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会拿奖,可是,最后还是没能如愿……”
“那第二年还可以啊……”疏清提了一嘴。
叶听潮转头看了看她,摇摇头;“不可能了……”
“为什么?”她不解。
“菲利兹奖,数学界的诺贝尔,四年一次,获奖者的年龄不能超过40岁……”
听他说完,疏清下意识眉头微动,抓紧了他的胳膊。
“对不起……”
叶听潮依旧轻轻笑着,伸手揽过她的肩膀:“你不用道歉,这不关你的事……”他悄悄叹了一声,又继续道:“从那之后,我爸好像泄了气的皮球,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包括他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应该承担的责任……”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未完的电影。
“十年前,我爸和我哥回国,回程莫斯科的时候,飞机失事,遇上意外,他们都不在了。我妈大受打击,后来又生了病,常年卧床不起,直到五年前,她在莫斯科的医院离世,后来,我也离开莫斯科,去了圣彼得堡……”
他的话音才落,电影正巧落幕。
疏清抬眼看他,对上了叶听潮的眼神。
“怎么?心疼我了?”他故意问。
她点头:“有一点儿。”
叶听潮笑着揉了揉她长发:“不用心疼,我没什么好心疼的……”
疏清浅浅低头一笑,裹紧了身上的毯子,有些困了,她长长打了个哈欠。
“困了?”
“嗯~”
“那我抱你去睡觉吧……”
“好~”
他的双臂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横抱起,往卧室里走。
单手开了疏清的房门,无需开灯,他也能准确得将她放到床上。
伸手撤了她的毯子,叶听潮忍不住落在她额头上一个吻,刚想起身时,疏清突然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呼吸很重,听得疏清心跳加快。
“其实,今晚,你可以不用走……”
“嗯?”
“嗯。”
借着一丝微弱的月光,疏清看清了他脸上隐约的笑意,叶听潮借力双臂,撑着自己的身体,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几公分,交换着彼此的鼻息。
沉默过了三秒,疏清又扬起下巴,蜻蜓点水般地吻了吻他的唇。
“我是说,我答应了。”
一瞬间的寂静,叶听潮屏住了呼吸。
“叶听潮,我答应你了……”
疏清本以为他会很高兴,可是叶听潮的反应却意外的平静,透过他的眼睛,似乎还有些说不上的忧心。
“因为心疼我?”他反问。
疏清陷入了沉默,她承认在听完他的遭遇后,对他感情里,掺杂了多少的同情和心疼。
见她沉默,叶听潮长叹一声:“阿清,任何时候都不要心疼男人,对我也是一样……”
疏清见叶听潮似乎有些误会自己的意思,她紧紧圈住了他的脖子,急切地想要将自己的爱表达出来:“也许有,但是对你,叶听潮,我很确定,我喜欢你……”
她的话音刚落,两人的距离更近了,叶听潮进贴着,将唇凑到了她耳边,带着湿热的鼻息黑暗中洒在她的脖颈处:“阿清,我可以吻你吗?”
他的话音还未落地,疏清脱口而道:“可以……”
下一秒,一个绵长而又湿润的吻凑了上来。
疏清下意识伸手勾住了他的肩膀,感受着他胸口的起伏,像置身于海浪之上的孤帆寻找着黎明的方向,他贴在耳边轻语,仿佛孤帆上摇曳的风铃,清脆而又悠长。
是一句她听不懂的俄语,她蹙了蹙眉,抿唇问道:“什么意思?”
叶听潮喘着气声:“电影里的一句台词……”
“什么?”
她突然很想知道,抬眼对上他的眼神。
“没有什么事情是肯定的……”说着,他垂眸缓缓吸了口气,又道:“但是,我现在唯一能肯定的是……”
他又说了一句俄语,这一句她听懂了。
“叶听潮,我可以……”她的脸越发的烫,说完低头环住了他的腰身,他似乎还未发觉疏清这句话的意思,愣神住了几秒,眼底像是受宠若惊一般。
她又重复了一遍。
叶听潮喘了口气,眉头微蹙:“阿清,你真愿意……”
疏清笑了笑:“叶听潮,这个时候,你不该这么理智……”
他自嘲般地笑了笑,低头吻了吻她唇角,听见她低声问着:“你有那个吗?”
“没有,不过郑琦的房里应该有,我去找找……”他说着起身,在黑暗中摸索着下了床。
五分钟后,他回来了,手里多了一盒。
“阿清,我开个灯……”
疏清的脸越发红,一会儿要是开灯的话,那岂不是都看见了……
见她沉默,叶听潮说,那就不开灯吧,只是我想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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