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宅一共三层,卧室什么的都在上面两层,一层是一些功能性的房间,比如浴室、佣人房、餐厅之类的。
白秋野的灵堂,就布置在餐厅里。
额,这当然不是白家人有什么独特的癖好。
玫瑰庄园是欧式建筑,餐厅自然也是欧式的贵族风格。
电视上的欧洲贵族的餐桌都见过吧,很长的一条那种,所以餐厅建的也很大。
现代人在家里哪有用那种餐桌的,所以餐厅就空置下来了。
灵堂布置很是中式,花圈帐子挽联灵牌遗像金童玉女应有尽有。
白雨洛很是不情愿的披上了一件麻衣,坐在墙边一张椅子上开始玩起了手机。
这姑娘在国外待久了,一点敬畏都不懂。
我点燃了香案上的两支素蜡,又点了三炷香恭恭敬敬的对着遗像拜了三拜,说了一句“有怪莫怪”,这才走到白雨洛身边坐下。
咳咳,我不是想占人家姑娘啥便宜。
只是这庄园停电了,黑乎乎的让人有一种不安感。
“我说美女,你和你三叔感情不好?”
这半个月,我给不少出殡的人家送过货了。
办白事儿嘛,就算和死者关系一般,当着别人也得装一下哀伤什么的。
可是这位白小姐好像连装都懒得装。
烧纸的时候就和她的堂弟躲在一边笑,现在更是用手机刷起了搞笑视频。
“呵呵,谈不上好不好吧,我基本上没见过三叔。你看这个女的,吃东西的时候好像豚鼠啊,太有意思了。”
“没怎么见过?”
“对啊,我是在大颠国出生的,之前就回来过一次,还没碰着我三叔。后来我爸妈虽然回国了,我还得把学上完,我怎么就这么uncky,刚回来我三叔就死了。哎,你看这个,这女的会徒手抓蛇唉!”
看着她那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羡慕她。
同样是死了三叔,她这反应真是平淡。
我那三叔,每次想到他把法印按在杜春娥额头上,任由那些活尸啃食他的的场景,我真不知道是该恨他还是该难过。
不过……这多少有点奇怪啊。
白雨洛的三叔并没有出过国。
而传统的华夏人是很重视头七的。
留遗言让人给自己守灵,应该也是让重视的人留下吧。
为什么这个白秋野会提出让白雨洛给他守头七呢?
这美女甚至不会为他的死感到悲伤。
突然,我伸手按灭了白雨洛的手机,在她满脸不解的看过来时,我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跟我一起倾听。
“滴答!滴答!”
一阵液体滴落的声音,从棺材那边传了过来……
香忌两短一长
“那……那是什么声音啊?”
白雨洛终于收起了嬉笑的表情,偷偷朝棺材方向瞄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你最好跟你三叔道个歉。”
之前爷爷也处理过几次灵堂异动的事情,大抵都是料理白事儿的人不守规矩,触怒了死者,才让死者心生怨愤搞出事儿来的。
白雨洛烧纸的时候笑也就算了,在灵堂里还要笑,死者能高兴就怪了。
“道歉?为什么要道歉?他又听不到。”
“咦,你的意思该不会是他已经变成幽灵了吧。就像那个海边古堡里的提灯女仆一样的幽灵?这太有趣了。”
白雨洛非但没有害怕,听她的语气竟然还有些兴奋。
我滴个乖乖。
白夏宇请我陪她,我还以为是担心她害怕,现在看来……恐怕是担心她作死啊。
“大概就是那个样子吧,你刚刚笑的声音太大了,可能惹死者不高兴了。来,你跟我过来。”
我带着白雨洛走到供桌前准备教她上香,给死者道歉。
毕竟是自家亲人,又是白秋野指定她来守灵的,道个歉的话,死者不至于出来找麻烦吧。
然而我刚把六支供香从纸袋里抽出来,目光就被我刚刚插在香炉里的三支香给吸引住了。
供香的材质和长短本应都是一样的。
可是现在三支香居然都灭了,而且外侧的两支香明显要比中间那支短一截。
人就怕三长两短,香最忌两短一长。
“你在看什么?这香有什么不对的吗?”
白雨洛很好奇的问道。
“没有,你跟我学。”
我在素烛上把香头点着,分了三支给白雨洛。
双手握着香根,高举过头顶,对着供桌上的遗像拜了三拜,把香插进了香炉。
“你这是在做法吗?我听说你们华夏有好多法师,是不是真的啊?”
白雨洛根本不明白我这么做的用意,反而双眼放光好像看到什么宝贝似的看着我。
“不是我们华夏,是咱们华夏。而且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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