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风注视他片刻,道:“不过也是, 我要不是好人的话,高低得挨你一顿揍,你武力值高, 该怵的应该是我。”
谢安屿低下脑袋笑了一声。
“我能问问吗,你没租房子的这段时间都住哪儿?”余风看着谢安屿。
“网吧。”
“那里有地儿住?”
谢安屿老老实实地说:“我睡杂物间。”
余风一愣, 眉心微蹙:“网吧老板让你睡那的?他自己怎么不去睡。”
“不是, 是我自己跟他提的, 网吧本来没地方让我睡觉。”
“那里面有能睡的地方?”
“我有睡袋。”
余风点了点头,又问:“那你……洗漱呢?”
谢安屿有点不好意思回答,他已经好几天没正经洗过澡了,洗脸洗头什么的在网吧洗手间能够解决,但洗澡就比较困难了,好在天气还不是很热。
谢安屿问余风:“……我身上是不是有味儿了?”
余风愣了愣,浅笑道:“没有。”
“我好几天没洗澡了……”
“看不大出来。”余风侧靠在飘窗边上。
他发现谢安屿虽然日子过得落魄,但给人感觉一直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连头发都很蓬松。
“你那手机给我吧。”余风说。
“嗯?”
“摔坏了的那个老年机,我找人修修看。”
谢安屿眼睛忽然就有神了:“还能修好吗?”
“不知道,修修看吧。”余风对上谢安屿的目光。
万一修不好,这小孩是不是又要偷偷哭鼻子了。
谢安屿把老年机拿出来给他:“修不好也没关系,麻烦你了哥。”
余风接过手机,站起来说:“早点洗澡睡觉吧,浴室出门左拐。”
余风的房间就在谢安屿房间的对面,谢安屿等他洗完澡才拿着换洗衣服去浴室。浴室里的东西都是单人份的,可以确定这房子确实只有余风一个人住。
谢安屿随便冲了冲,洗完澡当即就把换下来的衣服洗了挂在阳台上。
第二天谢安屿起得特别早,天刚蒙蒙亮就去阳台收衣服,主要是为了收裤衩,毕竟裤衩挂在人家阳台挺不好看的,万一被主人家看见像什么样子。
谢安屿已经起得够早了,但他没想到余风竟然也起得这么早,自个儿收裤衩的时候还正好被他看见了。
谢安屿的手抓着半湿不干的裤衩,听到身后的动静条件反射地回了下头,直直地对上余风的目光。
谢安屿在原地僵了两秒,倏地扯下内裤整个儿团在手里,姿态很是僵硬。
余风看出他的尴尬,觉得有点好笑,他边往厨房那边走边问:“晾一晚上就干了啊。”
谢安屿含糊地嗯了一声。
“晾就晾了,还怕我看啊。”余风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和一袋吐司面包,他指指阳台的衣架,“没干再晾会儿,湿裤衩穿着当心闹肚子。”
谢安屿迟疑一会儿,又把裤衩挂上去了。
“昨天洗澡的时候洗的衣服吗?”余风问谢安屿。
谢安屿点点头,走进厨房。
余风关上冰箱门,说:“以后衣服直接放浴室的衣篓里,扔洗衣机洗就行。”
谢安屿穿的衣服虽然有点旧,但都挺干净的,身上也一直有股子肥皂的香味。
余风把牛奶和面包放到桌上:“冰箱里只有这些,你凑合一下吧。”说着他走到料理台前打开了咖啡机。
余风的咖啡机看起来很高级,整个厨房似乎只有这台咖啡机有经常使用的痕迹。
谢安屿看着他一顿操作,没多久就端来了一杯咖啡。
“你喝牛奶还是咖啡?”余风端着咖啡杯问谢安屿,“要喝咖啡我再做一杯。”
谢安屿摇摇头:“谢谢哥,我不喝那个。”
上次在星巴克喝的美式都快把他苦吐了,余风端的这一杯颜色更浓,还什么都没加,虽然闻起来很香,但喝进去绝对苦出天际,他还是不挑战了。
谢安屿见余风光喝咖啡,问了句:“余哥,冰箱里有鸡蛋吗?”
“有。”
“我用一下你的锅。”
“嗯。”
谢安屿从冰箱里拿了几个鸡蛋,敲进碗里混合着一点牛奶搅了搅,然后用面包片蘸上调的蛋液放在平底锅里煎了一下。煎完面包后他又煎了两个荷包蛋,一起端到了餐桌上。
“你吃点这个垫垫吧。”谢安屿把餐盘推到余风面前,“我把面包稍微煎了一下,应该更有味儿了。”
余风看了眼面前的简易早餐。
这就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的真实写照吗?
前后不过五分钟的功夫,谢安屿的手脚太利索了。
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孩,有的连袜子都不会自己洗。
余风会做饭,只是平时一个人住懒得自己折腾。独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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