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眠声音软软的:“没关系的,宴先生,我休息好了,长孙医生之前不是也说,可以适当出去走走的吗?我可以去的。”
宴执陌摸了摸简安眠的脸,气色确实比刚救出来的时候红润了很多,一直窝在屋子里也不太健康,走动一下,有精神。
这么想着,他点头:“好,那就去吧,早点结束也好,免得那边一直打电话,反而不能好好休息。”
兰素馨站起来:“你们是不是还有事,那我就不打扰了。”
她正准备离开,宴执陌望着她的背影,忽然喊住了她:“伯母,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兰素馨愣了愣,回头。
宴执陌温和地笑了一下,认真道:“去最后和宴祖德见一面。”
……
最后兰素馨跟他们一起去了一趟警局。
宴执陌陪简安眠去做笔录,兰素馨则被警察带去和宴祖德见面。
期间宴执陌作为简安眠的合法丈夫,要帮忙跑一些手续,就让宇文驰守着简安眠。
宇文驰认真应下:“宴总,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小夫人的。”
宴执陌俯身自然地亲了一下简安眠的嘴唇,抚摸少年一瞬间变红的脸,温柔道:“眠眠就在这里乖乖坐会儿,别乱跑,我马上回来。”
宇文驰两眼空空地望着天花板:“……”
简安眠害羞地瞥了一眼宇文驰,忽地快速凑上去,回吻了一下男人的唇,眸光水润地仰视着男人温柔的黑眸,在男人温暖的掌心轻蹭,睫毛轻颤,很乖顺的模样:“嗯,我等你。”
宇文驰:“……”
天花板真好看,他爱看天花板。
等宴执陌走了,宇文驰才缓缓放下了抬僵了的脖子,瞄了一眼还恋恋不舍地望着男人离开的方向的少年,忍不住感慨道:“小简先生,你和宴总的感情真的好好啊。”
简安眠小脸一红,心里又止不住地小雀跃,抿着嘴唇羞涩地弯了弯眼睛:“嗯,谢谢。”
“小简先生,你可能不知道,当初宴总发现你失踪后,简直茶不思饭不想,整整三天愣是没合过眼,我们都以为他不要命了。”
这些话兰素馨之前也说过,简安眠心里不禁再次升起细密的疼,心疼他的宴先生,默默承受了那么多的痛。
而接下来宇文驰的话,却是对简安眠的心脏造成了剧烈的打击。
“当时关于你失踪的线索中断的时候,宴总还去找过宴祖德,想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获得你的去向,结果宴祖德这个杀千刀的,竟然要宴总跪下来磕三个头,说什么,要是他开心了,或许能告诉宴总,这想想都不可能啊,我本来以为鬼都不会信他,结果宴总当时竟然真的——”
简安眠猛地攥住宇文驰的手臂,嗓音发颤,眼眶瞬间红了:“宴先生他跪了吗?!”
宇文驰连忙摇头:“没有没有,你放心,我当时立刻制止了宴总,没有让宴祖德得逞,我只是怕,当时如果我不在,他真的会……因为宴总后来说,只要有一丝可能,他都不想放弃。”
任何一丝可能,他都不想放弃。
所以明知道宴祖德是在故意羞辱他,他仍然会选择服从对方。
简安眠简直不敢想象,男人那么高傲矜贵的一个人,竟是为了自己,连尊严都不要了。
心脏好像被无数尖锐的针扎一般疼,简安眠鼻腔涌上一阵强烈的酸楚,眼眶酸热,喉结干涩地滚了滚,眼泪就如泉水般哗啦冒了出来。
宇文驰:“……”
糟糕,好像不小心多嘴了。
宇文驰默默缩起脖子、垂下头,可怜弱小又无助地蜷在角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
宴执陌跑完手续,正好碰上兰素馨出来。
也不知道在里面经历了什么,兰素馨的眼眶微微泛红,眼里噙着泪,好像哭过,病弱的身躯被阿木搀扶着。
看到宴执陌,兰素馨扶着阿木的手臂,努力挺起脊背,仿佛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尝试着抬起头颅、有尊严地做人,泪水朦胧的眸子坚定地望着宴执陌的黑眸,一字字认真道:“执陌,我想申请离婚。”
宴执陌温和地望着她:“好,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他顿了一下,朝兰素馨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善意的微笑:“伯母……不,兰女士,恭喜你,你自由了。”
……
兰素馨现在情绪不太好,阿木就带兰素馨先回去了。
宴执陌独自回到简安眠身边,刚走近,少年就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他的胸前撒娇般地蹭了蹭。
“怎么了?”宴执陌抱着他坐下,亲吻少年的头顶。
少年将脑袋死死地埋在男人怀里,嗓音莫名有点闷:“宴先生,我想你了……”
宴执陌没察觉不对,他享受着少年每时每刻的思念和依赖,修长的手指在少年白嫩的耳根和后颈处细腻地摩挲。
少年的脖颈细白柔软,男人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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