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着温暖柔软的抱枕,希尔诺又一次陷入了睡眠。
第三次睁开眼睛,窗外已大亮。
希尔诺磨磨蹭蹭从温暖的怀抱中钻出来一个脑袋,见到仍旧熟睡的尤珈,先是开心地朝对方嘴角亲了一口,算是讨要今天份的早安吻。
他依依不舍地从被窝里坐起来,一只手仍旧抱着尤珈的胳膊,另一只手查看起通讯。
没人找他,也对,毕竟尤珈老师已经给他们两人请好了假,推掉了今天的一切事务。今天是可以和老师在家里腻歪一整天的好日子。
都过了中午,尤珈老师竟然还没醒,比他还赖床……老师怎么还没醒?
希尔诺猛地转过身,扑到尤珈的身上,慌乱查看起鼻息和心跳声,直至确认一切无异样,才松了口气。
老师竟然真的只是睡着了。尤珈老师不是从来都不贪睡的吗?老师这是有多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希尔诺就这么靠在床头坐着,看着尤珈安静的睡颜,看着呼吸带来的微微起伏。
半响,他坐在床上,熟练处理起两人的工作。
尤珈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他睡了长长的一通觉,梦里他抱着棉花糖一口接着一口地舔。
棉花糖的内里是流心的蜜糖,而他则舔到了最深处,把里头搅和得黏腻而混乱。
他的棉花糖哭得一颤一颤,却没想过要逃跑,只偶尔咬他一口,轻得仿佛落下一吻。
这样的棉花糖生来就是要被他吃掉的。尤珈愉快地想着。
等他把棉花糖的内里都舔空了,这才发现怀中的白团子早已昏睡过去,睡得安逸而香甜,还挂着泪水。
尤珈轻柔地将泪水吻干,又把白团子抱起来,抱到温暖的水流中清洗。洗着洗着,白团子逐渐化掉了,仿佛先前的甜蜜是最后的晚宴。
他急急忙忙地将白团子捞出,看着怀中的白色在阳光下融化,就在即将消失的一刻,世界黑暗了。
他睁开眼睛,从一片漆黑中睁开,看见了刺眼的白光,看见了熟悉的卧室,看见了近距离的希尔诺。
希尔诺抱着他的手臂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见他醒了,哼哼着表达不满。
“有人今天赖床了。我给那人做完了今天的工作,那人要给我做一顿大餐补偿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希尔诺:尤珈老师这么毫无防备地睡在我旁边,就是为了给我摸摸的嘛!
尤珈:这样的棉花糖生来就是要被我吃掉的!
(一些石矶娘娘附身的小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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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诺, 你醒来后一直坐在这里工作?还把我今天的事情都做完了?”
“对呀,您放心,我对您的工作可熟悉了, 不会出任何差错。”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就没有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有呀, 刚起来的时候没什么力气, 赖床了很久。”
“……就这样?”
“就这样。”希尔诺实话实说,“还能怎么样?”
尤珈怀疑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连带着的还有对他自己技术的认知。
昨天希尔诺确实哭得受不了, 没错吧……难不成是体质的问题?希尔诺的身体素质似乎确实很好。
他眼睁睁看着希尔诺一把掀开被子, 蹦跶下床,跟个没事人一样伸了个懒腰,转头又问他是否还需要继续睡。
尤珈整个人更恍惚了……昨天晚上到底谁才是被折腾的那个?
初夜过后,希尔诺变得更加主动,时不时就会邀请他来做。
看着希尔诺脸上写满的自信与期待, 尤珈默默地将拒绝的话语收回,在几番刻意的犹豫后矜持点头。
他的希尔诺真的很厉害,不管是事前还是事后, 都一副尽在掌控之中的样子, 这样的人哪怕在床上做承受的一方, 想必也十分从容吧……
才怪。
尤珈看着某个融化的带水棉花糖,没忍住捏了捏对方的脸,又拿一根手指揉了揉那小巧的鼻尖。
“又爱尝试, 又尝试不起, 你还真是。”
一天又一天, 一日又一日。
当尤珈又一次坐在沙发上, 希尔诺又一次跟着坐上来,那双异色的眼眸终于染起了淡淡的慌乱。
“尤珈,我可以亲亲你的眼睛吗?”希尔诺现如今连老师都不叫了,日常直呼他的名字。
“我……”
“老师~我可以亲吻您的眼睛吗?”
“……好。”
他的学徒喜欢在平日里叫唤他的名字,说这是恋人的特权,又会在某些特定的时刻重新喊起这个称呼,称这也是恋人的特权。
尤珈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独属于希尔诺的特权。当那双笑意盈盈的冰蓝眼睛看过来,当那张吻过无数次的嘴轻轻喊他老师……尤珈没法拒绝任何事。
希尔诺亲吻着那只蓝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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