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说梦见过天降甘霖,后来仁宗的性子便如观音菩萨一般,想普度众生,而后出家了。”
霍云不屑:“胎梦还不是凭那些女子一句话,谁知真假?”
“……”
简直是铜墙铁壁,根本动摇不了,宋春汐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打消了企图引导他的心思。
两个人各看各的,一时无话。
但身边幽香阵阵,实在干扰心思,他刚刚将舆图展开,瞧见她一张侧脸,线条优美,琼鼻红唇,忍了忍,还是凑过去,亲了她。
“下回没事别来,”他啄了下她的唇,“自个儿在卧房看书。”
宋春汐好笑:“你自己定力不足。”
他手指在她脸颊上抚了抚:“怪我?没听过什么叫狐狸精?”
真是谬赞了,宋春汐心想,她哪有狐狸精的手段啊?她有狐狸精那么厉害,吹一口气就把霍云迷得神魂颠倒了,哪里要这么费心呢。
正想着,一腾空,人已落在书案上。
他捧起她的脸,低头亲下来。
吻得深深浅浅,轻轻重重,极其绵长。
等他松开手,宋春汐长长吸了口气,目光掠过书案,忽然发现摊开的舆图上有霍云用朱笔标示的地方,好似是一条河。
“潜江”两个字立时跃入脑海,她问:“你可是又查到什么?”
对这案子,她真是盯得比谁都紧,霍云打趣: “你定是投错胎了,若是男子,想必是与岳父一般的官员。”盯上谁便不放手,不死不休。
关乎父亲,关乎霍云,大燕,容不得一点闪失,不认真怎么行?
再者,她也是付出代价了,毕竟放弃了和离,倘若最后白费力气,岂不冤枉?当然要排除万难,宋春汐指指那处地方:“这可是潜江?”
“是,最近陆续发现两名可疑的官员,一名失踪了,一名八年前是漕运御史,便是管这一段水路的。”
“叫什么?”
“告诉你你也不知。”
宋春汐直觉后者是魏立民,一时心脏怦怦直跳,如果是他,那许多事情都能联系起来了。
矿山案,魏立民,魏秋山,父亲的罪名……
如果是他,她也无需再说服霍云,因为魏立民的名字就是一个铁证!
她捏紧手指:“让我猜猜?”
霍云笑了,看她好似看个傻子,这哪里猜得出来?
宋春汐一字一顿道:“魏,立,民。”
书房瞬时陷入寂静,霍云盯着她,不可置信。
他的属下精挑细选,机敏善断,但查这桩案子也花费多日,宋春汐是怎么知道的?他不信徐钝有这能力,难道是岳父抢先了?他问:“可是岳父告诉你的?”
他的表情说明一切,那位官员确实是魏立民。
天助我也!
宋春汐道:“与父亲无关,至于我为何知道此人,还得从我装病说起。”
装病不是去年的事情吗?
霍云也一直很疑惑她当时的举动,但没想到竟与此案有关。
他洗耳恭听。
“其实在装病前,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你跟天子在丹水镇被埋伏,还中了毒,后来跌落丹水生死不知,我起先以为是个噩梦,谁料你后来真的要去丹水镇,我怕你出事,便装病……过得几日,我又做了个梦,你跟天子失踪后,几个敌国见有机可趁,联合起来侵犯大燕,当时魏立民是大理寺卿,诬陷我爹贻误军机之罪。”
这一系列的事,实在荒诞,霍云听完并没有说话。
宋春汐继续道:“我一早就知魏立民这个人,所以请我表哥去查,此事我爹丝毫不知,矿山案是我表哥查出来的,而后我去问了许大人。”她拉一拉他衣袖,“你信不信我?”
说实话他真不想信。
然而“魏立民”这个人是个有力的证据,足以证明梦有一定的可信性,这也可以解释为何她装病,为何在意矿山案,为何要亲近他。
她是要救她的父亲,还有……
他盯着宋春汐:“你装病真是为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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