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莲倒吸一口凉气, “来人,传御医,快去传御医!”
康熙过来时,就看到小姑娘倒在一地碎片中,一袭如雪一般的白衣, 上面带了星星点点的红, 像是雪地中的寒梅一样,心狠狠抽搐了一下,快步上前。
“皇上。”碧莲碧叶脸上带泪跪下。
康熙小心翼翼的避开小姑娘的伤口, 将人抱起。
“嗯。”王婉儿痛的闷哼一声,脸色白的近乎于透明。
“封闭宫门,严查。”康熙心中又是痛又是怒的,几乎能掀翻殿顶。
目光带着冰冷的寒光落在惠妃身上,“惠妃,别让朕查出来是你做的!”
小姑娘这些时日来,一直安分的紧,有能力又有下手嫌疑的,唯有惠妃了。
惠妃面色一滞,刚想开口说几句,就见皇上抱着宓妃,进了内殿,内殿是皇上的寝宫。
她长长的指甲陷进肉里,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仿佛带着声声嗤笑传进耳里。
“惠妃,你糊涂啊!”荣妃叹了一声。
这一步棋走的实在是不好,前段时间出了八阿哥的事,如今谁能猜不出是惠妃做的。
被冲昏了头啊!
无论宓妃现在如何了,惠妃都要遭殃!
她们来的晚些,过来时皇上已经抱起宓妃,宓妃整个埋在皇上怀里,根本看不清伤的如何。
不过看这满地的碎片,上面沾染的血迹,也能知道情况想必不太乐观。
事已至此,惠妃也镇定起来。
她为防万无一失,计划慎密的紧,如今众人也只是推测而已,并无证据证明是她做的。
而这证据已经毁了,是永远都查不出来的!
没了证据,她背靠纳喇氏一族,皇上也无法轻易动她。
只是可惜,来的有些慢了,不知道宓妃那张勾人的狐媚脸毁了没有。
一队御前侍卫过来,开始封锁严查现场。
惠妃弹了弹指甲,悠闲的离开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接下来的宴席,因为皇上不在场,各种议论声不绝于耳。
惠妃到也坐的住,这个时候离开,不是显得她心虚了吗!
——
内殿,王婉儿面色苍白虚弱,流出的冷汗,将头发汗湿,趴在龙床上,露出背后和腿上的伤处。
细细一数,竟然多达六处。
她此刻意识已经昏昏沉沉。
大宫女琉清正忙活着清洗伤口,将帕子放入温热水中浸湿,然后拧干擦拭伤处的血迹。
伤口有深有浅,浅的只是稍稍划了一下,深得碎片直接就陷进肉里。
王婉儿一身凝脂如白玉的肌肤,如今已经毁得不成样子。
琉清眼眶红红的处理着。
对后宫的女子来说,一身完美无瑕的肌肤,那是比命还要重要。
这伤要是留疤了?她都不敢想,宓妃娘娘醒来是什么样子。
康熙已经命人去取凝玉膏,看到小姑娘身上的伤,攥紧拳头,心抽痛的难受几近痉挛。
越是怒,眸色越是深沉,如墨一样的漩涡旋转着,开始聚集起一场恐怖的风暴。
所有的凝玉膏都取了来,琉清往伤处涂抹上药。
药膏见效极快,一抹上就不在流血了。
“皇上,御医到了。”梁九功在外面战战兢兢道。
琉清手脚麻利,把干净的白色中衣给娘娘穿好,拿过被子盖的严严实实。
康熙这才发话,嗓音低沉带着一点嘶哑,“进来。”
孙御医提着药箱进来了。
“皇上。”恭恭敬敬的跪下。
“给宓妃把脉。”康熙面无表情,气势威严。
琉清把娘娘手腕拿出帐外。
孙御医在上面垫了一块丝绢,把了一会儿脉,顿了一下道:“娘娘身上的皮外伤,有凝玉膏在,应该很快会消了印痕,其余的奴才开一副药方调理气血。”
琉清一颗心一直是提着的,听到这话,才放松下来。
御医说不严重,娘娘就是真的没什么大碍了。
“皇上。”外面领侍卫内大臣鄂伦岱求见。
康熙背负着手,走了出去,面上看不清喜怒,“事情查的如何?”
鄂伦岱感觉周围冷嗖嗖的,像是无数寒风吹来,单膝跪地,“回皇上,偏殿梁柱上放了一个花瓶,花瓶不可能无故掉落,奴才猜测,应该是有人拿根长竿把花瓶捅了下来。”
“在周围墙角,发现了一粒拇指大的铁珠,从偏僻角落里也找到了一把弹弓,花瓶并未是落地时才碎的,而是在半空就被人用弹弓打中,碎片四溅,更加容易伤人。”
“花瓶要是坠落到地上摔碎,碎片溅起不了多高,如在半空那就不一样了,尤其刚出屋,那一瞬间的迸溅,足以将人毁的面目全非。”
康熙听完,背负在身后的手,越加捏紧了拳头,“人抓住没有?”
鄂伦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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