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睁开眼睛抱到的孩子是我的,是我的!”“先帝不过就是个蠢货,我不过对他稍施手段,在他眼皮子底下换的孩子他都不知,这满朝文武,太卜更是可笑,说我肚子里怀的龙种是不祥之兆,你看,我将你们一调换,他就成了太子,而你这个本批注贵重命格的太子却成了我手里的棋子!被我随意欺辱玩弄!”“好准的命格啊!好太卜,笑死人了!你说你们这些大臣自命不凡,好笑不好笑。”过去觉得不解的地方储司寒终于懂了,“你和先帝早就相认了,五年前便是你对先帝进谗言,所以先帝认定本王有谋反之心,一心要杀了本王,这些年,你恐怕一直都想亲手杀了本王,只是本王从不与你亲近,故而你找不到机会下手。”“其实宋知枝不是太后寻的,是你苦于找不到本王的弱点给本王找的,你预判了本王一定会喜欢她的单纯,而她的行事风格最是好猜,宫宴偿膳,蟹灯,今日的茶,她都会同本王分享,贺姝不过是障眼法,对不对?”梅太妃:“本太妃是和皇儿相认了,可笑沈蔺如,死了都不知,她这些年捧在手心的孩子是本宫的,你说好笑不好笑?”“你这个贱人!”太后手攥成拳头,她此生从未这样恨过一个人,恨的心脏都要爆了。梅太妃被忽然冲过来的人恨恨甩了几个耳光,待对方停下才看清,“你,你不是已经死了?你没杀她?”储司寒手指颤了颤,差一点。差一点。“娘子,一切都过去了,”陶姑姑匆匆走进来,眼角带着喜色:“王爷胜了,这场叛乱总算过去了,王爷以后都安全了。”””“是吗,”宋知枝抬头看一眼外面,如今外头的秩序似乎又恢复了正常,宫娥内官不疾不徐,“我知道,他能行的。”谁也算不过他。在她被他摁在怀里,手被他捏着示警,而自己又没有任何中毒症状的时候她就知道。他想做的事,能做成。陶姑姑笑着道:“你知道吗,原来王爷不是太妃的孩子,是太后的孩子,虎毒尚且不食子,难怪太妃从不疼王爷。”原来是这样吗。太后娘娘,她看着优雅又温柔,如今他找到真正的生母,有人疼了,挺好的。另一边,清澈的水中,两滴血融在一起,太后和储司寒各自捏着手指的指尖。梅太妃说的没错,他们的血相融,确实是亲生母子。真是讽刺,他们当了几年的政敌,都想置对方于死地,她安排人刺杀他,他发落了她的母族,杀了她的“亲子”,落了一身污名,你死我活,给对方的都是蚀骨的仇恨。“没想到,原来你才是哀家的孩子。”最终,还是太后开口。储司寒沉默半晌,“本王还有事。”太后看着储司寒的背影一步步消失在宫殿中,终于忍不住,恸哭出声。
这都是什么事!正是夕阳向晚时,一枝枝丫越过廊桥探过来,枝惯顶端坠了一抹新绿萼点。春天原来已经来了。“王爷,傅相那边--”卫松欲禀报事情,储司寒却打断道:“你看着处理,本王现在什么也不想管。”想到小家伙刚才瑟瑟发抖的摸样,他现在只想去看看她,和她待在一起。“在想什么?”储司寒进了宫室,在房间里搜寻了一圈,终于在靠窗的休闲次间的地上找到人,将她连曲着的膝盖一起抱起来放到榻上。“没想什么。”宋知枝回。储司寒从怀里掏出来一朵小苍兰,是刚才在院子里新摘的,别在她耳边发上,“奖励你的。”乌黑的发,雪白的小苍兰,人比花美,他爱怜的扶着。“如果太妃不是急着去杀卫松,他们稍微检查一下,我就坏了你的事了,哪里需要奖励,该惩罚才对。”他将她揽在怀中,下巴搁在她发顶,手指一下下梳笼她的长发,“你愿同王同生共死,本王高兴,想奖励你。”“想要什么奖励?”宋知枝珉珉唇瓣:“我说的出的,你都能做到吗?”储司寒把玩她手指:“自然。”宋知枝:“我想出宫,您放我离开吧。” 春日长(结局下)柔软的声像是细密的针, 刺在肉上,不烈,但很细密的疼痛, 能勾起他心底的情绪。他很想生气。可他不愿对她发脾气。他低头吻住她的唇, 将她后面的话堵回去, 从每一寸雪肌里寻找慰藉,可今夜的她却僵的像一块石头, 任由他怎样撩拨,她始终淡然。“为什么不叫?”他捏起她的下颚质问。她不是这样的, 她是如清新的梨花一般,稍微一拧,便有糖浆一般的鲜美汁液, 散发着清甜香。宋知枝咬着唇瓣, 脸侧埋在枕中,长发遮住大半容色,露出一截紧紧闭着的下巴,每一个动作都写满了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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