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那货的声音拖的老长老长的,听得人有些莫名的犯困。
我的眼皮不由自主的就要往起合,但身子却好像不听控制一般一个侧翻,似乎是想下床。
然而侧翻的动作属实大了点,牵动胸口伤处疼得我一个激灵,神智迅速清醒了过来。
娘的,险些着了道。
这喊声里有门道啊。
我深吸一口气默念起了净心神咒。
果然,神咒一出,迷糊感就迅速开始消退。
“陈长生……该上路了……”
“该上路了……”
好么,门外的家伙竟然玩起了二重唱,我的脑袋也随之再次开始迷糊。
人不狠站不稳,我用手指对着胸口用力戳了一下,强烈的疼痛感让我在床上直抽抽。
保持清醒的同时,大颗大颗的汗珠子也从脑门上冒了出来。
嘿嘿,你们继续,不就是疼点吗?老子还受得住,只要你们不进来,老子就算跟你们耗到天亮也……卧槽!啥情况!?
门外的东西特娘的不讲武德啊,说好了在门口叫魂的,你丫的拧门把手是几个意思!?
“吱呀”一声轻响,房门被推开了,我保持着睡在床上的姿势,眯眼看向门口。
走廊里的廊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青绿色,在门口的地方,并排站着两个……
该怎么形容这二位呢?
一黑一白穿着长衫,头上顶着三尺高帽,左手握铁链,右手握哭丧棒,活脱脱一副无常模样。
但是他们这帽子上写的字不对。
白无常帽子上的字应该是一见生财,黑无常则是天下太平。
而这两位,白的上面就写了个丧,黑的上面则是吊。
俩货的面容也不对劲。
《龙虎练气术》的副篇中对一些常见鬼神也有描述,黑白二爷生就一副人面,只是冷冰冰的仿若僵死一般。
可是这两位,则是两幅皮包骨的骷髅模样。
难不成现在的鬼怪也流行玩spy?
“陈长生……该上路了……”
“上路了……”
两个鬼怪念叨着,就要往里走,然而病房门并不宽大,这俩货好像有啥大病似的,非要并肩而行,硬是被卡在了门口。
哎呀我的妈呀,这位院长同志派这俩货来想给我点颜色看看?
莫非是希望我笑死在床上?
不过接下来的画面就让我笑不出来了。
两个鬼怪挤不进门来倒是相互挤出了火气,开始较劲。
而随着它们的较劲,大量猩红色的煞气开始从这二位身上散逸而出。
从那个量来看,这俩憨批可不简单。
等等,丧、吊?
我了去的,该不会是那院长做法驱使了丧门吊客这两凶星的法身来找我麻烦吧!
两个憨批虽未进门,煞气却已经卷到我的床脚了。
不能再装了。否则光是煞气侵体我也吃不消。
“上路?上什么路?”
老规矩,能用嘴炮解决的问题,先开嘴炮。
当然,在开嘴炮的同时我悄悄按下了手机的通话键把电话打给了林九。
“嘿嘿嘿,还能是什么路?”
“当然是黄泉路了。哈哈哈哈。”
见我说话,俩货倒是不挤了,反而是用手上的铁链和哭丧棒摆起了poss。
你俩丫的是想组团出道吗?
“不想去行不行啊?二位爷,我给二位多少点香火冥钱供奉,行不行?”
“嘿嘿嘿,钱?二爷缺钱吗?”
“贿赂官差,罪加一等,哈哈哈。”
两个家伙说话的时候在门外一阵手舞足蹈,期间白帽子的哭丧棒打在了黑帽子的鼻子上。
那干的就剩一层皮的鼻子顿时被打成了碎片。黑帽子顿时就火了,抡起哭丧棒就往白帽子头上招呼。
结果这俩货竟然在门外打成了一团。
这……这真是院长派来的?也特娘的太不靠谱了吧。
我正思量着今晚是不是能在他们的互殴中平安度过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嗖嗖”两声。
那两个已经打到门边的鬼怪竟似是被什么人给扔进了病房,在地上摔做了一团。
见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两个鬼怪也不打了,爬起来用哭丧棒指着我厉声呵斥。
“快起来,跟我们走!”
“跟我们走,快起来!”
莫名的,有些滑稽。
“二位老爷,非要我跟你们走也不是不行,能不能容我拜下先人再走?我这终日劳碌已经许久没有拜过先人了。”
我试着跟这俩货打了个商量。
两个鬼物对望了一眼,好像排练好了似的同时把哭丧棒冲我这边一挥。
“拜拜拜,赶紧拜。”
“走走走,赶紧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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