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树单是用打火机恐怕想点燃都难。
“你疯了啊,点这么大一棵树,你想烧死我们啊?”
“就是,这大冬天的木头都干得很,一点就着,到时候酿成火灾怎么办?”
果然,老炮又跳出来叫唤了,皮吉也像个跟屁虫一样在后面跟着聒噪。
“怕着火你们可以扑了,反正有事死的也不是我。”
懒得理会这两个货,我抓起路边一棵胳膊粗的小树一脚踹断打算拖回去当储备燃料。
然而这一脚下去,就听“噗嗤”一声,小树断口处喷溅出一股鲜红的液体,在雪地上十分扎眼。
“这,这是……血?”
平头是野外求生的专家,对植物的兴趣比较浓厚,俯身捏了一些红色液体在手上,一股子腥味立刻随着他的起身钻进了大家的鼻子。
“血就血吧,终究是我烧它,不可能是它烧我。”
这小树也是一颗槐树。
鬼木出血,说明此地的阴气已经浓重到了某个程度。
这一晚上,怕是不太好过啊……
借宿的她
平安夜,据说外国佬都是要准备圣诞树的。
咱点一棵火树玩,感觉大气多了。
只不过……那棵槐树燃烧的时候,我隐约能听到一阵阵嘶吼哀嚎的声音在耳边萦绕不断。
“如果你们相信我,今天晚上最好不要再出来,抱团聚在一起。挨到天亮就好说了。”
我又踹断了一棵小树,和刚才那棵一起拖着回到了我的院子里。
不过当我打算带着两个女孩进屋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家厢房窗户上用的是毛玻璃,看不清里面的具体情况,但是里面有火光还是看得到的。
原本我们点篝火的房子中央位置黑乎乎的已经没了亮光,倒是窗户右下角的位置映着一点火光。
“你们两个不要乱跑,在后面跟紧我。”
我想了一下,光是叮嘱还不放心从腰包里取出一条天癸绳一头拴住她俩的手腕,另外一头拴在我的腰带上。
带着两个女孩小心翼翼的走进堂屋,一股比之前浓重得多的阴冷气息迎面而来,连我都打了个哆嗦。
这哪里像是之前点过火的房间啊?
挪到厢房门口,用手电朝里一照,厢房中间的篝火堆中木柴并没有烧完,却偏偏在无风的环境下熄灭了。
而之前我贴在房间各个角落里的符纸全都化作了黑灰,刚刚在窗外看到的那一点火头,就是一张符纸在燃尽前发出来的。
“有种就当面刚,趁我不在的时候来这里算什么本事?”
冷笑声中,我念了一遍净天地神咒,把扣在手心的一把朱砂朝厢房里扬了出去。
空气中爆闪出几团好像电火花一般的东西,然后重新回归沉寂。
“哇!陈哥,刚才那个是什么?是魔术吗?”
奶糖显然是不怎么懂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的,看到房间里凭空爆出火花,竟然还有点惊喜。
相对而言比较懂行的小迷就沉默多了。
“你就当时魔术吧,也没差什么。”
重新点起篝火,我帮两个女孩把帐篷搭了起来让她们钻进去休息,自己在火堆边盘膝打坐。
这地方太邪,安全起见,我晚上还是不睡了。
明天……是不是该问村后的大山要点吃的?
本来打算来了就挖地三尺把杜春娥揪出来的,现在带着这两个拖油瓶,肯定是要耽误很长时间。
原本带的水和食物不够了,我只要搭长途车去最近的县城补给一下就好,可是看刚刚村口方向那鹅毛般的大雪,恐怕一星期之内都不会有长途车从这条本就荒凉的路上过了。
两个女孩在帐篷里说着悄悄话,虽然声音很低,但是周围太安静了,我听得还算清楚。
小迷这丫头,一个劲儿的在调侃奶糖,说她眼光好,找了个好“老公”,还一个劲儿的撺掇她要不就假戏真做得了。
奶糖则是在那里羞涩地不停否认。
实话实说,这丫头漂亮又可爱倒是挺对我胃口的。
夜色渐深,两个丫头的嘀咕声越来越小,直至消失,耳中只剩下了外面越来越大的风雪声。
也不知道隔壁院子里那些人怎么样了,之前至少应该把平头带过来的。
瞎琢磨的时候,我的目光无意间朝窗子瞄了一眼,然后我就发现,一个黑影从旁边飘了过来,杵在了窗前。
隔着毛玻璃,看不清具体情况,只能看出那是个女人的轮廓,一头长发在风雪中肆意的挥舞着。
是在祠堂见到的那位吗?
还是说之前来我们这屋子里捣乱的家伙想再来折腾一次?
我眯起眼睛假装没有看到,那人影在窗外静立了半分钟后,就朝房门方向飘了过去。
很快,一阵轻微的摩擦声从堂屋传来。
我把凤栖木剑从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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