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甄芙笑着往前跑了过去。
不远处萧允和王孙煊一起并肩骑马,王孙煊自然先看到甄芙了,他别过了头,但是又怕太子允执意要过去,谁知太子允却先开了口:“齐王孙,我们往那边骑吧。”
王孙煊点头:“好。”
二人策马往前走,萧允见到自家家仆,就先去了母亲梁国王后,吴王后处。
吴王后是梁王正妻,其父是梁国卿相,也算是朝中重臣,当时还嫁给只是公子的梁王,后来妻凭夫贵,从普通的公子的妻子成了梁王之妻。
“母后,您唤孩儿来是何缘故?”萧允问起。
吴夫人笑道:“自然是你的终身大事,母后这几日也打听过不少人,魏国的琼华公主诗书有才,陈国的二公主甄芙更是貌动天下,都很出色,只是不知晓你父王为你选谁呢?”
见儿子不应,她知晓儿子害羞了,又想起一事:“我听说那日陈国两位公主遇刺,被你所救。凶手查出来了吗?”
萧允本想说出真相,此事应该是陈国大公主想残害幼妹所为,昨日甄昭求他保密甄荔的事情,说他幼妹天真烂漫,小时候因为父亲早亡,日子过的并不算好,对姐姐一片濡慕之情,若是知晓姐姐如此不堪,甚至想害她,怕是悲痛欲绝。
因此,萧允只是道:“您放心吧,只是几个土匪之流,不必多想。”
吴王后点头:“这就好,这里诸侯王多,细作也多,总之,一切都要小心谨慎才行。”
萧允颔首:“母后,若无其他事情,儿子就先出去了。”
“好。”吴王后看着儿子有些生疏的脸,也有些后悔,当初她对付丈夫的姬妾的手段凌厉,她不知晓儿子到底看到过没有,但儿子对她曾经说起,不必残害别人提高自己的地位,她若不信父王,就让她信自己的儿子的能力。
那个时候,丈夫还不是梁王,儿子也不是太子。
这个孩子过于坦荡,过于正直,又太有豪杰之气势。
萧允从吴王后这里出来之后,却见很多人围在一处,他走上前随意拉着一个人问起:“这里发生何事了?”
“太子,方才有位老仆妇突然四肢抽搐,口吐白沫,似乎是得了羊癫疯。陈国公主见状,正亲自为老仆妇诊治呢。”仆从赶紧道。
萧允远远看去,只见甄芙蹲在那老仆身边,老仆妇头发凌乱花白,衣裳破旧,她却完全不嫌弃她脏,还对身边的宫女道:“你把我的引枕放在她头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她就能慢慢恢复。”
碧草不可思议:“公主,那可是您的引枕,这……”
“就是我的引枕在马车上啊,赶紧的,快些。”甄芙急了,她一直都亲自让这老仆妇侧卧,这样才能让她嘴里的分泌物流出,不至于窒息而死。
碧草跺跺脚,还是拿了甄芙的引枕过来,甄芙想也没想就塞到老仆妇的头下。
一直到老仆妇有了意识,甄芙才松了一口气。
若是旁人,这般亲民之举,四处宣扬,她却看了看天色,只道:“天色不早了,兄长会担心的,我们先回去。让荣安留下,替那老仆妇抓药了再回来。”
荣安知晓自家公主就是如此善良,“公主,小的知道了,您先回去吧。方才,您还说把纸鸢带回去给大公主看呢?她现在不能出来,只怕早早就歇了,也许,正等着你呢。”
甄芙当然是想打探甄荔的事情,她和刺客案到底有什么关联呢?难不成是甄荔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她不过是借个由头去打探姐姐。
没想到此时却被萧允听到,萧允习武,耳朵比一般人灵,他顿时就急了,甄芙若是去见甄荔,甄荔甚至雇人害自己的妹妹,难保不会起了杀心。
自己怎么能如此迂腐,万一到时候让人送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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