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温卿冷冷哼了声,这般做派与她父亲当年简直一样。
“快走,他居然冲你笑。”秦韵浑身泛起恶心,拉着祝温卿要走,祝温卿要走之前,也回了个笑容。
“卿卿,你冲他笑什么,他配吗?”
“自然不配,但是我有计划。”
秦韵看着一脸算计的祝温卿,心放在肚子里,缓缓笑起来,被祝温卿算计上的人,下场惨了。
站在三楼处的梁月看见祝温卿朝那青年抛媚眼,骂了句“浪荡”,祝温卿看见个男人就要上去勾搭一番,那模样简直离不开男人。
真不知道世子喜欢她什么!
过了一刻钟,围着青年的小女鹅散去,梁月款款走上去。
“梁家嫡小姐见过冯御冯公子。”
冯御回礼,看着梁月那张脸,心想没有刚才那位姑娘好看,略感无趣,但听到是梁家,面子上很是恭维梁月。
“不知梁姑娘?”
“我看祝同学冲冯公子笑,想必有意与冯公子。”
冯御“哦”一声,梁月将祝温卿出身低下,为人轻浮,时不时与国子监的郎君有染,尤其近日勾引司世子的事情说了遍。
“这样的姑娘招惹就招惹了,也不会有什么后果。”梁月最后总结道,似乎在提醒冯御什么事。
出身贫寒的姑娘招惹了,随便打发就是。
冯御微微一笑:“不知梁姑娘是何意。”
梁月表情一顿,心里骂着冯御狗东西。
上课钟声敲响,冯御提醒道:“梁姑娘,该上课了。”
梁月行礼,脸上挂着笑容,但她一转身,那笑容陡然消失,翻了个白眼。
往后三日,祝温卿总会收到冯御寄来的书信。
信上都是讨论学业的问题,除此之外,并无其他暧昧的话。
秦韵看见恨不得当场撕掉,祝温卿低头看着那些书信,脸上也是厌恶:“别撕,我有用处。”
秦韵不懂,能有什么用?
冯御的书信都是混着国子监的奴仆进来的,而且放眼整个国子监,除了秦韵,再无第二人知道她与冯御制事,若是冯御邀请她游湖,司桁还能恰时出现,那……
祝温卿想到这里,抬头看四周看了下,浑身泛着恐惧。
她不敢想。
她一直活在别人的监控里。
且对方还无声无息。
她每次都有一下没一下回着冯御,冯御乐在其中,认为祝温卿跟他玩欲擒故纵。
秦韵看着那些书信都要吐了。
“这人自我感觉过度了般。”秦韵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种自大的男人。
祝温卿笑笑不说话。
但她不说话,就代表她深恶痛绝这种男人。
她每次看见冯御的书信都会在想,当年她父亲是不是也是这般诓骗她的母亲。
这种人,根本就没有资格活着。
祝温卿对待每个人都是温润里套着一层清冷,对谁都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厌恶。
整个国子监,除了秦韵与她亲近些,也无她人,但司桁却像这个世界异类。
明知不可行,却要行。
想到这里,祝温卿的眼神里带了柔光,可一刻,想到司桁若真的监控她……
她的眼神又暗下去。
“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开心?”司桁提着一盒糕点走过凉亭。
祝温卿连忙将冯御那些书信塞进箱子里,在局还没有设好之前,不能让司桁提前入局。
秦韵看见食盒,眼神刷地亮起来,转眼就将冯御的糟心事抛掉脑后,手就要伸过去,司桁动作轻巧将食盒转了个方向。
司桁眼神充满着爱意看祝温卿,秦韵也眼巴巴看向祝温卿。
两道火热的目光直挺挺望着她,祝温卿压力倍增,目光下移,看见刻着南楼的食盒,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
听闻南楼最近出了一款栗子糕,她想吃许多,但每次去买都排很长的队伍,而且每次还没有排到,栗子糕就没了。
祝温卿小巧的鼻子吸了吸,香甜的栗子糕吸入鼻子里,无奈叹口气,伸出晶莹剔透的手。
司桁一笑,将食盒递到祝温卿手里。
这人真是太坏了!
就知道拿她喜欢的东西勾她。
祝温卿拿过食盒,放在圆桌上,一打开食盒的盖子,精致的栗子糕映入眼帘。
“尝尝看?”司桁坐在石桌上,满面春风凝着祝温卿。
祝温卿拿了一块栗子糕,秦韵紧跟其后。
不同于地方小贩,上京南楼的栗子糕入口即化,仿佛感觉到栗子在舌尖跳动的鲜嫩。
“好吃。”
祝温卿由衷弟夸赞,司桁低头含着一抹笑。
喜欢就好。
喜欢就没有白费他的心意。
之后几日,冯御的书信来得越加频繁,秦韵每次冷冷一桁,骂道:“懒□□想吃天鹅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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