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侄儿背黑锅,不过他既答应改,也是达成她的目的了,宋春汐道:“我常来怀县,会碰上也不算凑巧,就是惊动到侯爷,实在失礼。”
广德侯目光闪了闪,已是明白她此话何意,常来怀县,他就不能弄虚作假,不然被她发现他的手下又欺负佃农,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呵呵”干笑两声:“霍少夫人你是帮我清理门户呢,哪里失礼,我该多谢你才是。”一副识相的样子。
见状,宋春汐不再多言,告辞离开。
从衙门出来后,姜莲夸赞宋春汐:“你真有乃父风范啊!”
她比起父亲还是差远了,充其量只是仗着父亲跟霍云的名头打抱不平一下,根本没有伤到广德侯,唯一的作用便是帮了下佃农。
那毕竟是个侯爷,真要动他根基十分之难,需得像她父亲这般执着。
也只有像他父亲这样的官员,才会被人花费心思构陷,将战败之名,将无数兵士,百姓的死都算在父亲头上。宋春汐忽然闭起眼睛:“我还是得回去。”
她不能因为生霍云的气,就真的对将来置之不理。
姜莲却误解了,轻声一笑:“这是想你家都督了吧?”
宋春汐:“……”
她才不想霍云呢,如果说想,那也是想他的权势。
她原本放弃和离,便是为了霍云的权势,她想拉拢他,利用他在朝堂的地位,甚至是他的兵马去解决掉未来的危机,可现在她竟然被霍云三言两语气得跑来了怀县。
真不应该!
宋春汐心想,从今日开始,她不能再被他轻易激怒了,不能因为他几句话就失去理智,忘掉自己的初衷。
说实话,在拉拢一事上她并没有倾尽全力,可既然已经付出不和离的代价,无论如何也该把这件事办成吧?
……………………
天上打了几道惊雷后,乌云密布,显见要下大雨。
邱用看一看天色,走进来向跟霍云禀告宋春汐的事。
听说牵扯到广德侯了,霍云有点意外。
他知道他那岳父是令朝中百官,甚至是先帝都很头疼的直臣,但没想到宋春汐竟也学了几分功夫,忍不住嘴角翘了翘:“她没受伤吧?”
“不曾。”
想来也不会。
他因要完成父亲遗愿不能陪在母亲身边,故而出征前精心训练了一批护卫来保护母亲。
母亲疼爱宋春汐,挑了几名护卫跟随她,宋春汐自然不会有危险。不过就算没有那些护卫,他安排的暗卫也足够了,就是暴露的话,可能会打草惊蛇。
“她这些日就只……”霍云的声音忽然被狂风打断。
关着的窗猛地被吹开,有几点雨滴落在了书案上。
邱用忙去关窗。
雷阵雨过后,恐怕天要渐渐凉了,而怀县靠山,比起京城更要冷一些,不知她会不会很快回来?霍云思忖着,一时忘了后面要问什么。
就在这时,霍夫人找上门来了。
霍夫人本来想看儿子独守空房,寂寞难解,主动去怀县找儿媳,结果他早出晚归一如往昔,毫无动静,她等了又等,实在忍不住,跑来劝他。
“我有事向来喜欢跟春汐商量,离太皇太后的寿诞没几个月了,我还没选好贺礼,且不说这个,到时我去宫中贺寿,若遇到亲家公,如何跟他解释?总不能说儿媳妇被你气走,住去怀县了!你最好马上就去接春汐回来,夫妻之间哪里有什么隔夜仇,何况已经过了这些天。”
霍云语气淡淡:“您要她回来再简单不过,写封信告之太皇太后大寿便可。”
宋春汐做妻子不行,做儿媳,做都督夫人却从没有出错的。
霍夫人:“……”
之前看儿子在望江楼的举止,还以为他有所长进,结果没几日就故态复萌,可见本性难移。
可再难移,她也不能纵容,这回儿媳都离家出走了,万一突然心灰意冷提出和离如何是好?儿媳,她或许还能劝几句,但传到亲家耳朵里,她怎么向他们交代?这桩婚事可是她向先帝求的!
霍夫人一怒之下坐到榻上:“你不去,我就不走了。”
霍云:“……”
“我不止不走,我今儿还不想用饭!”
霍云一阵头疼。
“你看着办吧。”霍夫人拿起榻上的薄毯往身上一盖,闭起眼睛。
俨然是真的要歇在这里。
“母亲,您没见在下雨吗?”就说话的这一会功夫,外面已是漂泊大雨。
“冒雨去接,才有诚意。”霍夫人挖苦儿子,“再说,你还怕下雨吗,你那几年在外打仗,逢到下雨下雪就要偃旗息鼓的吗?”
这要不是他的母亲,他早就起身走了!
可世上待他最好的也是母亲,他很清楚。
霍云让邱用去取蓑衣,看了一眼在假寐的母亲:“我是看您的面子。”
啧啧,去就去嘛,还非得解释一句,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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