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的童音回荡在空中,惊起一群狗叫。
夫妻二人把锅碗瓢盆洗刷干净,卫生收拾妥当,前后脚回屋。
白南风手里还拎着一壶凉白开,哼着小曲回到房间。
正看到顾惜容和白溯之拿着红包向外拽钱。
“呦,溯之,你这收获可不小啊!”
白南风看着闺女手里的钱,整整十张呢,他一个月的工资啊!
白溯之翻个白眼,“今天我送出去的东西,可比这些钱值钱的多。”
顾惜容从闺女手上夺过钱,“小心丢了,妈妈给你收着!”
后来反应过来,她“噗嗤”一乐,“哎,我忘了你才是咱家管钱的!”
“快放里面吧!”
钱,在白溯之手上消失。
白南风没看到两个孩子戴玉牌的情景,“溯之,不就给点儿鱼虾和螃蟹,有那么值钱吗?”
白溯之暗幽幽的来了句,“还有两块玉牌,水,是空间灵泉水!你说值不值钱?”
白南风惊叫,“娘哎,那可老值钱了!”
他趿拉着鞋就往堂屋跑,他要去嘱咐一声。
可别浪费那水,当初他岳父想再喝一壶都没有呢。
今天送出去这么多,这败家孩子!
白溯之没理会她爸,她只是在想:今晚在哪儿睡呢?单身狗伤不起啊!
隔膜
白溯之走到顾惜容身边,摇了摇妈妈的胳膊,“妈妈,我想自己睡,有声音我睡不着。”
顾惜容蹲下,和闺女持平,“跟妈妈睡吧,不然妈妈总要担心你,害怕你踢被子,害怕你骨碌下来。”
白溯之实在没忍住,指着床,大声喊了句:“这晚上有声音,我睡不着!”
她跺了跺脚,小声嘀咕,“非得让我说出来!”
顾惜容脸色爆红,“溯之,我”
白南风这时候进来,看到两张大红脸,“你娘俩咋啦?脸红成这样,有这么热吗?”
顾惜容抬起右脚踩在白南风脚上,使劲碾了碾,“都怪你!”
她抱起闺女,头也不回的跑进了隔壁房间。
白南风单脚跳到大床旁边,看到脚上的红印子,一脸莫名其妙。
“这是咋啦,刚才还好好呢!”
顾惜容把闺女放在书房的小床上,“今天先睡这吧。”
她打开吊扇调到最小档,给闺女肚子上搭了一条毛巾被,“睡吧,等你睡着妈妈再出去。”
白溯之闭上眼睛,最终伴着妈妈哼唱的童谣,进入梦乡。
顾惜容轻手轻脚的关上门,回到房间,看到白南风躺床上,气不打一处来。
她疾步上前,揪起白南风的耳朵,转了一圈,“都怪你!”
白南风侧着身子坐起来,歪着头,“容容轻点儿拧,手别累着!”
顾惜容拧的更来劲,“都是你,前几天晚上闹那么大动静,我今儿个被闺女臊的都想钻地底下去!”
白南风立刻明白咋回事,他揉了揉耳朵,“我听取意见,及时改正!”
长夜漫漫,特有的音律悄然响起,静谧的空间里,尤为动听。
过了很久,小夜曲停止演奏,细细碎碎的低语隐隐传来。
顾惜容将头发散落在枕头上方,“风哥,我总感觉和溯之之间差点什么,母女情分差那么点儿火候!”
在酷暑的夜里,温凉的触感犹如清泉般,袭向白南风心头。
他轻轻拂过散在耳边的长发,声音低落,“刚才打电话,仇哥跟我说了件事儿。”
顾惜容紫葡萄大的眼睛充满疑惑,不知白南风为什么说这些。
“上次车祸,我亲爹那边似乎也有人参与,要置咱们一家于死地!”
白南风紧握双拳,“咱俩闺女上辈子过的不轻松啊,心冷了,咱们当父母的只能慢慢暖热。”
顾惜容心头紧了紧,“这么说上辈子老白家”
白南风点点头,照这段时间来看,上辈子那些事儿老白家真能做出来。
他爹娘对他看起来不错,可养子与亲子之间,亲疏有别啊!
“咱们一家日后好好过日子,对爹娘那边,礼数不差就行!”
白南风万分庆幸,“还好早年遇到仇哥,没有他,我也不会防一手。否则,咱家可真是一穷二白,被扫地出门了!”
他万分惆怅,“苦了你们母女!”
顾惜容摇摇头,“不怪你,这些年我变的不像我自己,浑浑噩噩的,有些事情好像还记不清了。”
婆家对她什么态度,她也没那么在乎,完全像个木头人。
当年她能嫁给白南风纯粹就是个意外,婚后也被白南风深深吸引。
可两人之间,这些年白南风似乎对她只是责任,有道看不见的隔膜横在两人之间。
自上次车祸后,这隔膜好像在渐渐消失,两人之间相处更加融洽。
“夜深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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