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他趁希尔诺洗澡时做的准备工作,就包括将这电灯泡一样的小猫关在游戏室里,让对方自己玩毛线球。
“没关系的,小黑也可以躺在沙发上,我不需要那么多位置。”希尔诺笑了笑,只以为尤珈要扶他去休息,并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令他意外的是,尤珈老师的反应相当大,甚至可以称之为炸毛。
“不可以!即使是猫也不能看你的身体!”
“喵!喵!”
“……我不一样。我可以看希尔诺,你不许。因为我是……总之你不可以看。”尤珈结结巴巴说着,既心虚又理直气壮。
他突然发现,自己竟没有身份能说出这些话。作为希尔诺的导师,他没有任何正当理由阻止别人,也没有任何正当理由让他成为唯一的例外。
他不是恋人,不是伴侣,却渴望着相应的权利,代行着相应的权利。而希尔诺也宽容地满足了他任性的要求。
尤珈一边心虚着自责着,一边坚定地拎起了黑猫,将之连同小窝送至熟悉的游戏室内,并顺带捎上些对方爱吃的魔法球,这才关好门。
等回来看到乖乖趴在沙发上的希尔诺,他沉默了数秒,脚步放慢,发现自己这个导师当得挺失败的。
谁家导师会去给自家学徒洗澡,又有谁家导师会用手给学徒解决生理需求……
哪怕希尔诺有百分之一的自愿,他尤珈就没有百分之九十九的诱导和纵容吗?
希尔诺舒舒服服地趴在沙发上,腰下是尤珈老师给他塞的抱枕。他见到尤珈老师手上拿着一罐膏药,安静坐在他旁边,肉眼可见地神情低落。
一会儿功夫不见,老师这是被小黑欺负了吗?
他眨眨眼睛,问:“老师您先去用餐吧。我趴一会儿就会缓过来了。”
尤珈老师飞快看了他一眼,慢吞吞问:“我想给你那里上药……可以吗?”
说是这么说,可他的手已经从罐子里取出一大块膏药,在手心上细细抹搓起来。
尤珈老师看出来他摔伤了,还要给那里上药……
明明已经被看光,希尔诺却莫名觉得羞耻,也许是因为此刻全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待会儿却要被单独露出某处特殊的位置。
昨晚上尤珈老师用手时,也只是探进衣物里,没露出什么。洗澡时被水遮掩着,更是什么也看不见。
从来没有人……
希尔诺脸微红,装作镇定地说:“可以的,谢谢您。”
不能害羞,绝对不能在尤珈老师面前太过害羞。要让尤珈老师觉得这些都是正常的事情,让老师习惯与他做任何事情。希尔诺悄悄在心里默念着行动纲领。
得到希尔诺的允许后,在对方看不见的角度,尤珈轻轻拨了拨那块遮掩的布料,又好奇又紧张又期待又羞耻地一点点扒拉着。
他同样故作镇定,正襟危坐,只有一双眼睛垂下目光,眨都不眨一下,像是生怕漏掉了什么。
终于,遮挡全部被褪下,露出光洁的画面。画面之上,一大片乌青攀附着,像是绣了大朵的花,随着呼吸起伏。
!
尤珈昨晚上一直没红的耳尖,这会儿红了个彻底。
准备上药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中,不敢上去触碰。
作者有话要说:
完全袒露。
尤珈:心平气和,无所畏惧。
只露出关键部位,上面还有乌青。
尤珈:……
————
晚十二点前还有一更~
花束
“有点疼……”
尤珈回过神, 那点被撩拨起的小遐想,被希尔诺疼得哼哼的声音消减下去。
他这才发现刚稍微用过了力,立即收了力道, 只轻揉着抹开药膏。
“摔得这么严重,你该早点告诉我的,我还以为……以后不要再这样忍着, 不然我都没办法及时给你上药。”
希尔诺听着尤珈温柔中带着点不满的声音, 觉得这一跤摔得还挺值,疼了那么亿小下就得到了按摩诶。
他继续舒舒服服趴着,又过了一会儿, 那恰到好处的凉意离开了身子, 伴随着尤珈老师离去的脚步。
脚步声再回,身上盖了条轻薄的毯子。
脚步声又走,端回来一杯水递给他。
脚步声再回来,多拿了两只高度不一的枕头,让他垫得更舒服。
脚步声又一次远去, 小黑喵呜着被放了出来,伴随着尤珈老师对着小黑低低的道歉声。
希尔诺就这么听着尤珈忙碌的脚步声穿来穿去,一次次带着各种东西朝他靠近, 像是以他为圆心构建着临时的小窝。
最终, 尤珈搬了张板凳, 坐到他的旁边,端着早餐要亲自喂。
希尔诺觉得,他又不是什么小孩子, 两只手也健健康康没摔坏, 完全不需要别人喂他吃东西。
——可那是尤珈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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