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之后,一名曹署长手下的干员开车过来接我。
有点奇怪。
按照水纪的性子,她绝对会亲自过来接我才对,怎么会派别人来呢?
面对我的询问干员一直支支吾吾的,最后见我要发火了,才结结巴巴的告诉我水纪其实也受了重伤,浑身上下就只剩一张嘴是好的了。
医院说她的情况只能进行保守治疗,能不能活下来,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我的心口有些发凉。
怪不得打电话的时候水纪咳嗽的那么厉害。
她给我讲述的故事里,就已经充满了鲜血和牺牲了,这么看来,实际情况比她说的还要惨烈。
“干爹!”
车子停在医院停车场,我刚开门下来,坐在停车场边上的默默就哭着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我的大腿,嘴里低低的念叨着“水阿姨要死了”。
我这个心啊,悬得更高了。
抱着默默用最快的速度赶到病房,一进门我就看到水纪面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俏脸上挂满了汗珠。
那条遮着她身子的被子高高隆起,似乎下面有支架在撑着。
“水纪,什么情况?”
“嘿嘿,没啥大不了的,前半边的皮……没了。上面还有点邪门玩意。大夫不让碰,我一个女人,总不能光着见你吧。嘻嘻,你不在,我也把任务完成了。厉害吧。”
水纪惨然一笑,说话的时候,比给我打电话时虚弱了很多。
“现在不是说那个的时候,身上附着脏东西了?让我看看。”
皮都没了,肯定也没穿衣服了。可是这都啥时候了,谁还在乎那个?
一把掀开了水纪身上的被子,然后我就愣住了。
她这隆起的被子下面哪里是什么支架,分明是两个大活人。
曹署长和杜雪岩趴在水纪身上,手上各拿着一个纸筒对着我。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两个人后手一拧,大片彩纸从里面喷了出来,直接怼到了我脸上。
我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后背立刻撞到了谁的身子。
紧接着,一条手臂从后面揽住了我的腰,带着冷香的小嘴探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回头一看,凝凝正站在身后,笑眯眯的看着我。
“凝凝,你们这是干嘛啊?”
我真的蒙了。
虽然任务完成了,但是干员们也付出了巨大的损失。
哪怕我活着回来了也没必要这么庆祝吧,我又不是这件事里的大功臣。
“傻瓜,这些案子弄得你连自己的生活都顾不上了吗?”
凝凝的笑容中带着几分怜惜。
“自己的生活?”
“嗯。”
在我思考的时候,凝凝另外一只手猛然扬起,一个生日蛋糕在我的视野中无限放大。
“亲爱的,生日快乐。”
驾鹤庄园
生日快乐?
我被这句话整的有点懵,已经是我生日了吗?
舔了舔嘴唇上的奶油,有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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