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气,将所有问题压回心底,重新打起精神:“没事。”
曲南风把东西都堆一块去,站在房间中间环顾。他们分到的房间虽然不算太大,可算不上小,一进门就是隔出来的小客厅,往里还有两个房间,一大一小,小的估计也就两三平方米,放个小床都够呛,所以曲南风打一开始看见它后,就打算把它作为放杂物的地方。
至于大的房间,已经放好了一张床,除此之外还有点空间,她预估着还能再放个书桌以及衣柜。客厅里也什么东西没有,只是粗粗一算,还缺了很多家具,曲南风怕自己漏掉,打算等会列个名单。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把他们的床弄好,不然晚上两人都没地方睡了。
曲南风把床单都拿出来,她忙着套被子什么,等发现陆西洲不见,都过了好一会,她找了一圈,也没见到他人影,刚打算出去看看,外头就有说话声响起,声音越来越近,陆西洲的身影也出现在门口,见到曲南风站在客厅还楞了下,随即侧过身,后面跟着几个人,都是士兵,手里都抬着各式各样的家具。
他们搬着东西往里走,边抬起头仰着笑脸向曲南风问好:“嫂子好!”
一个两个中气十足,声音很大,曲南风甚至还能听到回音,她笑着回应。陆西洲过来,问她:“这些东西都放哪?”
曲南风连忙指挥,就按照她自己之前设想的摆放格局,她说着话,一边推陆西洲,要他去弄些凉白开。他们刚到这,什么吃的都没有,自然也拿不出点心招待人,但这水总该有,总不可能天这么热,人家帮你搬完东西,还得渴着离开。
陆西洲顺着她的意思出去,晚点就提着热水壶过来了,不用曲南风说,他已经找了杯子倒好水,等士兵们搬完,他就一个个端过去,士兵们失宠若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接,还是一个胆大的会看眼色,先端过去边开口:“谢谢营长。”
其他人才陆陆续续也接过去。
曲南风里外看了下,陆西洲考虑周到,基本缺的他都给备好了,就连煤炭灶都有,她就想着,晚上干脆先开灶,请这些帮忙的士兵吃一顿连带新家宴一块弄了。
她和陆西洲说自己的想法,陆西洲没意见,这些事他都随曲南风的意。
两人定好,曲南风就要准备东西了,首先就是煤炭那些,还得临时去买,但煤炭厂离家属院是有一段距离的,一般来说,家属们要买煤炭的话要早早和出去采购的士兵说,到时候一块搭车过去,买好后士兵们会帮忙搬上车,又一块运回来。
所以说,现在肯定是来不及了,曲南风从陆西洲口里得知这事,刚兴起的念头就被灭了。两人对视了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庆幸,还好还好,他们还没开口和那些士兵说这事,不然就真尴尬了。
不过过后,曲南风又想笑,因为她头一回在陆西洲脸上看到类似尴尬的神情,平日里看着成熟稳重,不为动容的人,竟然还能见到他的这一面,令人奇妙。
原本的计划破产,曲南风他们就不动自家炉灶了,擦干净其他家具,把行李里的东西全都摆放好,他们最后去了部队里的食堂吃饭。
晚些时候,陆西洲带着曲南风去认了认路,东边的营区是严禁进入的,至于其他地方就随意。部队里也有供销社,只是比较小,但卖的东西还算齐全,如果这买不到,这就得去阳城市区里了。卖菜的地方在供销社旁边,虽然分出门户,实则也同属供销社,都得用钱用票。
部队是没有土地的,不过如果有需要,家属院的家属可以在驻地内自行开垦,只要不超过一定范围都是允许的,所以很多时候,家属们都不爱去供销社那买菜,嫌费钱,毕竟现在大多人工资就在那,家里人口又多,不省点花,一家人可能就要饿肚子了。
而且往往,不止是家属,就连部队士兵每年都需要抽出一定时间去开垦荒田。之前饥荒的时候,部队的供给虽然没少多少,但军人训练强度大,一个个正值盛年的,根本吃不饱,没有办法下,只能自食其力,现在虽然较之前好多了,可这传统还是保留了下来。
往北,顺溪流往上,是有渔村的,平日里有人想要改善下伙食,就会过去与那的渔民买点鸡蛋和海鱼一类的,都是私下里交易,不过部队里的领导大多都知道,只是睁只眼闭只眼,毕竟是自己手下的兵,哪能真让他们营养不良,这说出去也会让人笑破大牙。
至于南边是部队自己开的学校,过来随军的小孩基本都在那读,有设小学和初中,如果要读高中,那就得去市区了。
陆西洲一一介绍过去,怕曲南风不认识路,他还特意带着人多走了几遍。路上有不少家属在散步,见到新面孔,大家都有些好奇,一直在看他们,主要原因还是在于曲南风旁边的陆西洲,他自己可能从未注意过,但其他人却是早就盯上他。
作为一个年轻的副营长,还是个高中生,有文凭又有实力,还受领导器重,最主要是长得还好,多少家属是生了心思,想要给他介绍对象。
只是之前陆西洲自己没那方面的心思,又常住宿舍,偶尔见到人也是常常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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