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溜的,这娘们太重了,我一个人抱不动。”
见我站在原地没动,郑尔东不满的嚷嚷了起来。
“你抱紧了。”
我把铁锹头当成护甲挡在胸前,狠狠在他脸上捏了一把。
“疼疼疼,你个臭小子搞什么!老子给你吃给你穿的,还敢跟老子动手!”
郑尔东的叫骂声拔高了八度。
我暗暗放下了心来。
这脸上的皮肉结结实实,并不像贴上去的。
我从旁边推了一张尸床,郑尔东把大妈往尸床上一扔,大口大口喘起了粗气。
“外面有床,你干嘛不推着过来,还抱进来。”
“喂,我说你不会是对这大妈有意思吧?”
“有个屁的床,一张上面躺着老王,她那张还没等推呢,俩轱辘掉了。”
“现在咋整?”
“大妈和老王都死了,明天人家问起来,咱俩也说不清啊。”
“说什么说?火葬场就是他娘的人生终点站,往炉子里一塞,一切都是过眼云烟。去,炉子打开。”
郑尔东没好气的摆摆手示意我干活。
我被他整蒙圈了。
俩大活人,死了直接一烧就完事了?
牢底都会坐穿吧!
算了算了,老板怎么说,咱就怎么干吧。
我按他说的,把大妈的尸体推进了焚化炉。
然后依次是老王、瘦高个和罗溪。
烧出来的骨灰,他让我随便找几个盒子里一铲就完事了,连标签都没贴。
那叫一个草率。
当然,在烧尸体之前,我刻着“滅”字的铁钉收了回来。
让我没想到的是郑老板二次舔包时,从老王手里抠出来八根一模一样的。
看到我对铁钉那么宝贝,老不要脸的直接提出铁钉都给我,今晚工钱就没我份了。
我简直无语,在心里不停地咒骂奸商。
哎,谁让钉子是他摸出来的呢。
好容易挨到了天亮,一个负责人模样的家伙跟我们做了交接。
除了把一叠钱塞给郑尔东外,他什么话都没问。
只不过……那厚度看起来可不像只有三千二。
真是奇了怪,少了俩大活人没人管,没人问吗?
夜半的儿歌
本想顺道给周小鱼带份早餐。
结果换了个衣服,郑尔东骂骂咧咧把车开到了距离最近的四医院。
之前太过紧张,我都忘了后背在焚化炉上烫伤了。
直到脱工作服时,才发现衣服和后背上的皮肉沾黏在了一起。
大夫把衣服剪开,清理伤口时疼的我差点没抽过去。
上了点药,郑尔东就嚷嚷着要带我回家。
大夫不干啊。
人家一瞅那俩巴掌大的烫伤面积,怼了毫无人性的老郑一通后,果断给我办了住院。
老王八那个骂啊。
我这可是工伤,花多少钱都得算他头上。
又是一夜没睡,我趴在病床上勉强补了个觉。
再次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竟然是趴在窗边的水纪。
我让她吓的一哆嗦,差点滚到床底下去。
问了一下我才知道,今天照看我的小护士,正是之前安置水纪的那一位。
小护士对刘安泰颇有好感就留了他的电话。
看到我住院,就告诉了刘安泰。
零处头号拉拢的目标住院,刘安泰咋能不上心呢。
当即派出了零处之花过来跟我打感情牌。
我简直无语。
打感情牌挺好,但你让一个钢铁女汉子来照顾我,是怕我活的不够长?
水纪告诉我,今天早上警方接到报案,在一处烂尾楼里发现了一位受害者。
他没死,只是像李沐清办公室那个小平头一样,被挖眼割舌敲碎了所有关节。
这个受害人,正是烧烤店凶案里最后一名在逃犯。
基本可以和私立一中的凶杀案并案处理了。
警方对李沐清的监视还在进行中。
李沐清可能察觉到了什么,最近深居简出,吃饭都点的外卖。
而看守所那边,几名在押的嫌犯已经快挺不住了。
现在八月天,他们一天到晚围着火堆,藿香正气水都当水来喝了。
一开始他们还抱怨警方做法不人道。
直到知道外边几个铁哥们的下场后,所有人乖乖闭嘴了。
其实这帮人渣的死活我根本不在意。
我只想知道背后的凶灵到底想做什么,和杜家有没有关系。
晚饭时分,刘安泰过来看我,“顺便”带来了几份卷宗。
这些是警方觉的有“问题”的案子,让我甄别下哪些可能是灵异案件。
看在他带来了烤鸭的份上,我耐着性子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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