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徐凤娘仔细观察一下她的脸色:“真的没有大碍?你若是好好的,我自不会告诉。”
“当然,马太医,太医院院判给我看过,能治不好吗?”
徐凤娘笑了:“多亏姑爷,我听你婆母说他本来要同圣上去丹水镇,因为你病了特意去恳求圣上,圣上才派了太医来,真是体贴。”
宋春汐抿了抿唇才忍住没说:霍云留下,其实是想给她准备后事。
她岔开话题:“等我痊愈了,想回家看看爹爹,春菲跟文昇。”
“这样不好吧?”徐凤娘有些犹豫,“我才来过,你就要回家……不如等到中秋,节日前后回一趟人之常情,平日里你还是别走动。”
母亲实在识趣,生怕婆母不悦,但她有些事必须要问问父亲,宋春汐道:“婆母这般和善,您无需多虑,我真的想爹爹了,爹爹来这里不便,无论如何,我都要见一见他。还有弟弟妹妹,想必又长高不少吧?女大十八变,春菲肯定变得最多。”
说起小女儿,徐凤娘便道:“我倒真有一件事想问问你的建议,春菲这不都十五了,长得也跟大姑娘一样,我想今年就给她定亲。”
宋春汐心头一跳:“娘想定哪家?”
“还有哪家,当然是陈家。”
陈家老爷是父亲的同袍,两家离得也不远,陈公子陈庆霄一表人才,虽说没中举,但年纪轻,以后有得是机会,宋春汐的双亲都很满意他。
放在以前,宋春汐也不反对,但刚才的梦里,父亲升任通政使后因贻误军机被调查,她去陈家想请陈老爷援手,结果陈老爷虚与委蛇,不愿被卷入其中,至于陈庆霄,连个官职都没有,更起不了作用。宋春汐道:“娘还是再考虑考虑。”
徐凤娘吃惊:“你不同意?庆霄他常来我们家,你也熟悉的……你觉得他何处不好?”
“举人都不是,怎么配得上春菲?”
徐凤娘:“……”
看来大女儿嫁给都督后眼光变高了,可她的这桩姻缘是因先帝才成的,小女儿怎么嫁得了一品官呢?就算嫁得了,京城里也再也找不到这么年轻的一品。
察觉到母亲的错愕,宋春汐觉得自己的态度可能改变得过于突兀,便找补道:“我最喜欢春菲您不是不知,我真舍不得她嫁人,有您这样识大体的娘亲,到时候春菲也不能常回娘家,我去她夫家也不合适,以后一年也见不了几次了!娘,您先不要着急帮她定亲嘛,她才十五,我也是十七才出嫁的,不如等到明年再说好不好?”
原是如此,徐凤娘哭笑不得,点一点她额头:“好吧,我也不是很着急,是陈夫人想要春菲做儿媳呢。”
陈家还不是看她嫁入霍家,想攀关系?宋春汐透过梦已经知道陈家的真面目,笑一笑道:“要春菲做儿媳可不容易,得先过我这一关。”
姐妹情深,徐凤娘道:“有你帮着把关自然好,不过说起婚事,阿钝他……”她提到宋春汐的表哥徐钝,他来京城好些年了也还未娶妻。
母女俩围绕徐钝又说了会话,徐凤娘看女儿确实没有大碍,也不想在此待太久,便告辞回去。
宋春汐说话说得口干舌燥,吩咐杏儿倒茶过来。
杏儿等她将茶喝完,忍不住轻声道:“少夫人您的病似乎好了呢。”
宋春汐:“……”
梨儿也来凑热闹:“是啊,马太医果真厉害,药到病除。”
宋春汐扶额。
她装病也装得太失败了吧?
可她不能暴露,板起脸道:“浑说什么,我只是稍微舒服了些,离痊愈还早着……你们都去外面,别让人打搅我歇息。”
她不怕霍云识破,他们是夫妻,只要没有和离,在某些利害上是一体的,好比一根绳上的蚂蚱,但若是整个霍家都清楚她的病况,那就不是好事了。毕竟天子知她病重,若她的病那么快就消失无踪,岂不是明晃晃地欺君?
必须再装几日。
她为此又躺了一阵子。
一直到七日后才下床,同时间,她听到了天子的消息。
梦里,天子回来的路上遭遇埋伏,因为有霍云保护没有当场殒命,可是没想到,霍云这次没去,天子居然平安回来了,宋春汐实在惊讶。
难道梦是假的?
她想了想,急忙去找霍夫人。
夏日炎热,霍夫人正当命人切蜜瓜解暑,见她来了,笑着招手:“来得正巧。”
金灿灿的瓜肉瞧着就喜人,宋春汐问:“庄上送来的?”
“是啊,”霍夫人发现她额间微湿,一张脸红透,好似水蜜桃,不由奇怪,“你怎地走这么急?有何要事啊?快歇息会。”
宋春汐便坐在霍夫人下首。
丫环切好蜜瓜,端给她一份。
又脆又甜,清香四溢,宋春汐连着吃了四五片,不过她没忘正事:“母亲,我来其实是想向您打听一个人,他叫狄正,不知您可认识?”
霍夫人疼爱她,不问缘由便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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