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枝:“你们都是疯子。”一阵规律的马疾驰声,徐清晚勾唇,“他来了。”“他为了你,来了。”她眼里充满了嫉妒,心中怨毒。宋知枝目光朝外面一转,就看见一截黑色裳衣在空中鼓起的弧度,储司寒绕过马,目光冷沉。徐清晚待的位置极好,三面环墙,她的脑袋还缩在宋知枝的脑袋后面。“徐清晚,你敢伤她一分!”宋知枝背后,徐清晚笑的疯癫,“我的父母,夫君,孩子都死光了,我活着已经没有意义了,你觉得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千刀万剐?五马分尸?哈哈,你就是一会将我活活剥皮我也不怕。”“我现在只有一个愿望,我想你也尝尝心痛的滋味,我现在一刀割断她的脖颈如何?”说着,徐清晚手里的刀就朝宋知枝的脖颈肉里陷。“不要!”储司寒厉声,“你有什么你冲本王来,不许伤她一分!”“流血了哦,这么漂亮的脖子真是可惜,”徐清晚心中畅快,“储司寒,你心中痛吗?我心中的滋味你终于也尝到了,可是还不够,我要你更痛!”储司寒的手攥成拳头。徐清晚疯癫笑:“我告诉你,在你杀我家人,任由我被宫人托着下去杀,连个眼神都不给我的时候我也是这么痛!”“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这么我对啊!”储司寒目光盯着她的脑袋,算着角度:“你爱我?你可真能编,你亲眼看着你爷爷喂我喝下毒茶,我一出事你就去嫁了先帝,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我不知道我爷爷要杀你!”徐清晚癫狂,“我不知道那杯茶有毒,我嫁给先帝,是为了保你一”“命”再未说完,一枚银针直冲她眉心,与此同时,潜到院子里的寻影也利落的出刀直接砍下来,徐清晚的手臂同刀一起落了地。徐清晚眼睛最后定格着储司寒的身影,她说出她另嫁的隐情,他亲手射杀她,连听完的耐心都没有。她为他付出一切,他却丝毫不在意。“知枝。”储司寒慌张的抱住宋知枝,检查她脖颈上的伤,细细的一道,如细线一般,幸好是红色的,说明没有毒。他后怕的抱着她,给她上药:“没事了,没事了,别看。”宋知枝不是第一次看见死人,她吓的浑身打哆嗦,听他一声声的宽慰,大手顺着她的后背,整个人渐渐从那种恐惧里回神。
刘最,卫松等人还有一堆事等着储司寒下决策,赌在太极宫的廊下,就看见储司寒怀里抱着那美妾,“今日就到这,你们都回去休息。”众人:“……”殿下沉迷美色没救了。宋知枝从他怀里探出脑袋:“我已经好多了,你这样怕是不太好,你去吧。”储司寒将她抱在床上,亲吻她耳垂:“本王今日是沉迷美色的昏君。”宋知枝:“……”他不允许她沉静在恐惧害怕里,亲吻她,抚慰她,用快乐和刺激赶走那些血腥的影子,闹的她分不出精力想别的,酣畅淋漓的闹了几场,直到精疲力竭,洗漱干净二人一起用膳,他又带她去书房摁在案几上,用她新买的砚台给他磨墨,他给她画一副集市图,打算在宫中给她办个集市。他已经怕了她了,还是不要出宫的好。夜里两人依偎着,他给她讲故事。清晨,宋知枝睁开眼睛,他还在身侧,她忽然玩心起,放轻动作,找出他怀里的药匙解开自己脚上的链子然后锁到他的脚踝上。一切做完,她笑着蹑手蹑脚下床,期待他醒来看见自己脚上链子的样子。宋知枝去外间,压低声朝陶姑姑要避子汤。陶姑姑很是不赞同:“王爷登基在即,您这辈子注定出不了宫何必再喝避子汤?越是早些生下孩子越是对您有利。”“男人啊,有情的时候什么都好说,就怕无情的时候,毕竟情会变,孩子不会变。”“我知姑姑说的对,”宋知枝道:“可是我不愿算计王爷。”“我不愿用孩子对他索取,为自己索取好处,我爱他。”“他的身份比以前更贵重,该同他婚配的是大家族的女子,不是我这样的,我生孩子是给他添纷争,他面对的纷争已经很多,我不想再给他添一重。”“姑姑,他给我已经很多,我很知足,以后若是他变心了,我也没关系的,我不想去想那么多,我现在很开心,您就让我好好待在他身边,好好爱他,不要再说这些,好不好?”宋知枝那点子小动作又怎么可能瞒过他,他不过是成全她玩一玩情趣。内室,他将这些话听进耳里,只觉得心都要酥化了。原来,这就是被人爱的滋味吗?无人知道,这个从记事起,断过腿,被几次三番打进泥里从不哭的男子,此刻眼尾猩红,身子蜷缩着抱起来。过了很久,直到他确定自己的眼睛看不出任何异样才起身,他双手拽住链子的一瞬间忽然又该了主意,拖着链子下床走到床边,推开窗。“宋知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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