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厚多士好吃,闹着要去给孟珩买。
谢泽自己是不爱吃这东西,他的口味也跟性格一样,爱吃重辣的肉类。孟珩也喜欢,只是这些点心甜品他偶尔也会馋,从外面打包小甜品总共也就被谢泽撞见那么两三次,没想到这人就记在心上了。
想着想着,就觉得想要马上见到他。
于是他一边应付着他老师,一边拿出手机发消息。
也许是上次没听到电话的代价太大,谢泽这次回消息只晚了五分钟,说他在郊区。
孟珩知道小嘉今天要走,昨儿晚上他和小嘉告别,小孩直接拉着他的衣角不肯走了,愣是在店里哄到他彻底睡沉了,才放在后座让谢泽带回家。
他和小嘉加了微信,又约定了有空就去找他玩,可就算这样昨晚都觉得心里难受,更何况谢泽这个吃住都在一起的哥哥了。
孟珩早想到他会去郊区赛车场,所以也没什么意外,只是他车今天限号没开出来,他也懒得骑摩托过去,只好在平台高价叫了个滴滴师傅开车。
路上出城堵了一阵,等到郊区的时候天都擦黑了。
孟珩给谢泽发了个消息,告诉他自己马上到,那边儿直接弹了视频过来,看见他坐在副驾驶才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以为大晚上的你又自己开山路呢。”
孟珩只说今天限号。
他来了谢泽也就不继续下场玩了,把车停在一边找了个相对安静的清吧带他去坐。
他是打车来的,谢泽也舍不得让他一路坐在摩托后座回去,两个人肯定只能是附近开个房过夜,或者再叫个滴滴回去。
谢泽想着正好,他好久之前就惦记着再和孟老板喝一回了,可惜孟珩今天却不给面子,只说头疼不肯喝,也不知道是不是还记着上次醉酒之后闹的笑话。
他不喝,谢泽心里闷着气,死活都要喝。
孟珩也顺着他,跟他一起坐到吧台前点单。
郊区通行不便,所以这里的服务人员都是老人儿,已经有稳定的通勤方式那种,今天吧台前的调酒师就是个典型,他在这里工作快十年了,家就在城郊结合处,每天天亮回家只需要二十分钟。
谢泽正在低头看酒水单,孟珩向耳后别头发的时候一抬眼,无意间与调酒师来了个对视。
原本在凿冰球的人动作一停,嘴唇翕动之间却被孟珩一个动作制止。
漂亮修长的食指悄悄抵上嘴唇,而后装作不经意地点点身边的手机。
调酒师在这里这么多年,早就对这一套动作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
年轻爱玩的小伙子不少,今天带来的女朋友可能就不是昨天的那个了,有时候怕他们说漏了嘴,都会眼神制止示意明天微信再说,只是孟珩从来不是乱搞的人。
孟珩比他在这里的时间还要久,他刚上班没多久就认识孟老板了,孟珩爱玩,但仅限于机车,出了赛场,他永远都是安安静静坐在一旁,不肯和其他人搅合在一起的。
邪门儿。
调酒师偏过身子,找了个方便观察谢泽的角度。
他倒是开始好奇这是个什么人物,能让孟珩这么在意着。
“我想亲你。”
谢泽喝酒没什么讲究,翻来覆去看了几眼酒水单,大手一挥直接要了几组啤酒。
就他这酒量按理来说不至于轻易被撂倒,可恨就可恨在他趁着孟珩上厕所一功夫,转头儿又从调酒师要了杯隔壁美女同款的马天尼。
调酒师本来就对他好奇,听完他点单也没有劝阻,只是挑了挑眉,还担心孟珩回来阻拦,抓紧时间就给端上来了。
孟珩回来的时候酒只剩半杯了。
他带着埋怨瞪了调酒师一眼,不理会后者无辜的耸肩,耐着性子去跟谢泽有商有量:“今天就到这儿,别喝了。”
清吧里安静,上座率也不高,谢泽喝得有点儿多,声音稍微高了些,瞬间引得周围顾客看过来,“没喝完呢!”
孟珩最厌恶这样的不体面,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调酒师身上,语气微沉:“账单算我名下,钱月底让你们老板找我要。”
“孟少——”调酒师看出孟珩是真的不高兴了,这才慌了神,他想辩解什么却被孟珩一个眼神制止。
谢泽一身的肌肉,看起来沉实际上比看起来还要沉,可怜孟老板这小身板,一个人在夜幕中歪歪扭扭搀扶着他,显得格外清瘦羸弱。
孟珩在附近酒店开了两个房间,婉拒了前台的帮助后一个人把谢泽扯进电梯。
大晚上的前台只有两个小姑娘值班,先不说谢泽一身酒气喝懵了不知道会不会冲撞,就单说谢泽这身板儿一般小姑娘也搞不定啊,还为难人家干什么。
房间在三楼,还好离电梯不远,孟珩用最后的力气把他扔进房间里,自己也累得泄气坐在床上。
通常情况下他是不会穿着外衣沾床的,更何况这还不是自己的床。孟珩从小受到的教育都是床是很私密的地方,没有主人的允许不要随意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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