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干什么?”
“我不知道,她没说。”
“呵呵,你们聊了十几分钟,她什么也没说?”
我皱了皱眉,莫名升腾起一股愤怒。
“长生哥……”周小鱼欲言又止。
她低着头,始终一言不发。
我摇头叹了口气。
这个女人不开口,是问不出来的。
我续了根烟,寻思着今天晚上的诡事。
赵美芝为何会“死而复生”,而且强行要与我媾和。
直觉告诉我,今晚这出不在二叔二十年前计划之内。
至于小鱼瞒着我……
可能就和祖堂里的太爷爷一样,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直接说吧。
“睡觉吧。”
我没再多想,跟小鱼打了声招呼,回到了床上。
“怕是睡不成了!”
“就知道她不会这么放过你的。”
周小鱼苦笑了一声。
门外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声音。
“新郎新娘,进了洞房,新娘那里,有只山羊,羊挠痒痒,新郎捉羊,没有捉到,湿了衣裳……嘿嘿嘿嘿……”
一首闹洞房时念叨的歌谣,仿佛从远古时空传了过来。
与往日不同的是,那声音阴森中带着几分疯癫,听在耳中特别的别扭。
我扭头朝窗外看去,却见一个人影正立在窗外的院子里。
今晚轻云蔽月,外面很是朦胧。
那人影背月而立,看不清面貌,只能看出他的身材很魁梧,身上还穿着一件很宽大的衣服。
“玛德,没完没了是吧!”
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呢,我摸出匕首冲到了门口。
“嘻嘻嘻嘻,新郎官,春宵一刻值千金,都抱在一起了,怎么就不在新娘子身上使使力气呢?你要是不行的话,我替你啊。”
窗外那货的声音,比之前更多了几分油腔滑调。
仔细听去,还有几分熟悉。
“滚出来!”我怒吼了一声。
“怎么!这就不认识我了吗!”
阴风一起,那道魁梧身影一闪而至,几乎跟我来了个脸贴脸。
他一米八三的大个,壮硕如牛,身上穿着一件大红色喜服。
那张长着络腮胡须的脸早已腐烂。
黑紫的嘴唇上崩裂出一个个缺口,长长的舌头耷拉在唇角,肥白的蛆虫在舌头上肆意蠕动着。
鼻孔里黄褐色的尸液一滴滴顺着鼻毛往下淌。
两个眼窝里更是爬满了蛆虫,可能刚刚扑过来的时候用力有点猛,左边眼珠居然从眼眶里掉了下来,悬挂在脸蛋子上。
“怎么?不认识我了吗?别忘了,我可是替你洞房过的男人。”
窗外的家伙再次开口了,语气中有回味也有期待。
虽然他现在已经没有人样,不过我还是认出来了。
这家伙是李胡子!
“李胡子!你别忘了这是谁家!识相的赶紧给我滚!不然的话小爷饶不了你!”
我的喝骂声有些破音。
这些日子遇到不少鬼了,什么陈福生、曹妃妃、冯水梅的,抄家伙干他们的时候我虽然害怕,却不心虚。
可是这窗外的是李胡子。
这货是替我和赵美芝洞房才死的,妥妥的是我的冤亲债主。
面对这货,我是真的虚。
“嘿嘿,陈家又怎么样?没有了陈麻子,陈家还是陈家吗?哈哈哈,你欠我一条命,该还给我了。”
李胡子狰狞笑了起来,张开手心沾着尸液和血水,在上面划了一个“死”字。
“李胡子!陈家是对不起你,但是害你的不是我!是陈文仁!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陈文仁啊!”
“老子找的就是你!”
李胡子猛然一掌拍向了我的胸口。
我迅速闪躲,依然被一股阴煞之气给冲着了。
不疼,只是胸口有一种气闷的感觉。
我低头一看,胸口的皮肤下面,隐隐浮现出了一个青黑色的“死”字印痕。
紧接着,我就感到一阵淡淡的凉意覆盖了全身。
我曾在《阴阳手札》上看过,是一种厉鬼复仇时用的诅咒,叫做索命咒。
被下了索命咒的人会变成一块“磁铁”,不断的从四周吸收阴气并储存在身体内。
阴气的冰寒会让人如坠寒冰地狱,痛苦不堪。
直到三天期满,积蓄起来的阴气会瞬间爆炸,把被诅咒者炸个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你特娘的是不是觉得老子好欺负!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
一股戾气从我的腔子里爆发了出来,麻蛋的,老子豁出去了!
我侧身跨步,飞踢在了李胡子的脸上。
这李胡子似乎是尸而不是鬼,被我一脚踹的向后踉跄了几步。
我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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