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闷的走上前查看,却见那拉杆箱里的衣服、零食什么的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半边。
而跪坐在拉杆箱前的平头……他的喉咙上插了一根半截已经碳化的小木棍,鲜血正顺着棍子滴滴答答的向下淌着。
“啊——”
奶糖的尖叫声几乎撕裂了我的耳膜。
我则是看着平头的尸体半天说不出话来。
明明我就出去了几分钟而已,平头居然就这么死了。
悄无声息,窝窝囊囊。
可是,这是谁干的呢?
是调虎离山的杜春娥?之前在外面冷哼的男声?还是去而复返的寒倩?
“陈哥,为什么会这样?我们是不是都会死啊?”
才冷静下来不久的奶糖再次哭了起来。
“安静!我说你不会死,你就不会死!从现在开始,你一步都不准离开我身边!听到没有!”
接二连三的死人,却始终连罪魁祸首一面都没见到。
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我的胸口堵的难受,发泄般朝着奶糖怒吼了起来。
奶糖显然被我的暴怒吓到了,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泪珠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嘴巴紧紧抿着,怯怯的看了我好久,方才点下了头。
吃的什么的,平头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我和奶糖每人装了一只双肩包的东西背在身上。
至于其他的,只能暂且放在这里。毕竟是出去拼命的,负重不能太大。
出门前,我从小迷的行李里找到一顶高帽子。
这个时候也顾不上美观不美观了,用小刀划拉了几下,给改成了一个面罩,套在了奶糖的脑袋上。
然后我给了她一枚棺材钉,以及包里所有用玉玺盒子蕴养过的符纸。
就剩她一个还活着了,咋说也得把她带回去。
出了院子,我感觉风雪好像更大了。
往左走是顺风,身子瘦弱的奶糖好几次被风吹得扑倒在地上,我只能像老母鸡护鸡雏那样把她搂在身前缓慢前行。
好在在这个陷入永夜的村子里,时间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杜春娥好像怕我走错了路,每一个路口,都会有纸人指示方向。
走了足有一个小时,眼看着就要走出村子了,一栋阴沉沉的建筑终于在风雪中显现了出来。
相对于村子里普遍以黄土和石块堆叠起来的围墙,眼前这院子竟然是有一圈砖墙。
尽管有些破败,但是看着还挺结实。
院子的大门也不是简陋的木栅栏,而是对开的铁门,门前还有一道足足一尺多高的木头门槛。
门头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刻着两个大字:义庄。
义庄,在老鬼片里经常看到,是古代暂时存放尸体的地方。
在我印象中似乎义庄都出现在南方,北方很少有这种存在。
不过在梦里我倒是听那些老头说过,把白桃死掉的男朋友抬到村西头的义庄里去。
只不过……义庄通常不都是破破烂烂的吗?
为什么雨巷村的义庄,建的比村民们的房子都要气派?
我甚至觉得祠堂看起来都没这义庄结实。
按照纸人的指示,目的地应该就是这义庄了。
我没有急于进入,而是带着奶糖到旁边的一户人家里点了堆火休息了一下。
等奶糖的体力恢复过来以后,才一手抓着几根火把,一手搂着奶糖走到了义庄门前。
“能不能活着出去,就看这一出了。你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要离开我身边。”
叮嘱了奶糖一番,我伸手推开了那两扇铁门。
铁门很冷,不是单纯的温度低,而是有一种刺骨的阴冷。
相对于整个村子的破败,义庄里反而显得非常规整。
院子是个长方形,一条红砖路直通正堂屋。
红砖路左右两边的空地上各摆着四口大号的石棺。
非常诡异的是这院子分明也是露天的,但是院子里就只有薄薄的一层积雪,连一指厚都不到。
至于肆虐的狂风,那是完全没有的。
“陈哥,这里……也太过正常了吧。鬼能做到这种事情?”
看着院内的风平浪静,又看看身后的狂风暴雪。奶糖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我希望它做不到。进来吧。”
拉着奶糖走进义庄,结果奶糖因为衣服的问题抬腿不是很利索,差点让那门槛给绊了个狗吃屎。
还好我及时把她拉住了。
在女孩儿愤愤的回头用眼神攻击门槛的时候,我发现这门槛有些怪异。
从外面看,这黑漆门槛一副很结实的样子。
但是里面这一侧,离地十厘米左右的地方,漆皮全都掉了。
木头似乎受到了某种捶打,而且是长期的那种,上面已经有了一排浅浅的凹坑。
“陈哥,这里面明明没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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