧儿如何丑化,但在花心大萝卜的涂电这儿,那就是美人有难。
这美人有难,那他们这些男人又岂能什么都不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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