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响,懊恼地敲了敲额头。
“小黑,万一老师被我弄出了应激反应怎么办……”
……
尤珈坐在纯白的圆凳上,看着一墙之隔的冰川,又回忆起唇舌的触感,回忆起希尔诺掌心的触感。感觉比他自己用手更舒服一点……那大约不是“一点”的问题,他自嘲地想。
已经有几十分钟没有和希尔诺接吻了……
当时如果能够在希尔诺的手中真的释放……
看着与希尔诺发色一致的桌面,尤珈懊恼地敲了敲额头。
“总不能上瘾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驯化
自此之后过了数天, 尤珈带着希尔诺,手把手教会对方如何检查封印的状况、如何加固封印;参照着活体实物,讲解了一圈极北地带特有的魔法生物;将其以学徒的身份, 亲自介绍给研究所的每一人。
希尔诺掌握得很快。作为奖励,尤珈带着对方去了极北的各个观光点,混在真正的情侣间, 一同欣赏壮丽的景象, 一同合影留念。
这是一名合格的导师该做的事情,他想。
在白天,希尔诺会认真倾听他的讲解, 用心学习, 用心理解。在研究所内,希尔诺谨记着“师徒”的身份,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到了其他游客间,希尔诺也会适当扮演“情侣”的角色,与他手牵手, 与他偎依相靠。
希尔诺到底在想什么……这个问题,尤珈已经分不清了。他分不清希尔诺,也分不清他自己。他不敢问希尔诺, 也不敢问他的内心。
这几日, 尤珈在希尔诺面前, 始终有一种挥之不去的裸奔感。被那双冰蓝色眼睛所注视,仿佛做什么事情都感觉被看透了。
那些真正的耻辱,真正的丑陋, 那些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东西, 在湖下面被清清楚楚摆放在了希尔诺面前。
每次看见希尔诺, 脑海里都会回想起那些接吻, 以及最后没能释放出来的感觉。
每当这么想,就会想起最后那个“疯子”所说的话。那家伙竟然对希尔诺说出了那种下作的话。那可是希尔诺。
湖面下方每个“他”的想法,他都一清二楚,记得无比清晰,但却无法理解,至少此时此刻的他无法理解。那些阴暗的扭曲的心态,那些想要将希尔诺亲手毁掉的破坏欲……
“那不是我……我不是这样的人……我就只是希尔诺喜欢的样子……我不会变成那个样子的……”
扯了扯脖子上的金色符文,虚幻的金色凝固成实体,顺着肌肤蔓延开来。锁链从脖子延伸,缠绕上手腕,绕过一圈又一圈。
如果是希尔诺被锁链捆上,会更加好看。想起了希尔诺被自己捆住的样子,金色的流动的细密与苍白的静止的光滑,多么具有视觉冲击力。
希尔诺也很适合金色的笼子,乖乖地坐在笼子里,哪里也不能看,只能看他。
透过金色编织的缝隙,看到希尔诺用或依恋或厌恶的表情看着他,说不准那张细腻的脸上还会挂着眼泪。
到那时候,希尔诺不喜欢他也没关系了。希尔诺皱着眉的样子很好看,生气的样子可爱,害怕的样子也可爱。
无论希尔诺的眼中露出怎样的反感或是嫌弃,希尔诺都再也离不开他。
希尔诺喜欢花花草草,喜欢小动物。他会将笼子放在精心打理的花园中,花藤架上吊着其他的鸟笼。
希尔诺会住在最漂亮的笼子里,是笼子里最漂亮的小鸟,是只为他一个人唱歌的小鸟。
“我不是这样的人……希尔诺喜欢我……我只是希尔诺喜欢的样子……那些不是我……我理解不了那些感受……我可以忍住……”
用手捂住嘴,咬上食指根,咬破皮,咬出血。
希尔诺吻了他很多次,那都只是为了救他。希尔诺把他看遍又看透,但还是装成什么也没发现的样子,跟在他的身边。
好乖的希尔诺。
如果身份颠倒,换成他的手。如果他能握住小小的希尔诺,控制住那释放的本能,希尔诺会哭着求他吗?
还是会努力地忍耐,哪怕崩溃得受不了也只小声啜泣?
好期待。好可怕。好兴奋。好恶心。
希尔诺握住他的时候,说出的话仍旧软软的,眼神里满是温柔,做出的行动却强硬得不可思议,同时给予他痛苦与欢愉。
不知不觉间,小小的希尔诺已经能反过来威胁他了。小小的,软软的,精致的,可爱的,坚强的,冷静的,果断的,倔强的。
这样的希尔诺就像一株成长好了的花,撕碎起来会更有快感。
如果希尔诺能够被他亲手毁掉,如果这张白纸能被他亲手染黑,如果希尔诺能够变得和他一样破破烂烂——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泥泞的欲望。尤珈被打得偏了头,余光看见刚放下的手,他自己的手。
被打懵了的视线呆滞地停留在纯白的桌面上,微微抬起,又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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