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床……”余风皱了皱眉,“睡一晚骨头都得散了吧。”
余风做了几秒钟的心理建设,平静地接受了现实。门口有放行李的柜子,余风把背包从柜子里拎出来,打开包,把相机放了进去。
谢安屿站起身打算去外面待会儿,要他跟余风单独待在这么狭小的空间,要不了半小时他就得捂在被子里,要么被活活热死,要么被活活闷死。
“我出去透透气。”谢安屿说着打开了门。
谢安屿上了甲板,轮渡上的乘客不多,三三两两地围在栏杆旁边,有的聊天,有的看海。
谢安屿站在围栏后面,遥望着天边。
“巧啊。”
谢安屿闻声转过头,看见施无恙愣了愣,点头打了声招呼:“施老师。”
施无恙朝这边走了过来,他正准备回去。
“你一个人上来的?”
谢安屿嗯了一声,回想起今天在高铁上看到的那一幕,他有点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担心,我不是变态。”施无恙看着谢安屿说。
谢安屿看了他一眼。
“我只是……”施无恙顿了一下,“喜欢周老师。”
谢安屿表情一怔,施无恙的直白让他有点震惊。
施无恙笑了笑:“你刚才在高铁上也是这副表情。”
“这件事,还请你帮我保密。”施无恙说。
谢安屿点头嗯了一声。
施无恙淡淡一笑:“谢谢。”
谢安屿犹豫片刻,问了一句:“你没打算告诉周老师吗?”
“目前没有这个打算。以后应该会告诉他。”
施无恙本来还担心谢安屿会被吓到,没想到他还挺淡定。
谢安屿有点好奇:“要是……他接受不了呢?”
“接受不了那只能死缠烂打了。”
谢安屿表情一愣。
施无恙笑道:“开玩笑的。接受不了就只能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了。”
“……不再来往了吗?”
“嗯,可以这么理解。”
“周老师他不会这样的。”
“我知道。”施无恙笑了一下,“我说的是我自己,我会单方面跟他断绝来往的。我回房间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坐了一天的车了。”
谢安屿点了点头。
谢安屿没在外面待太久,他回去的时候余风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他轻手轻脚地从行李箱翻出自己的洗漱用品,在房间的卫生间里简单洗漱了一下。
坐了一下午的车,确实有点累,谢安屿关灯上床,眼皮有点酸涩,听着一旁余风近在咫尺的呼吸声,却怎么也睡不着。
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半个小时,谢安屿终于坐起身,抱着枕头换到了另一头躺下。
余风刚躺下没多久就被尿憋醒了,谢安屿出去的当儿,他在床上刷着手机不小心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房间里回荡着谢安屿平缓的呼吸声。
余风在床头柜上摸了半天没有摸到灯的开关,他摸黑下了床,没戴眼镜在晚上几乎是半瞎的状态。
他踩着一次性拖鞋往前走了一步,过道太窄,余风腿长,脚刚迈出去脚背就卡在了床和地板的缝里,一个没站稳,小腿撞到床沿上,倾身倒了下去。
余风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撑了一下,这么猛地一扎下去他才看清床尾居然不是被子,而是谢安屿的脸。
这下动静不小,余风虽然没戴眼镜视线模糊,但他确定谢安屿应该是醒了。
因为谢安屿的呼吸声乱了。
余风一只手撑在谢安屿的肩膀上方,以半跪的姿势跟谢安屿脸冲着脸,他的脸再往下点都能碰到谢安屿的鼻尖了。
虽然余风行径清白,他还是下意识解释了一句:“我没戴眼镜。”
他解释完才感觉自己解释了个寂寞。
谢安屿瞪着眼睛没说话,余风嘴里有股牙膏的薄荷清香。
作者有话说:
宝们,这两天三次元有些重要的事,要跟大家请两天假,我争取两天之内赶回来,实在很抱歉。
余风扶着床沿站了起来, 谢安屿猜他应该是没戴眼镜看不清所以没找着灯的开关。余风前一秒刚直起身子,谢安屿下一秒就坐了起来, 他本想去床头柜找开关, 结果起身的时候脑门撞到了余风的嘴角。
这一下磕得有点重,余风的嘴皮子碰到了牙齿上,脸微微往后仰了一下。
谢安屿被撞回了床上, 捂着额头说:“不好意思……”
“你先找一下开关。”余风说。
谢安屿立刻改换匍匐的姿势去够床头柜的开关。
灯一亮,余风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 谢安屿找了一圈,在枕头的角落找到了余风的眼镜。
余风的眼睛度数不算太高,摘了眼镜在近距离范围内还不至于到人畜不分的地步, 他现在站在过道里,能看到谢安屿在他床上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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