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露,故而故弄玄虚。
“老神医真是高寿,家母身体有恙,一早就听闻您的名声,故而一直等着您呢。”年轻的王孙显然很会说话,还让人扶起顾先生。
甄芙也在一旁扶起顾先生,站起来时,站在对面的公子目光却满脸惊艳,她不以为二门内有男子,因此没戴轻纱,现在如此,只好佯装淡定。
有年轻女郎在,王孙举手投足更带着一股兴奋,这是年轻男子见到甄芙时,常常有的情景,甄芙并不感到稀奇。
只不过进来内室时,他神情稍显肃穆一些,来不及打量屋子,就看到病人了。她是一位中年妇人,面色蜡黄,走近了看依稀能看到她脸上端庄秀丽。
王孙对顾先生介绍道:“这位是家母。”
顾先生又准备向床上的女人行礼,这位王妃先声夺人:“顾神医不必多礼,还要劳动您这么大年纪为我看病,真是劳动您了。”
说话倒是很和气的样子,没有一点王妃的样子,甄芙听戚氏提起,说越是身居高位,反而表现的越和蔼,越是半瓶水晃荡的越是喜欢摆架子,这话倒是没错。
几人寒暄几句,顾先生开始准备看病,王孙很有眼色的出去了。
甄芙见顾先生越把脉越是眉头紧锁,又掀开被子一看,她腹部一边居然突起一个包块,顾先生上手摸了摸。她不仅脖子有些粗,眼睛有些突,甚至连肚子也长包块,甄芙仔细观察着。
“顾神医,平日我腹痛发热,甚至还多添下红之症,人也消瘦许多,行经时更是剧痛无比。”王妃痛苦道。
显然她被病魔折腾了许久了。
顾先生又问:“我看你还会心悸发晕吧?”
王妃连忙点头。
“这是石瘕之症,但又不是普通的石瘕之症。其实这种病在《黄帝内经》《灵枢·水胀》中都有记载,你这样又叫腹块之症。这样吧,我先开膈下逐瘀汤的方子。如若不成,就只有一个法子了。”顾先生皱眉。
王妃咳嗽几声:“早前先生说的这些汤药我也服用过,不过是一时的,先生看有什么法子,尽管说才是。”
顾先生岔开话题,只说没到那个地步,但是甄芙知晓顾先生说的是开腹之术,这位王妃已经病的很严重了。
但现在能让这位王妃舒缓一点就是一点,顾先生亲自为她针灸一番,甄芙已经把药单开好,拿出去外面让人去煎药了,没想到那位王孙就在门口站着。
“这是先生开的药方,照着这上面,用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就成。”甄芙对他道。
王孙显然应该是懂些药理,还道:“这个方子以前吃过,效用并不大。”
“这里又加了一味新药,如今先吃这个为主。”甄芙道。
她本以为这位王孙还会说什么,没想到他把方子递给了侍从,让他们去煎药。甄芙则进门去,她怕顾先生年纪大了,扎不稳,因此进去帮忙。
好一会儿,王妃舒服许多,顾先生才和甄芙要离开,王孙和她们擦肩而过。
待她们走远了,王孙才上前道:“娘,您无事吧?我看这位顾先生是有真本事的,您看您舒服多了。”
王妃慈爱的摸了摸他的脸:“煊儿,娘无事,你放心吧,娘还得好好的起来,等日后你父亲回来,为你挑一门极好的亲事才行。是了,我方才看你对那位甄姑娘似乎有意?”
王孙煊,因齐国国姓为姜也称姜煊,见母亲如此说,连忙摇头:“她只是个医女,我们身份并不相配。”
“正所谓少年慕少艾,娘同你说过的,你出身王族,不仅是你父亲王子亮的嫡亲儿子,更是齐王嫡出孙子。身份低微又漂亮的女人,你纳多少个都无事,但是要知晓你的儿子只能从嫡妻肚子里出来。你年纪尚小,你父亲管束的严格,不许你乱来,可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我想你应该明白和除了正妻之外的女人都玩玩就罢了,当不得真。”王妃殷殷叮嘱。
这些话自从他长大了,娘经常说,他当然知晓,也应声答是。
此时,外面有人恭敬道:“世子,王爷传来密报。”
姜煊匆匆出去,把信件拆开一看,上面写的是陈国甄昭杀了陈国君主,汉室已经封他为公爵,成了陈国新君。
陈国乃燕北大国,虽然比不得齐国和南梁这样的大国,但也算得上二流强国了。
陈国这位新君不知会如何呢?
殊不知和他同时得到消息的人称河北第一美人的甄荔却笑了,她刚刚新寡,回到娘家不过月余,就从普通的常山张氏的遗孀,成了国君的妹妹。
甄荔的侍女胭脂恭喜道:“恭喜夫人,从此您就是公主了。”
“是啊,芙姐儿终究晚了一步。”甄荔想上辈子就是甄芙一直未婚,兄长登上国君之位后,她很快传消息给芙姐儿让她回来,从此甄芙作为国君唯一未曾出嫁的亲妹妹,身价倍增,居然嫁给南方第一大国南梁太子。
而这辈子,甄芙的命运再也不同了,她没有嫁人但是在外游荡。可哥哥甄昭刚刚即位,急切需要几大国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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