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到坑里用手扒去浮土,一块鞣制过的皮子很快被扒了出来。
用手轻轻敲了几下,沉闷的鼓声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个男人的惨叫声,听得人心烦意乱。
兄弟,我在梦里见过你,你确实挺惨的。
所以……我今天给你个解脱吧。
石灰膏地面还没凝固,我们没费什么力气就把这面鼓从地下挖了出来。
和梦中一样,这是一面人皮鼓。
在鼓身四周能看到男人只剩皮肤的脑袋和手脚。
用吊车把人皮鼓吊上去放在阳光之下。
我亲手用铁锹戳破了鼓面。
浓烈到极致的猩红色煞气从破口中涌出,在半空中化作男人的面孔嘶吼着朝我冲了过来。
可惜,警员们虽然看不到它,却早已得了吩咐。
鼓面一破,破煞符水和黑狗血就朝着破口喷淋了上去。
那股煞气还没发威就被喷成了一股青烟,消散在烈日之下。
说实话,这个时候我嘴角有点抽抽。
这里闹的这么凶,最大的boss应该就是下面被用来打生桩的两位吧。
人皮鼓的煞气就这么简单的被消灭了。
我都不知道该长出一口气还是该感叹一声“就这”了。
人皮鼓下面藏着一根木桩。
在梦里,就是这根木桩把那个身穿嫁衣的女人钉死在土坑里的。
一路向下,大家挖得小心翼翼。
我记得梦里这根木桩有两米长,在挖了一米半之后,我就让其他人退下,我自己一个人来挖。
可是越挖,我就感觉越不对劲。
女尸应该是这地方的煞气之源吧。
为什么一点煞气都没见到呢?
“唉,出来了出来了,老陈,你看脚边是不是个布片子。”
站在上面给我举灯的水纪突然吆喝了起来。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在我脚边果然有一片被染成灰白色的布料从石灰膏里探了出来。
用考古队那种刷子在衣角附近刷了一会儿,一只手被我刷了出来。
十指修长纤细,这是一只女人的手。
不可思议的是,在水下泡了这么多年,别说腐烂,连水肿都没有。
那皮肤的颜色更和正常人无异,并不像寻常古尸的苍白、黑黄。
我用刷子柄捅了捅,这只手的皮肉充满了弹性,关节还可以正常弯曲。
更离谱的是她身上竟然没有半点阴煞之气散逸而出。
这和我们想象中的大boss完全不同。
难道说……这女人当初纯粹倒霉被打了生桩,死后根本没有化煞?
带着满脑子问号,我继续开动,把这一块的石灰膏全清了出去。
一具被木桩拦腰钉在土坑里的嫁衣女尸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对于这女尸该如何处理,大家犯了难。
她要是没有问题,那将是一具比楼兰美女和哈密美男更神奇的尸体。
毕竟那两具干尸虽然保存完好,却已经干巴的不像样子。
而这一位皮肉光洁滑嫩宛如在生一般。
刘安泰专门喊文物署的人过来看了一下。
结果文物署来的人看到之后,差点当场蹦下去抱住她亲一个。
我用糯米和朱砂反反复复检测了这尸体十几次。
得出的结论,依旧是尸体上并没有阴煞之气和尸毒。
几番商量之后,两个文物署的工作人员跳下坑里,对尸体进行固定。
一台吊车通过滑轮组在上面吊住木桩准备往起提拉。
“一、二、三!吊!”
文物署的老宋站在坑底喊起了号子。
想着这个案子即将结束,我下意识扫了一眼身后跟我忙活了好几天的兄弟。
然而就在这一扫之间,我从一个文物署工作人员的手机屏幕反光里,看到了一个在对我疯狂摆手的女人……
求抱抱的女尸
“停下!不要吊了!”
我高喊了一声从旁边抓起一袋朱砂奔向坑口。
玻璃反光里的女人正是水纪的姐姐水薇!
这个不知道是鬼还是什么的存在,一直都在给我提示。
只不过先前她是一脸云淡风轻,今天却是换成了急不可耐。
然而,还是晚了。
我还没冲到坑边,一股猩红色的气就像井喷一样从坑里喷了出来。
撞在房顶后一阵翻卷,整个地下空间眨眼染成了一片猩红。
我更是被冲击波震的倒退了五六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老宋,老宋你们下面怎么样了!”
我顾不上疼,爬起来拽着朱砂袋子再次冲向了大坑。
大坑下面,老宋和另外那个同事傻愣愣站在原地,对我的呼喊毫无反应。
而那悬起的木桩下面只剩下一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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