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听到,我赶着洗衣服回去,你让开!”
“你说让就让啊?”乔氏缩在涂音的身后,想借涂音的手治一治婧儿。
乔氏挑拨离间道:“要是有其他人知道了你弟的藏身之所,我想八成就是出自她的口!”
“……!”婧儿侧过身,又想走。
这个乔氏的眼里,只看得见狗屎一样的涂电,还能看得见谁?
白白的帮人养儿子,还倒贴自己的身体,傻不傻?
“嫂子,妈让你出来洗衣服?”涂音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这些时日,村长总去他们家闲晃,而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村长是冲着婧儿去的。
婧儿不想理,但又不得不理,说:“爹的手脱了皮,说是不能再干活了!”
呵,所谓“手脱了皮”的真相,不过是涂草夜里伺候胡氏的时候,不小心扭伤了腰,胳膊脱臼,门牙磕掉了一颗而已!
涂音不知道这些,最近她是夜出晚归,睡到日晒三更才起床吃饭。
“那我是不是应该去探望探望?”乔氏心内窃喜,她就等着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到涂家去拜见未来的公公婆婆。
这下子,轮到涂音不想吱声了。
这个傻里傻气的乔寡妇不敢去找她母亲说事儿,偏要回回找她,她也是受够了!
“行呀,你现在跟嫂子去我家,嫂子会教你怎么做的!”
这话,摆明就是涂音挖的陷阱。
婧儿听了出来,没动,说:“乔姐姐,你亡夫姓石,跟村长家就没沾亲带故吗?”
涂音刻意转移话题,说:“叫什么姐姐,叫妹妹才好!乔妹妹就喜欢我这么叫,嫂子懂了么?”
“长幼有序,哪儿能单凭个人的喜欢就乱叫,那不得被人骂没家教了么?”
“我说了算的事,谁敢置喙?”
“是,妹妹说的是!”婧儿已经将木盆放在地上,端端正正的坐在石头上,摆好了架势。
要怎么斗,尽管放马过来,她要是认怂,算她输!
乔氏拉着涂音的衣角,说:“听闻,你嫂子是个软性子的人,今儿是咋了?以前,她被焦姐姐拿刀子割喉管流了好多的血,她都没敢咬焦姐姐出来呢!”
涂音听了,哼笑道:“还不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孬货!”
“天啊!她连你都敢欺负,我这就回去告诉你弟弟,让他收拾她!”
“你让他来,那就指不定是谁收拾谁了?”涂音有些窝火,一不小心说了大实话。
随即,涂音打嘴道:“瞧我这不会说话的嘴巴,我弟那人一向尊敬哥哥嫂嫂,哪儿会像我这么没轻没重,胡言乱语?”
婧儿听了个没趣,自己虽是她们话里的主角,但显然不是她关心的内容。
她趁着小姑子还在费心应付乔氏的空档,脚底一抹油,溜了。
比起跟这些人斗嘴,她更愿意多做点活儿,没那么闹心。
而她的肚子也是一天天的鼓起来,凤仙花也在长大,日子也会慢慢的好起来。
“老头子,你说之桃那个小妮子明知她堂弟遭了事,回了家应该跟她家人说一嘴的,这个事儿怎么就这么石沉大海,没了回响?”胡氏一面尽心尽力的给涂草按摩,一面咕咕唧唧。
“人……家都搬了,哪儿会管咱们家的这些糟心事?”涂草嘴上这么说,心里也在埋怨哥哥嫂子太过无情无义。
还有他那两个偏心的父母,有了哥哥这棵大树乘凉,就忘了他这棵小草!
胡氏来了主意,说:“要不,我们再让婧儿到城里去一趟,她如今挺着个肚子,就是让她做路边装个乞丐,我就不信钓不出条大鱼!”
“省省吧,婧儿要愿意这么做,咱儿子还用躲到寡妇家?还有,不要怪我没有事先声明,老二绝不能娶一个寡妇进门!”
“那是个下下策!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胡氏也是翻脸不认人,求乔氏帮忙的时候,那是好话说尽。
婧儿洗了个果子出来,就看见乔氏哭着跑出她家,叫都叫不住。
涂音在屋子里听到了动静,出来问道:“咋了?”
“不知道啊!我就看见你带回来的妹妹,哭着跑出去了!”
“什么妹妹?她比我俩都大,也好意思……等等,你说她哭了?”
“嗯。”
涂音得了婧儿肯定的回答之外,风风火火的跑进里屋。
没一会儿,里屋就响起了胡氏的吼声:“你还是个姑娘么?没羞没臊的,进来之前也不知道敲门么?养你这么大,一点规矩都不懂!”
“……!”涂音哪儿受过这样的重话,随口反驳道:“青天白日的,谁能想到你们两个加起来过百岁的人,躲在屋里做……?”
话还没完,婧儿已大着胆子捂住了小姑子的嘴巴。
涂音待要发作,却在婧儿的指引之下,看到了站门口的村长等人。
靠,不速之客!
“大侄女,你刚说你爹妈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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