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二蛋他……他……”
虽然老婆屁股被二蛋摸过,三胖子还是凑了上来低声询问起情况。
“不乐观。”
我惨笑了一声。
心魔的五官并非幻觉,而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它的嘴巴鼻子和眼睛,全都在黑狗血粉的腐蚀下融化成了一堆腐浆。
这么一来,二蛋的后脑勺上就多了四个窟窿。
上面三个,能看到还在蠕动的脑子。
下面本是嘴巴的地方,能直接看到白森森的颈椎骨。
十分钟后,120的车过来拉走了二蛋。
同车离去的还有一名警员。
我给了他一包黑狗血粉。
如果在救治的时候,二蛋再次出状况的话,就都给他糊上。
毕竟为了救他再祸害到其他医护人员,实在不值得。
坑里的荔枝柴渐渐熄灭了。
我让几位工人下去把柴灰都清理出来。
可是大伙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没有动。
当然,这不怪他们,遇到这种事谁都害怕。
我索性吆喝了几个警员跟我一起下坑,用了半个多小时,把里面的柴灰都铲了出去。
然后我们爬到坑上,用刘安泰找来的空心钢管捅进下面的土层里。
这红水太危险了,不探一下底边什么情况,我真不敢让人开挖了。
说是捅,实际上是把钢管插在地上,用锤子往里砸。
大约砸进去两米多后,大奎一锤子下去,管子猛地向下落了小半米。
我急忙叫停。
看来再挖两米多,下面就是空洞了。
把钢管抽出来时,我紧张急了。
然而那个小窟窿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有大量的阴煞之气喷出。
也就比之前稍微浓那么一点。
让人用砂轮把钢管锯开后,我感觉脑袋瓜子嗡嗡作响。
最上面的土层被大火烘烤过,略显干燥。
然后越往下越湿,最底下那一段简直就是红水泥浆。
细思极恐。
先不说最下层的稀泥是如何维持住结构不垮塌的。
但看这个稀糊的样子,下面空间里怕是存了大量红水。
虽然刚刚我们做了实验,红水好像可以被阳光净化。
可谁又能肯定让水变红的物质,到底是被净化了还是挥发到了空气中?
如果是后者,量小可能还没什么,量大的话……
“刘哥,为了党国,你就做一次石嘉狗见愁吧。”
“石嘉市所有的黑狗,有一条算一条,全给我弄来。”
“其他人把剩余的荔枝柴都搬过来,堆在坑里给我继续烧,烧到老刘把狗……握草!”
我正在布置任务,突然看到李沐清和顾思存站在窗外正朝里张望。
一阵危险感陡然从我心底升起,我凭着直觉朝左边扭了一下脑袋。
下一秒钟,脖子右侧陡然传来了一阵尖锐的痛感。
我用手一摸,全是血。
“快撤!”
我大吼了一声,双手护住脖子玩命往门外冲去。
然而就在这时,放在门边的纯净水桶陡然爆开。
里面的清水在半空中凝成一个水球,朝我脑袋罩了过来……
她们是我的学生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浩劫,证吾神通!”
眼看着那水球飞过来,我心都凉了。
死马当活马医的念了一遍金光咒,就一头撞了过去。
“哗啦——”
水球在即将碰触到我脑门的时候突然崩裂,朝旁边的空处浇了过去。
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心底涌起,扭头一看,一片刀形的水幕朝着我脖子斩了过来。
我急忙向旁边躲闪,可那水刀却只是飞了一半就崩散了。
“李沐清,立刻离开学校,没有我的通知不准回来!”
冲出办公室的大门,我直接跳窗户到了楼外。
站在天斩煞的光带里扯着嗓子朝李沐清喊道。
李沐清被我喊得有些蒙圈,用手指着自己的脸,似乎是在确认我是不是真的要她离开。
“就是你!没说别人!赶紧走!”
割脖子的刀,罩脑袋的水球。
十有八九,就是死在ktv厕所的李洁和那个被丢进河里的女孩冯婷婷。
她们被煞气侵染得更重了。
我要挖生桩,就是要对学校的煞气根源下手。
被煞气侵蚀的她们才会出手阻拦。
不过看眼前的情况,两个女孩也还在用最后的一丝理智在和煞气抗争。
不然的话,水球崩裂不会朝我身侧浇去。
那把被水覆盖着的刀子也不会劈到一半就崩散了。
可是局势仍旧不容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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