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也从来不认为他和这两个字有关系。如果她最初要求他喜欢她,他根本就不会答应她。这也是为什么,她伸手拨动他的额际之时,他起身就走。离开时甚至万分确定,是时候结束了。不然她会难过。但是……他不得不承认,男人的确会被性欲引导做决策。冷战半个月后的第一次,她伏在怀里低低喘息。为了讨好他,即使累到极致也努力配合,主动吻他,抬腿绞住他。那一刻他只是想,算了。她喜欢就让她喜欢吧。他不亏待她就好了。他从没想过要欠感情债务。他母亲大概也知道,因此指责他的是,“有没有想过一个刚刚开始接受高等教育的女孩,在经历过这些事后,要怎么维持她的价值观,继续在社会上生存”。这本来也很好办,他当然会让她一辈子衣食无忧。她生不生存都无所谓。但他爱上她了,于是变得没那么好办。这不是一只容易跟自己和解的猫猫。她要的太多了。他给的越多,她要的也就越多。她甚至希望成为他的骄傲。并不是他个人的鼓舞或认定,是要让他们之外的世界,隔绝他和她本身的感受,仅仅从外部用最客观的态度认可,她在他身边是一种天经地义。他是都明白。他什么都明白。他知道现在的问题根本就不是最初那些难堪,这不过是她拿来掩藏情绪的工具。但这太不必要了,或许永远也做不到。她只是因为年幼而天真,才会这样顽固。他能做的仅仅只有,在风筝线的范围里,观望它要如何振翅。总之她开心就好。他只负责在必要时刻回收,不负责干涉。随她吧。他是真的很好说话。“……相信什么?”没头没脑的,猫猫不明白。“一段感情,除了忠诚出错,其他任何问题都不会不能处理。你认同吗?”商忆想一想,点头:“应该是吧。”她没有敷衍他,她是真的也这么认为。“我不会。”他从后环住她的脖颈,低声保证,“绝不。”商忆凝视着壁炉,它正约束着火焰。她没有怀疑过这一点的。他甚至不需要壁炉。他对所有挑衅秩序的人和事都高度警惕。“所以,”他说下去,“如果我让你担心,你告诉我。”而不是放弃。他在思考怎么合理表述这句话,直说似乎只会削弱效果。她的身体这样瘦弱,也已经被他镶嵌在怀里,却还是不能感到绝对安全。他病得比他自己以为的还要重。“但是猫猫,”他最终妥协,“我不跟你分离。”商忆猛地攥紧手,指尖陷进掌心。她真的很想告诉他,但凡真正高明的男人,绝不会直接将这句话说出口。但世上已经有那么多高明的男人。已经有那么多能够将爱写成诗歌的男人。她偏偏爱上平等拒绝所有诗歌的那一个。“……我也是。”她听见自己说,温柔着说,“我不舍得跟你分开……无论发生什么,这个,我都狠不下心。”季允之终于感到满意,低头亲吻她的小耳朵。因为小耳朵,他第一次遗漏她说过的话。猫猫告诉过他,文字是具有欺骗性的东西,是一种巧言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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