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常很想知道那女的进民房里干什么了,可是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让他管住了自己的脚没有从树上下去。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嫁衣女子从那户人家的院子里蹦了出来,钻进了隔壁一户人家,几分钟后再出来,进入下一家……
在这个过程中,那些人家都非常安静,似乎根本没人发现有个穿着嫁衣的女人闯进了他们家。
女人如此往复了半晌,直到她离开了视野,魏无常才从树上跳了下来。
他没有去追那女人,而是钻进了刚刚女人进去的第一座院子。
堂屋门是开着的,显然那个穿嫁衣的女人没有随手关门的习惯。
魏无常敲了敲门框,可是里面的人没有任何反应,他进去一看,发现卧室里一家三口躺的整整齐齐的却没有半点鼾声。
打开手电一看,三个人的面色都是煞白中带着少许的乌青,鼻息全无,眼耳口鼻之处都有血丝溢出,显然是已经死透了。
魏无常连忙去查看旁边的一户人家,结果却和这户人家一样,一家四口,包括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全都死了。
魏无常的心当时就提到了嗓子眼,他没敢再多查看,而是跑回了之前藏身的树上。
天色即将放亮的时候,那个穿大红嫁衣的女人蹦蹦跶跶的回到了水井边的小广场上。
她往棺材里一躺,地上的棺材盖就自动飞起盖在了棺材上。
这一幕看得魏无常更不敢动了。足足等到鸡叫三遍天光大亮才从树上跳了下来,一路跑向有同伴驻守的义庄,顺带着又闯了几户村民家的空门。
结果就是所过之处每一户人家都死的透透的。
而义庄里那两个守着红棺材的手下也都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没了气息。
这种情况下,哪怕明知道凶手就在那口大红棺材里,魏无常也没胆量去开棺抓人了,只是用对讲机通知署里的兄弟们过来支援。
而在支援赶来前,他见到了村子里最后一个活人。
那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长得很漂亮,在村道上遇到他的时候,女孩早就哭成了泪人。
毫无疑问,女孩就是季洁。
季洁家里的人全都死了,她自己则是在半夜起来撒尿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嫁衣女子在村道上蹦。
小时候爷爷给她讲了不少鬼故事,其中经常会出现一种穿着嫁衣的女鬼。
爷爷说这种鬼最凶了,一旦闹腾起来,就是一个村子的人命。
遇到这种鬼,唯一的办法就是躲在水里。因为水有分割阴阳的作用,躲在水里,大部分鬼就感受不到人的气息。
季洁当时就是躲在水缸里才逃过了一劫。
支援赶到之后,他们把整个村子都搜了一遍,结果除了魏无常和季洁之外整个村子的人无一生还。
按照魏无常的描述,凶手就在水井旁那口大红棺材里。
赶来支援的干员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却始终没办法把棺材打开。
至于用斧子砍什么的……棺材倒并非坚不可摧,只是一斧头下去,要么是砍歪了,要么是斧柄突然断裂,要么干脆是挥斧子的人闪了腰。总之就是各种不测频繁发生。
最后出于无奈,魏无常和上级请示是否能调工程机械过来帮忙。
可是得到的答复却是让他把棺材就地烧掉。
魏无常多少有些不甘,凶手明明就藏在棺材里的。
不过命令就是命令,他还是在正午时分带人用火把棺材给烧了。
只是这个烧的过程多少有点惊悚,大火中的棺材不停的发出“嗷嗷”的惨叫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团团血色的雾气,只不过这些最终都在荔枝柴的火焰中化作了一地灰渣。
死了一个村子的人,当然是要上报的,可是案情照实来写是肯定不行的。
于是乎魏无常就编了一个渔村里瘟疫横行导致村民集体死亡,只有季洁一人幸存的报告交了上去。
如果不是今天看到来了季洁那张已经脱去稚气的面孔,可能灯笼岛的惨案会永远尘封在历史之中。
“长官,说实在的,我之前一直不相信鬼神之说,哪怕亲眼见到那个场面也只觉得是罪犯的手法太过独特,现在想想,当初港城要是有零处的话,这个案子肯定不会草草结案的。”
讲到最后,魏无常还拍了个马屁。
对此,我只是无奈的笑了一声。
“谁告诉你那个案子已经结束了的?那案子,才刚开始。”
回到原点
“你们最后排查出来棺材里那个女人是谁了吗?”
“嗯,从村民的尸体上进行了排查,棺材里的嫁衣女尸应该是个叫李菲儿的女孩,当年也是十八岁。”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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