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几张符纸出去,见没有任何反应,我回头摸向了身后。
刚刚的纸人还有那些跟我说话的干员肯定都是假的。
真正的他们应该还留在隔离护栏边,我得先跟他们汇合才行,尤其是水纪。
然而走了七八步,我却始终没有摸到中间的隔离护栏。
呼喊了两声,也没有听到回应。
就在我心中焦急的时候,脚下突然一空,整个人朝前扑倒。
我立刻双手抱头,在触地的同时来了个前滚翻以减轻伤害,然后我就一头扎进了水里。
“呸呸!”
撑起身子,吐了几口水沫子,我发现原本充斥整个视野的黑雾不见了,天空之上骄阳不再,反而是满天星斗。
我此时坐在一条小河边的草皮上,身后是一条大约一车道的土路。
顺着土路看去,五十多米外,就是一个村子。
“搞什么鬼啊这?”
没找到同伴,反而摔进了荒村?
我打了个哆嗦,那村子给了我一种极其不好的感觉。
杜春娥也算是厉鬼了。
面对她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一阵寒意。
但是也仅此而已。
可是看向这村子的时候,我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冷汗不停地从脑门子上往外冒。
这种压迫感,至少要比杜春娥强十倍!
下意识的朝腰上摸了一把,却摸了个空。
低头一看,用来装道具的腰包不知道哪里去了。
反手在背上一摸,背包和凤栖木剑也全都不见了。
这他二大爷的,是要让老子体验一下啥叫开局一个碗装备全靠捡?
在我诧异的当口,眼角的余光瞄见远处有人影晃动,扭头一看,却是一支迎亲队伍从远处走了过来。
这支队伍和寻常的迎亲队伍显然不同。
虽然打喜牌的,撒花的,奏乐的,抬轿的一应俱全,但是所有人走路时都是一顿一顿的,彷如木偶。
那两个撒花的从花篮里拿出来撒的并不是花瓣而是一叠叠的纸钱。
而后面那支响器班子则一个个举着自己的家伙看似很卖力的在演奏,然而实际上整支迎亲队伍沉寂无声,根本就没有半个音符从乐器里飞出来。
深吸了一口气,我把身子在草丛里尽量伏低。
这队伍给我的感觉太恐怖了。
尾椎骨上就好像贴了一块钟什么高似的,寒意顺着脊梁骨一个劲儿的往上窜,且压根没有停下的意思。
希望他们别注意到我吧,该忙啥就忙他们的去。
就这样,我在草丛里足足趴了十分钟没敢动地方。
期间脑袋一直低垂着,没敢再往队伍那边看一眼。
如果大家在生活中遇到鬼怪,千万不要盯着人家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就好。
因为鬼怪一旦发现你在看它,就会和你结下鬼缘。
轻则要求你帮它们完成一些未完成的心愿,重则拉你做替身,好让它投胎转世。
这支队伍走路的时候是一点声音都没有的。
我估摸着十分钟的时间已经够它们走进村子了吧。
然而当我抬眼想要偷看一下的时候,视野中,却出现了一张巨大无比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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